再像上次那样尖锐,"有些裂痕,永远无法修复。
"乔妍晞不知哪来的勇气:"那为什么不学会与裂痕共存?
日本的金缮技术不就是将破损视为物品历史的一部分吗?
"时宴州的手指在杯沿停顿了一瞬。
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大,敲打着玻璃,形成一种奇妙的韵律。
"你很有趣,乔小姐。
"他最终说道,声音里有一丝乔妍晞读不懂的情绪,"大多数人只会附和我。
""因为您是时宴州?
"乔妍晞不假思索地反问,随即后悔自己的冒失。
出乎意料的是,时宴州轻笑了一声——真正的笑,不是那种冰冷的嘲讽。
"尤其是这一点。
"他说,"很少有人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
"乔妍晞感到一股热流涌上脸颊。
这不是计划中的反应,她没预料到他会欣赏她的顶撞。
原以为他会像传闻中那样,对任何不敬都施以冷酷的回击。
"我...我不太擅长社交礼仪。
"她低头掩饰自己的慌乱,"父亲总说我太倔强。
"提到父亲,空气瞬间凝固。
时宴州的表情重新变得难以捉摸:"倔强是弱者的盔甲。
""那强者呢?
"乔妍晞抬头首视他,"强者不需要盔甲吗?
"时宴州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一只发现猎物的豹子:"强者本身就是武器。
"这句话让乔妍晞后背发凉。
她想起父亲调查档案中对时宴州的描述——"危险如出鞘利剑"。
现在她真切感受到了这种危险,却又被奇异吸引。
雨声渐小,阳光透过云层照射进来,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时宴州看了眼腕表,突然问道:"明天有空吗?
"乔妍晞的心跳几乎停止:"有...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