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瓷片,”民女给您煎壶解暑的荷叶茶,权当谢礼……“话音未落,街角突然传来叫嚷声,几个泼皮无赖踢翻了卖糖葫芦的摊子,山楂滚了满地。
陆辰下意识伸手护住她,却见苏沐沐突然缩着脖子往他怀里躲,指尖揪住他衣襟:”公子,那些人好凶……“温热的呼吸透过布料传来,他喉结滚动,耳尖渐渐发烫。
明明知道她在演戏,可怀里的身子软得像团棉花,连发间的药香都带着股清甜,搅得他心头乱了分寸。
泼皮们骂骂咧咧地走远,苏沐沐立刻从他怀里退出来,耳尖红得比糖葫芦上的糖衣还要鲜艳:”对不住公子,民女方才实在害怕……“话未说完便低头绞手指,可眼角余光却瞥见陆辰腰间的玉佩——凤凰尾羽的红宝石,此刻正对着她的方向,像只淬了火的眼。”
无妨。
“陆辰转身时加快了脚步,生怕她看见自己发烫的耳尖。
他原以为微服出宫不过是处理些民间琐事,却不想遇见这么个会哭会笑的小骗子。
茶棚里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他摸了摸袖中空了的荷包,忽然觉得,这十两金子,倒像是买了场比戏台上还要精彩的闹剧。
暮色漫进巷口时,苏沐沐蹲在济世堂门槛上数钱。
今日从陆辰那里骗来的金锭足够她和祖母三个月的嚼用。
想起他冷着脸丢帕子的模样,她忽然轻笑出声——这公子看着冷冰冰的,指尖却在递帕子时抖了抖,分明是个外冷内热的主儿。”
沐沐,又在骗哪家公子了?
“药房里传来祖母的咳嗽声,苏沐沐慌忙将金锭塞进陶罐,盖上晒干的薄荷叶。
她转身时银铃轻响,忽然想起陆辰腰间的玉佩——凤凰尾羽,红宝石,还有那方绣着”承“字的帕子。
或许,下次该换个戏码了?
她摸着袖中碎瓷片上的暗纹,唇角勾起狡黠的笑。
明日晌午,沐春堂的荷叶茶,怕是要多备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