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的甜腻,”焦糖味的,比桂花糖还香。
“陆辰望着掌心的瓜子,忽然想起幼时在御花园,母妃曾递给他一把炒栗子,掌心的温度与此刻重叠。
他忽然转身,将瓜子塞进她荷包:”聒噪。
“声音却比夏日的骤雨还要轻柔,惊得檐角铜铃都忘了作响。
市集渐渐染上暮色,苏沐沐跟着陆辰拐进小巷,忽然瞥见他袖中露出的舆图一角——”幽州“二字用朱砂圈了又圈,旁边还注着”粮道“二字,与那日客栈案头的奏折如出一辙。
她指尖摩挲着袖中碎玉,忽然轻笑出声:原来这只”冰山雪豹“,竟在查探边疆防务,难怪白日里总对着舆图出神。”
笑什么?
“陆辰回头,恰好看见她眼底的狡黠。
他忽然停步,望着她发间的糖渣,喉间滚过声低叹:”明日别再来了。
“话虽如此,却在她点头时,不自觉地将袖中备好的金叶子,又往她荷包里塞了几片。
夜风掀起街角的酒旗,苏沐沐望着陆辰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他擦糖渣时,指尖在她脸颊上停留的温度。
她摸着荷包里的金叶子,忽然觉得,这出”缠人小狐“的戏码,早己不是单纯的骗财——那个冷面公子,分明在嫌弃的表象下,悄悄为她打开了半扇心门,就像这朱雀街的灯火,看似冷硬,却在暮色里,为晚归的人留着盏温暖的灯。
更深露重时,陆辰坐在客栈案前,望着帕子上的糖渍发呆。
他忽然想起苏沐沐数金叶子时的模样,唇角藏不住的狡黠。
指尖划过舆图上的”幽州“,这丫头,怕是要成为他微服路上,最难以预料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