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他就是这么算计她的，程稀：“好，我们现在就就回到那张床上去。做一次，让你好好想想。”

    黎心软怒瞪，“爽了。”

    她又重复一遍，“爽了，满意了？听见了？”像是被呛着口气，空咳了几下，猫抓似的呼吸喷洒在男人手掌的虎口处。

    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

    程稀笑，“既然爽了那就不是勉强，虽然我强迫了你，但是你觉不觉得这是一场互相取悦呢？”

    黎心软忽然轻轻嘴角翘起，有些他看不懂的意味。

    喉咙里似被人强灌了几杯烈酒，灌她的人还要问她好不好喝，仿佛尝到些好酒是她该感谢他一样。

    最后用拙劣的手段问她，要不要跟他走。

    她在程稀面前就像一张白纸，也或许是纯洁无瑕的茉莉。

    黎心软想法天马行空，但对于他们来说真不算高明。

    “你把我当成你们圈子里的哪一类人？”

    “一夜情人？还是可以多次发展的炮友？”

    程稀听她的说话听得难受，至少他没打算换她这个所谓的，她嘴里的炮友。

    比起和她形同陌路，这是他可以接受的结果。

    黎心软对程稀的情绪有点太重了，只有毫无情绪才能忍着做到毫无牵连。

    程稀：“你说的话怎么这么伤我的心？”

    黎心软分不清他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是人心是肉长的。她不想深究，深究了就会牵扯出很多事情，所以她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那就是可以。

    那也可以是无所谓。

    她安慰自己，这有条不用付出代价的路，她可以走。

    “手机可以给我吗？”

    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是她粗心大意还是被人存心拿走，果不其然，程稀掏出手机的手拿得很顺手。

    他接收黎心软撇过来的信号，看她瞪他，他不恼。

    黎心软拿走了想要的东西就往一边躲去，虽然他不会去窥视，但是她的表现让他莫名升起了奇怪的占有欲。

    原本稳稳坐在椅子上的小身板，忽然被一股强势的力气扯过去，身体猛地歪向一边。

    手机上的软件十分简介，除了wechat和邮箱，其他消息都被她设置成了不再通知。

    她重新坐好，无暇顾及旁边的人好整以暇地看她出丑，她看着屏幕里一黄一绿的两排折叠了好几层，优先点开了wechat。

    程稀的目光在黎心软身上流转，她明显遇见了困难。

    “怎么？”

    程稀饶有趣味地想听，黎心软盯着手机屏幕里的人事借调通知，再有耐性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逼得有些烦躁。

    她随手点开群上的工作文件，策划栏处一长串，唯独删减了她的。

    呵，谁说这不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新旧交替呢？

    要变天了。

    她内心讽刺，面对程稀的问题自然没有认真回答。

    “被抛弃了。”

    程稀愣了一下，这时才侧头去看，得知所以然，笑道：“多大点事？”

    “我不抛弃你。”

    黎心软扭头，看到那张玩世不恭的脸，而后却不禁往他的眼睛看。

    她似乎想从里面窥视到什么东西，他的笑意很重，像足十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