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医师适时咳嗽,打断了两人的浓情蜜意,“月儿,既然你夫君醒了,他的伤势也得好好看看。”
姜苓月脸颊微微泛红,她连忙起身让柳医师。
诊断一番以后,柳医师脸色凝重,“月儿,你跟我出来。”
姜苓月跟着出来以后,“身子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好好调理休养即可,只是这腿......可能这辈子都要瘫痪了。”
姜苓月瞳孔骤然放大,“您说什么?”
柳医师又重复了一遍。
虽然早己预期,可是亲耳听到的时候姜苓月心揪在了一起,瘫痪?
裴奕寒在马背上驰骋了数十年,他性子一向骄傲不羁,这要他怎么接受?
“再无医治的可能了吗?”
柳医师的眸子颤了两下,唇瓣动了却什么都没说。
他静默了半晌叹了一口气,“月儿,为师医术浅薄,想不出医治的法子。”
她心里清楚,师父走南闯北见识颇多,外界更是称他为神医,他要是说没有办法,那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柳医师拍了拍姜苓月的肩膀算是安慰,“月儿,他受了这样重的伤,能捡回一条命来己是万幸。”
姜苓月唇瓣微微发抖,几乎就要站不稳,心里一阵一阵犯恶心,喉间一阵强烈的血腥味袭来。
姜苓月去梳洗了一番才回到裴奕寒的房间,她把盛着黑色药汤的碗递过去,“夫君,你该喝药了。”
裴奕寒接过碗,正欲喝下时姜苓月眼尾泛红,脸色惨白,他眉心微拧。
心里对她的称呼再三斟酌,他应该是要唤她娘子的吧?
她立在床榻边,五官明艳俏丽,姿态楚楚,肤色白皙,碧水青烟罗裳衬得她像是天上落下来的一束月光。
她实在太美好了,他始终觉得自己不该冒犯这样如同谪仙的女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她鼻子发红,眼尾湿漉漉的,“没事。”
见她难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