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不偏不倚正中挟持者的手,血溅当场。
粉红侍卫们见状做鸟兽散,惊声尖叫。
她们尚未看清萧卓是如何出手的匕首已经划破了挟持者手上的皮r0u筋骨,痛得她松开手,躺地下打滚。
“姐姐!”机灵的赵儿趁乱奔了过去,撞进蹲着的萧卓怀里,双眼噙泪。
“可怜的孩子……”萧卓无不心痛,“姐姐带你走。”
“不。”赵儿却摇了摇头,“我不能离了班主。”
“为何?”
“因为……不能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
萧卓望向赵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哪知小小人儿已经把针扎进了她脖子里。
“对不起,姐姐。”赵儿转身便奔向李施施,怯怯地望向她,眼中满是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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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卓顿觉周遭软绵绵的,离自己逐渐遥远,而模糊中她似乎看到李施施居高临下冷冷道:“就说善心会害了你吧,偏不听。”
……
待萧卓醒来,据近身的侍nv们说已然过去了三日有余。
“竟一觉睡了如此之久……好厉害的药。”
实则她亦不知究竟是药厉害,还是自个儿太累了。
环顾四周,这儿并非地牢,甚至有侍nv伺候。
奇了怪了。
在这方山水间的崇山峻岭里,李施施居然把她锁在了别苑里。
别苑茂林修竹,百花环绕,时而可见大象与孔雀从中信步穿越,时而得见近在咫尺的毒蛇缠绕得如同藤蔓。
大抵是用西南特有的红泥掺着香草修筑而成,此处冬暖夏凉,若在屋中小炽一炉,甚至能隐约闻见一gu草本香,沁人心脾。
“如此这般所为何?”萧卓不懂李施施“囚禁”的用意,问侍nv,她们直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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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安神,还有驱虫防蚊的功效。”有人只知道草本炉子的用途,旁的一问三不知。
“好吧。”萧卓无奈,也懒得再三为难她们,接话道:“一物多用,物尽其用,各地先祖都有着一致的智慧。”
卢橘垂金弹,甘蕉吐白莲。
萧卓在别苑一住便是俩月,西南边陲的初夏已展现出浓郁而炽烈的风情了。
期间李施施未曾出现,只着人带话给萧卓,赵晴儿安好。
萧卓便反向要她找人把自己的亲笔信递给食肆的三娘,免她牵挂。
三娘聪慧,收到信定会去兰阁通知她母亲。
“至于父亲……”来人取信时萧卓只说:“你们何时放本将军出去,本将军再亲自去边疆谢罪吧!”
“定远大将军如今身在汴京,并未在驻地。”来人如实相告。
“回来了?几时回来的?”
“这小的便不知了。主子只让小的送信去大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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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知道了。你去吧。”
萧卓故意不跟她父亲通风报信。
如此,她父亲问起她来定会去兰阁会她母亲。
送信之人转身告辞。
“你们主子说得没错。”萧卓只能和近身伺候的侍nv说话,“两地风俗有异,x子犹如天气,北境沉稳,南境活泼,一方山水养一方人。”
此刻肥大的芭蕉叶挡住了正午最强烈的日光,使其透过窗前的一片片纱幔变得轻柔曼妙、斑驳错落起来。
待风起,纱幔摇曳,底部的锡坠子互相敲击,整个院落便显得格外静谧。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大抵如此。
萧卓躺在竹篾制成的摇椅上一边听风吹纱幔的声音,一边眯着眼看侍nv们在屋中忙碌的模样,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