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
萧卓先是微微一惊,后转念一想,作为汴京城内做皮r0u生意的二把手,李施施虽然退居三线来到这西南郡开倡馆,但要“出手一人”必定还是得用银子交易才行。
和她讲情不知真伪,但讲钱绝对错不了。
哗啦啦、哗啦啦……
屋外突然大雨滂沱,几近将话语淹没。
萧卓听不清倚墙而立的李施施与侍nv们在说些什么。
她起身关窗,才发现窗间梅熟落蒂,墙下笋成出林,夏味更浓了。
西南之境从来如此,如此sh热,不然如何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她犯糊涂了,脑袋昏沉沉的。
兴许是红汤作用,或许是李施施与侍nv们的喋喋不休,她闭住窗户又躺卧于摇椅之上,不时轻晃换来微风,弄得“吱呀吱呀”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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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好了!”
萧卓这头尚未来得及问一句——买下瓶儿价钱几何,李施施那头便已用算盘算好了。
李施施信步靠近。
“从嗷嗷待哺到独当一面,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睡,以及学艺、识字之学费,清清楚楚一本账。”李施施双手奉上赵瓶儿的账本,“敬请将军查阅。”
萧卓没想到此处竟有赵瓶儿的账本,打开一瞧,娟秀小楷规整漂亮,账目分明。
看来李施施是彻底放弃汴京的生意了。
她心忖不知那少年君主惯来仁厚,为何对李施施这位老臣子却赶尽杀绝,直接赶出汴京不够,还把她的教坊、倡馆连根拔起,封的封、拆的拆。
中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萧卓无暇细想,对账本亦没有细看,只说:“需得多少李子尽管开口。本将军如今身无分文,只能待李子高抬贵手回食肆之后再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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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李施施不放行,她把头顶用来束发的玉冠与玉簪取下,说:“且先拿这些抵押在此。金镶玉应当足够。”
李施施一个别头,侍nv上前恭敬接过了东西。
待李施施拿在手中把玩一阵,却又说不够。
“这些呢?”萧卓取下指间扳指,以及耳垂上一对jg雕细琢的金钉。
镶嵌在g0ng绦上的玉石掰不下来,萧卓g脆从腰间整个儿取下,递了过去。
“好了。”萧卓无奈道:“本将军当真身无长物了。”
“那可没有。”李施施一个白眼,“还有剑、短刀。不过……罢了……”
李施施晓得武将的刀剑如同x命,断断不能离身。
若勉强,指不定萧卓一怒之下又把她掐个半si,那可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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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前那一掐,她到今日都无法歌唱。医师来看了,说要养。
“坏将军,好狠的心!”
萧卓没接这茬,只说:“既然账本在此,那瓶儿的契纸可否一并归还?”
李施施笑了笑,随即一个腰肢款摆,脚底打滑,跌进了萧卓怀中。
浓郁的香粉气冲进了萧卓鼻中,使她不禁阿嚏了一声。
“讨厌!施施身上的味道将军不喜ai?用得着打喷嚏表示嫌弃吗?”
“不是……”
萧卓正卧于摇椅之上。李施施这般猛不丁地轻盈坠入,激得椅子前后摇晃,像一叶扁舟在江海之上遇到了风浪。
侍nv们见此连忙碎步退下带上了门,包括赵瓶儿,不情不愿地被她们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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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此般又是何意?”萧卓摊了摊手,不解李施施亲近意yu何为。
那日她用一杯血酒让她意乱情迷,手掌的刀痕尚在,临了难道还想再来一次?
李施施没有回答,反正整个人就压在萧卓身上不起来。
她用手中轻纱在萧卓面庞上轻抚,撒娇道:“将军给施施一锭金子便好。”
狮子大开口,不羞不臊。
“一锭金子?!”
萧卓的食肆养大一名nv童亦用不了半锭!
听到萧卓“讨价还价”,李施施不以为然,撅着嘴说:
“那是因为将军有个狐媚子一直帮衬着时时算计才能把七七八八的用度给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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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媚子?何人?”
李施施不知从哪儿给萧卓又安了个莫名其妙的nv子。
“李子是说三娘?她品行端正,勤勤恳恳,并非狐媚之人。”
“得了吧!”李施施鄙夷道:“那是在将军面前装的,背后何样将军哪里晓得。”
“三娘跟着我都多少年了,纵使是装,也戏假成真了。真与假有何g系?”
“就说你这堂堂将军有勇无谋。真是莽nv一个。”
“如何说?”
“人家心慕于将军自然是十八般武艺用尽。
像施施这样的老实人,只能主动献媚,被将军嫌弃太过于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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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狐媚子十三娘便是另辟蹊径,晓得自个儿姿se欠奉,便任劳任怨,做状乖巧!我呸!妖孽一名!”
“什么十三娘,是三娘。扈三娘。”
“晓得晓得,晓得她是哪个。
总之那妖孽像将军的外室一样,一副小家子气登不上台面!
将军可不敢收她的房!万不能迎她入将军府呐!”
李施施一顿脾气乱发。
“好了好了……”萧卓没把她赶下身,反而好言好语地哄:“不气了。说吧,算上三娘的户籍纸一起,李子想要加多少银钱?”
把三娘贬得一文不值,萧卓晓得,李施施这是想出手三娘的契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