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时辰不早了,先不说这些了。”
萧卓见三娘为难,也不迫她,只疲惫地伸了个懒腰。
“早点收拾了早点歇下。明日我回了大将军府再说。”
“是。将军请。”
于是美人儿手卷珠帘上玉钩,带起香风阵阵,红烛跟着风儿摇曳,照得两人的黑影落在墙上仿似在温柔缱绻。
光是这惹人遐想的影子便足够使人脸红的了,何况眼前人乃心上人,真真切切的,活生生的,不再是梦中虚幻的泡影了。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三娘不由得喃喃细语,惹萧卓问说:“什么?”
三娘摆摆头忙说:“没什么没什么,三娘这就伺候将军沐浴。”
她扶萧卓坐下,替她把发髻松开、辫儿散开,将一支支钗取下。
“这是何人手笔,如此之巧?”三娘从萧卓在马上时就注意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十年来,她还是头一次见萧卓着裙裳、戴发钗。
“是一名唤作瓶儿的小娃娃。在西南之地遇见的。”萧卓又强调道:“亦是姓赵。”
“哦?”三娘似乎颇为开怀,说:“看来将军追寻赵家nv眷一事有了进展,恭喜将军。”
“也是恰逢了李子被贬的契机,不然天大地大何处去寻?”
“可若非赵姬……”
“若非晴儿意yu跟我去边疆,坏了李子的好事,李子也不得亲自现身拦截。为此,我差点溺毙。”
“什么?!”
听到萧卓又一次与si神擦肩,三娘刹那间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亦不管逾矩不逾矩了,她从后一把搂住了她,枕在她颈窝里ch0u泣,sh了她一发。
“将、将军……”她几乎无法说话,可就是这样她偏偏还要说:“将军答、答应过三娘定然会、会保重自个儿的……若将军没了,三娘一人在这世上也、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晓得的。”萧卓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不会的。方士不是算过我命y,轻易si……”
这个“si”字才出口一半,她就被三娘捂住嘴了。
“呸呸呸!”三娘把“si”字呸了回去,“休要胡说!不会的不会的!”
三娘现在是半点不吉利的话都听不得了,一听到她就心颤!
“是是是。”萧卓牵她来到身前,她随即就乖巧地蹲下了身子,仰头望向她,眼中全是泪花。
萧卓抬手抚去,绵柔细语道:“放心。那些茹毛饮血的异族武士尚无法置我于si地,区区偷袭算什么……”
又说“si”了,三娘直冲入怀,哭得停不下来。
萧卓抚着她背g脆何话都不说了,反正说多错多。
秋露微生,罗衣添香。更深夜阑时不知何人在拨弦弄音,正契合nv子呜呜咽咽的哭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等哭够了,三娘退出身来又问:“那后来,后来如何了?”
“后来晴儿救了我,还引我去了庄子。不然也无法得知她们竟被安顿在了西南之寨。”
“那将军有何打算?”
三娘起身拿篦子开始细细给萧卓篦头发,还瞥到了她身上挂着的五颜六se的香囊。
“她们安好便成。关键是翻案。晴儿的叔伯兄弟不能枉si。”
萧卓起身展开手臂,如同一个衣架子,任三娘帮她解开盘扣束带,将层层叠叠的衣裳脱下,直至不着寸缕。
浴池的水温合适了,散发出草药浓郁的芬芳,浴屋内顿时水雾氤氲,让人犹如置身于云端。
三娘亦解开外裳,只着一层薄纱率先下到浴池中去。
“好了。”她用身子试了试水温,又用手舀起水闻了闻,觉着浓淡温度适宜了才朝萧卓伸手道:“将军下水吧,仔细台阶sh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也是苦了三娘了。”萧卓握着她手下得水里说:“白日里忙食肆忙了一整天,夜里还给我熬汤,其实大可不必。”
“将军说什么呢!”三娘一边用竹篾给萧卓发上敷上皂荚浆,一边说:“这是三娘应该的,做起来更是开怀的。”
萧卓就是她的天。她为她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
敷好皂荚浆,三娘熟练地把那一头青丝绾成一束,三下五除二便盘成了个髻,拿根木簪固定,接下来便用胰子清洁柔美肌t。
只是柔美之余,她每每帮她清洁次次心疼。
明明是天之骄nv,萧卓偏偏要寻条最艰难的路走,弄得浑身是伤,四处可见或长或短、或深或浅的刀疤。
每一次三娘都要用指腹轻轻抚0,仿佛能将之抹平似的。
而今夜,她大胆了一次,用唇亲吻在上,甚至用舌尖抚触那代表萧卓扎实战绩的“痕迹”——背上、肩头、x前无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