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卓日上三竿才醒,身旁早已不见三娘。
昨儿个夜里三娘拥她共枕眠一事她全然不知,只怪那壶h酒太烈了。
想起h酒的味道,萧卓嘴角上扬,笃定三娘在里面加了一味驴胶。
“难怪睡得不省人事……”
她披衣起身简单洗涮,走到窗前向下望去,发现处在万菊霜叶中的前庭格外冷清。
“为何不开早市?”
她抬头望天,原来已近正午,秋se正从西来。
“最热闹的午市亦不开,看来今儿个是要关板子了……”
初秋时节,草木凋伤,丛菊自芳,好似格外适合离别。
“h菊开时伤聚散。曾记花前,共说深深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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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九,山川寂寥,露寒将霜,萧卓提着壶一边饮水一边低语呢喃,眼中全是苍然。
“年年可见金英、可饮金英,好不痛快!将军不必哀伤!”
一把清脆有力的声音将萧条景se打破,仿若茱萸之于秋般耀目,使人为之一震。
萧卓低头一看,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h,浅惜正抱着书、拿着笔站在满是各se菊花的庭院当中仰望着她。
萧卓倚在“美人靠”上缓缓饮水对她嫣然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顷刻间,楼下听到“将军”二字的姑娘们全都跑了出来。
她们看到萧卓又是挥手,又是“将军将军”地叫,雀跃而兴奋,叽叽喳喳的仿如一群小鸟,抹去了秋日寂寥。
而浅惜在此时反而不做声了,悄悄离开。
萧卓瞥一眼娉娉婷婷的身影,那相似的模样让她颇不自在,于是g脆款款下得楼去把赵瓶儿做的柚皮糖,还有在西南集市上买的新奇小玩意儿分给姑娘们,逗她们开怀。
“还有这些,你们也一并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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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卓从大包袱里取出小包袱,又从小包袱里拿出锦袋扯开束口一倒,满满一桌晶莹剔透闪闪发光。
“可镶在钗头上,也可做成垂珠挂在步摇上。”萧卓示意她们自取,“西南遍地都是,不甚名贵,但足够璀璨。”
姑娘们一拥而上好奇地拿起来端详,个个ai不释手。
“将军,是什么来的?如此耀眼!”
它们有的se如葡萄、光莹可ai,有的仿佛凝固的h酒,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颗琥珀,还有的红过石榴,称为鸽子血。
更绝的是另一种散发出淡蓝se晕彩,如同朦胧月光的石头,颜se淡雅悦目。
“青光淡淡如秋月,谁信寒se出石中。”萧卓告知道:“是宝石,亦可称之为水晶石。”
“水晶石?名字真好听!”
“给我们的?”小姑娘们不相信在饿殍载道的时期吃饱饭之外,还有贵重的礼物收。
“看到便买了些。”萧卓点头道:“至于如何用,如何用得漂亮就看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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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用……”
姑娘们冥思苦想。
“我要镶在钿花中,贴在额上。将军,美不美?”
“嘻嘻,怎么无人想到做成耳环?”
“做挂脖的坠子也是极好的。”
“我们一定物尽其用,惊yan将军。”
“将军最好了!”
“好喜欢好喜欢!”
“多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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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些都被我们分了,那三娘怎办?”
说曹c曹c就到。刚有姑娘提起三娘,三娘便来招呼萧卓去雅间里食饭了。
“选好了便散了吧,该打扫的打扫,该料理的料理。今儿个店里打烊,不是让尔等偷懒的!”
三娘赶姑娘们去g活,却没有一个人动身。
萧卓回来了,她们有了“依靠”,胆子变大敢“忤逆”三娘了。
浅惜一直远远地观望,前头不争抢,这下也不说话,浑身透着超乎年纪的老成。
“好了。”萧卓果然当起了“和事佬”,劝三娘道:“且让她们休息个一日半日,耍一耍吧。”
话罢,不等三娘发作,她变戏法似的拿出金钗、金链、金镯子,还有一对金耳环,一整盒交到了她手中。盒子还jg美绝l!
“哇!”姑娘们眼冒金光张大了嘴巴,“将军好大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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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套首饰,还有金锭、金条和银子不等。
“这……”三娘懵了,“将军给这些是……”
“那边的银子金子老,b汴京的纯,自然要购一些给三娘。”
三娘想推辞,萧卓拦下又道:“三娘说nv子该滋补,但也该有些东西傍身才是。”
“可……可这也太多了……再者,三娘每月还有月例银子,将军平日里从边疆回来也带了不少东西……”
“哎呀三娘!”有人出来说话了,“谁会嫌银子多呀!给你你就收着呗!”
“就是。将军自然是喜ai三娘才为三娘挥金如土的,您就莫要忸忸怩怩的了。换作我,赶紧抱怀里不撒手!”
其他人听到这话笑得前仰后合。
“礼轻情意重。不,礼重情意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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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还真不把我们当外人,财如此露白就不怕被盗?”有人担忧。
但立马有人回击道:“将军给的金银财宝何人敢动?借你十个胆子敢不敢?”
“嘿!好好说话说我身上做甚?我只是……”
“说你怎么了?就你心思歪,我们都在替三娘高兴,你却想着偷东西!”
“你……”
“我什么我?”
“看我打不怕你!”
“……”
噼里啪啦、咚咚锵锵,屋子顿时又哄闹得犹如街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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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平日里三娘管教这班小nv子有多劳心劳力。
“收下吧。”
萧卓没管姑娘们闹得多凶,只对三娘说:“食肆开销大,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食肆与客栈每日都有进账的。”
“那是公账。这是私账。”
“将军做甚?收买人心?”三娘嘴里不客气,眼睛里却全是笑意。
“三娘当家不易。”萧卓转而又“变戏法”,0出另一件礼物说:“金子银子不打紧,拿这个回来才是我先回汴京的原因。”
“哦?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