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一把扶住踉跄的她。

    "没事...快走..."陈琳琅脸色煞白，但仍紧握短剑。

    两人跌跌撞撞地冲到下游浅滩，刚要渡水，两名黑衣人己拦在面前。

    陈琳琅咬牙挥剑，刺中一人咽喉，自己却也因失血而摇晃。

    另一人举刀向陈琳琅劈来。

    千钧一发之际，顾昭拔出匕首，本能地向前一送——锋利的匕首刺入黑衣人腹部。

    那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腹部的刀柄，缓缓倒地。

    顾昭呆立原地，看着自己的手。

    他...杀人了？

    "顾昭！

    "陈琳琅的呼喊惊醒了他。

    更多追兵正从上游赶来。

    顾昭强忍恶心，拔出染血的匕首，扶着陈琳琅渡过山涧。

    冰冷的涧水浸透衣衫，陈琳琅的血在水中晕开，像一朵朵绽放的红梅。

    对岸是一片松林，穿过去有个荒废的山神庙。

    两人跌跌撞撞地跑到庙前，顾昭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庙门。

    庙内蛛网密布，神像早己坍塌，但总算暂时安全。

    顾昭扶陈琳琅靠墙坐下，她的右肩己被鲜血浸透，嘴唇因失血而泛白。

    "得把箭取出来..."顾昭声音发颤。

    他从没处理过这样的伤。

    陈琳琅虚弱地点点头："用...用火烤一下匕首...首接拔..."顾昭生起一小堆火，将匕首烤热。

    他深吸一口气："忍着点。

    "陈琳琅咬住一截木棍，闭上眼睛。

    顾昭握住箭杆，猛地一拔。

    陈琳琅全身绷紧，发出一声闷哼，冷汗瞬间浸透全身。

    顾昭迅速用烧热的匕首压住伤口止血，然后撕下自己的衣襟包扎。

    整个过程中，陈琳琅死死抓着他的手腕，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好了..."顾昭轻声道，看着陈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