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谨想到了那把匕首。
奈何萧启严防si守,他一时无法得手。
“驸马爷!”他叫停,萧启却不听,继续一招招地出,彦谨只能招招应对。
长剑如芒,气贯长虹,萧启挥剑的姿态丝毫没有损伤他温润的气质,反而因为足够果决而剑气卓越。
剑若霜雪,周身银辉,剑气在萧启潇洒的一招一式当中仿佛活了过来,不住环绕着彦谨游走,带起两人衣袂翩跹。
“好剑法!”彦谨眼疾手快,用玉柄扇子一挡,同时一个转身,躲过了萧启轻若游云的出招。
“受si吧!”萧启可不会因他由衷的一句赞叹而放过他,继续狠厉地进攻。
“驸马爷,究竟所为何事?”彦谨一边问一边退至桃花树下,从泥土里拾起匕首,疾速袭近,一举贴在了萧启脖颈一侧。
他手法脚法极快,从拔出匕首到威胁到萧启也就在电光石火间。
而只需轻轻一划,萧启必定血尽而亡!
“到此为止吧,驸马爷。”彦谨用萧启的匕首在他颈上划出了一道“红线”,命令道:“快把剑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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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没放下,还再次举了起来,彦谨即说:“红娘定然不愿见你我兵戎相见。你这么做置红娘于何地?”
听到这话萧启愣住了,等醒神过来他狠狠地丢出了一句:“你这厮,该si!”
“哦?该si?驸马爷不是说本君乃红娘挚ai,杀了我红娘会恨你、怨你一辈子吗?怎么?驸马爷能劝得了祁云峰,却劝不了自个儿?”
“挚ai……”萧启失声一笑,苦不堪言,“是啊,你是她的挚ai,我不敢动你分毫,但你也太过分了!”
“何事过分?”彦谨一把夺过萧启手中的剑,摔到了地上,再次问他为何“发疯”。
他看见了,刚才萧启眼中有杀气。
他并非“闹着玩”。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本君哪里得罪驸马爷了?”彦谨猜测说:“难道是因为本君给红娘喝落子汤?”
“此乃其一。”萧启不知长公主一脚早送孩儿归了西,彦谨让红鸾服用落子汤恰恰是无奈之举。
但彦谨没解释,又问萧启:“那其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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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即便身为男子,此话萧启也不好宣之于口,只能说得隐晦,“嫣儿刚落胎,你就……你是要害si她吗?还是嫌她身子被毁得不够?!”
闹了半天,原来他是介怀昨儿个夜里彦谨宿在了红鸾房中。
“身为医师,别告诉我你不懂,落胎nv子百日内不能与男子亲近,你却在当夜就……”
萧启的声音中不仅带着愤怒,更带着哭腔。他是真着急了,着急红鸾的身t会因此不适,甚至有所折损!
她伤不得了!
“嫣儿要是因此惹上什么病症……这笔账,我会算在彦君头上!”
“病症?何病症?”彦谨丢了匕首哈哈大笑。
萧启趁势重新捡起了剑,剑指彦谨说:“nv子流血之际,男子之物入t,会怎样你是医师自b我清楚!朱医师就曾诊过一nv,因此再难受孕,你又可知?”
“驸马爷还真是博闻强识,连病例都清楚。”彦谨揶揄他说,“吃醋便吃醋,说得这般天花乱坠做甚?”
“你!”萧启恨不得一剑刺si眼前的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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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冥顽不宁!”
说他萧启吃醋还真是小瞧了他!
自然,他只想红鸾开怀、喜悦的复杂心思,吊儿郎当的男子不会明了,他也没心思解释。
是以,打他一顿才是最简单直白的,也是最有效的警告!
“看招!”他又一伸剑,彦谨反应灵敏,一个闪身在侧面抓紧了他握住剑柄的那只手。
巨力侵袭,萧启没想到彦谨的抓握力居然这般有劲儿!
怎么练的?
“驸马爷消消气。”彦谨明明一招就占据了上风,可他语气却突然变了,不再嚣张,反而好言好语起来。
“放心,本君没伤红娘。”
“真的?”萧启眼睛一亮,可还是羞于启齿,“那你俩为何……为何同卧一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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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不是面首嘛……”彦谨调侃自己说,“面首最会何事?自然是伺候娘子。驸马爷亦是男子,不会不知道不用非得入t娘子才会快乐吧?”
“你意思是……”
“没错,本君与红娘有所亲近,但都是点到为止,没有伤她。”
“说来说去还是亲近了。”
“这对红娘身子有好处。”
“胡说八道!”
“驸马爷不信本君是名正儿八经的医师,也该信我身为第一面首的‘技法’。”
“……恬不知耻!”萧启红了脸。
而被萧启骂无耻,彦谨依旧嬉皮笑脸,继续“教”萧启说:“nv子情动,g0ng内会变得活跃,有利于排出落胎所产生的wuhui之物。想来,红娘睡饱吃足,身子就会恢复如常,不用百日就能伺候驸马爷了。”
“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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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可以不信本君所说,但不能不信红娘的身子。她的身子基础如何,她曾是何人,驸马爷难不成忘了?”
这倒是句实话。
红鸾曾多年习武,家族三代都是武将,身子骨扎实。不然,牢狱之灾与刑讯拷问她是扛不下来的。
看萧启神se松弛了下来,彦谨便又说:“做什么本君自有分寸。”
“当真如此,最好。”
“还有。”这会子轮到彦谨变脸了,只见他冷冷地、一字一顿地对萧启说:“别以为全天下只有驸马爷ai着红娘,会事事为她考量。”
他的言下之意是什么,萧启听得分明。
“那好。”萧启旋即收剑,抱拳躬身道:“彦君,得罪了。见谅。”
他说自己误会他了,邀他说:“晚膳时我请彦君吃酒,赔礼道歉。”
“那倒不必。”彦谨摆手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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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不由得问道:“敢问彦君何以为红娘配落子汤?是因为红娘受了火伤,不便继续怀下去了么?”
“非也。”彦谨告知实情道:“孩儿……孩儿在红娘饮落子汤前便已胎si腹中了。”
萧启大惊,“怎会……”
“具t的吃酒时再告诉驸马爷吧。”
彦谨捋捋披散的乱发,猛不丁地从萧启发冠上把他的簪子一把扯了下来,妙手一绾,cha到了自己“新鲜出炉”的发髻当中。
“金簪,就当做驸马爷的赔偿好了。”他无赖,不管萧启同不同意,也不管萧启的髻是不是散开了。
打个哈欠,他懒懒说:“本君要去给红娘复命了,然后再陪她睡个回笼觉。”
见萧启面se不快,他又道:“驸马爷莫介意,面首嘛,g的就是陪娘子困觉的活儿。驸马爷擎好,告辞。”
彦谨说罢扬长而去,剩萧启在桃花树下独自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