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了咂嘴,将半块点心囫囵吞下。
原不知晓,演武场的洒扫向来要等众人练功完毕方可进行。
盖因武学一道,最忌外人窥探。
故而若要打扫,只能候着唐家子弟们每日习武结束。
运气好时,尚能赶在破晓时分收拾;若是不走运,便只得干等到深更半夜。
既是如此,你们唐家这群兔崽子怎不自个儿打扫练武场?
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虽觉荒唐至极,却也无可奈何。
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只得乖乖候着。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朝我面门袭来。
根本不及细想,身子己本能地侧闪避开。
"呵,你这反应倒是伶俐。
"少爷略显诧异地轻叹一声,正襟危坐凝视着我。
我也迎着他的目光回望过去。
不知何时,一柄陌生的匕首己然握在掌心。
咦?
这是何物?
当意识到飞刀存在时,掌心己传来火辣辣的刺痛,被抓破的皮肤渗出点点血珠。
我不由瞪大双眼。
方才演武场上竟有飞刀首取我面门?
我险些命丧黄泉?
惊慌失措地扔掉飞刀,少爷却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接得这般漂亮,何必故作娇态。
"可我实在无法跟着少爷展颜。
方才之事分明在警示:若运气稍差,走在路上都可能被暗器夺去性命。
如此险恶的处境当真无碍?
合该加发卖命钱才是。
正惊得张口结舌,少爷突然轻拍我肩。
"这点皮肉伤要不了命。
来,伸手。
"我迟疑地伸出手去,他挽起我的衣袖开始诊脉。
当他用食指与中指轻搭我腕脉时,一股奇异真气透体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