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湮灭的快感里,有一丝未察觉的怨恨,一切都离开得太快了。
她的冷淡是未完成的针线的抽离,我在她的操纵下致密、高涨、弛缓,完全被她塑造,因她圆满。
“姐姐喜欢我吗?”我摩挲着姐姐的手背,鼻息沉重,牵起她的手臂放在一片狼藉的身后。
姐姐压在我的身上,将后背交给她,身体被支配的感觉很安心,埋伏在身体的焦躁渐渐融化,被加热至滋滋作响。她的手好软,指尖触碰的每一寸肌肤,如播撒火种一般,轻易地点燃我的欲望,乳头硬挺如米粒,把理智燃烧殆尽。
“喜欢。”她轻轻叹气,气息使我背上每一根绒毛在战栗。
“真的吗?”我不甘心地扭过头,想在她的眼神里搜寻说谎痕迹。
我爬起来,毫不掩饰身下的潮湿和释放的疲软,凑到她跟前。
言语近似执念的喃喃:“是真的喜欢,不是假的,不是随便说说的,不是玩玩而已”
长久的戒备在一瞬间宕机,内心深处的心思都无处藏身。
“那我已经是姐姐的东西了。不对,不是东西,是姐姐的小狗。”我垂下脑袋,让过长的发尾遮住我勾起的嘴角,将脸埋在她的肩膀,喷出潮热的语句。
“姐姐不可以再有别的小狗了。”一点点地舔掉姐姐唇上的口红,随机地在脸颊上涂鸦。
“不可以随意把我丢下。”
“不可以不理我,不回我信息,让我一个人。”我慢慢入侵,十指收拢,我的手指比姐姐长一截,可以很好地握住她。
我体会到主动的甜头,姐姐不主动对我的做的事情,我一样可以对姐姐做。
很公平,我很喜欢。
我观察着她的反应,没有明显的抗拒和不耐,只是静静地默许一切。
“不要去找他,好不好?”
“我们也可以一起玩雪的。”她皱眉,像是想到什么。
“你知道什么?”她在质问我不该提及他们之间的回忆,不该提及属于另一个人的雪。
毫无逻辑的自说自话和反复确认,甚至想偷偷将喜欢替换成爱,试探爱人的忍耐边界。我控制不住在她的面前成为一个令人厌烦,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孩,同时也是一个从来没有被爱过的小孩。
大面积袒露内心,以往的习惯让我第一时间想缩回自己的壳里,我试探着自暴自弃:“如果姐姐讨厌这样的我,下一次我会藏好一点。”
“你应该要坦诚,做最真实的你。”
差一点就要动摇了。
我生怕在这种诱劝下露出真实面目会被当即处决。
我不禁大笑起来,姐姐真是狡猾,严肃地教导一只狗要坦诚,必须向教母袒露内心罪恶的欲念,却对是否要满足小狗的愿望保持缄默。
可是姐姐,小狗的天性是贪心,欲望的产生唯一意义就是被满足。小狗很笨,始终学不会克制,只会趴下打滚和狼狈地求欢,这就是小狗的世界观。
我的心脏立即感到一阵兴奋的抽痛,近乎淫荡地在她胯下扭动着,身下红肿的穴口翕张,即使身心已疲惫接近脱力,我还是张口索要:“姐姐肏我好不好?”
“今天已经够了。”
“节制一点。”姐姐侧过头避开我的吻。
“那让我舔姐姐好了。”
“小狗想继续被姐姐玩。”
“明天不是还要比赛吗?"
“姐姐把我肏晕,我就去不了了。”后腰隐隐作痛让我产生一种盲目的不顾一切。
今晚睡得不太安稳,我做了一个噩梦。
“我厌倦了你。”
“不要”
“你不知道我根本不想看你那个破比赛嘛?非要自取其辱。”
“你不知道你有多粘人吗?”
“为什么要缠着我。”
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要有人爱我。
对我做什么都行。
“快滚。”
对我做什么都行。
我尝试出声辩解,嘴却像腐蚀的锈铁,无法张开。
一整个夜晚我不清楚我是否睡着了,我只能自我安慰,这不是我喜欢的梦。
我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人反复攻击自己的内心,只是我的头脑控制不了,负载和臆想的情绪总是使我短暂的亢奋,过后便是精疲力竭。每当夜晚降临,我应该是个有问题的人。
只是天亮了,我又要努力装成正常的小狗了。
我僵硬地对着镜子笑了,腼腆又纯真,虚假得令人作呕,但是会是姐姐喜欢的。
让祁清感到意外的是,她好像比以前更能忍耐了,以至于本来只是想交个文件,却在休息室门前站了好一会儿,偷听她曾经的狗被别人威胁和玩弄。
唔,真可怜呢。
这场好戏她当然要看下去,她的双手攥紧,无意识地拨弄手指。
“呵,快点把裤子脱了,让爸爸干你。”
“动啊,你他妈这是在装死?被肏烂的贱种装什么清高。”
“你又去找她了,找她做什么?除了被抛弃和羞辱还能干什么,蠢货。”
“难怪,从上次展会回来你就不对劲。”
“她为你做了什么?”
“你说说,没有受过父母管教的贱种。我也是好心,作为你爸的朋友,他去世了,我替你爸照顾你那么久。”
“真要算起来啊,你这辈子都还不完。”
一阵肢体碰撞和东西摔碎的声响传来,祁清很意外这里居然会有她的戏份,开始认真分析现在里面的处境。
即使是隔着门,祁清也能联想到李教授威胁的嘴脸,纵欲过度的浮肿又灰暗的脸,激动时眉毛不禁地上抬,露出深浅不一的额纹,满是烟渍的牙齿和横飞的唾沫。
她隐约记得他提过想搬来和她一起住,说是有一个叔叔经常深夜徘徊在楼道,用殷切得令人不适的口吻和他搭话。自顾自地敲门,离去时还用恋恋不舍的眼神看向猫眼后正在看这一切的人。
那时候的她只是说些轻飘飘又不用负任何责任的话,猜测他可能是有精神疾病,记得关好门窗。
可那时候她没有细究,原来是他。
原来打的是这种心思,该死的老东西。
“只要随便使些手段,她就只能一辈子待在那个位置了。”
“我可是会带你”话音戛然而止,尺寸约半根口红的物件因为惊吓往上一翘,随着微乎其微的液体泌出,萎缩进腹部的阴影里。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她手环抱着一沓文件,脸庞因为逆光的缘故看不清。
身前的人像一只被随意丢弃的废纸,衬衣领口被扯散,手心被碎片划出一道深口,无比刺目。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仅存的颜面在她审视下灼烧,他左眼皮不受控地抽搐,心脏狂跳。
她都知道了。
忽然被令人作呕的无力袭卷。
“你都看到了”声音如同一个濒死之人垂腕,他就这么呆坐着背对她,却不敢转过身看她。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他喃喃道,跪坐在地,面对满地狼藉,无措地抬起双手,仿佛被讨厌久了的人怎么做都是错的。
“你讨厌我对不对。”他反复询证一个确凿的事实,一个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他渴望着她能够为他反驳一次。
讨厌或者不讨厌,一个答案,就能让他获得救赎。他最害怕她不理他了,连讨厌的情感也不愿分给他。
她沉默站在一侧,也可能已经离开,每一次呼吸微弱得要消失一样。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我没有和他这次他没有碰过我。
祁清蹲在他身前,用拇指抚过他的脸颊再到颧骨,最后停留在他的耳垂,反复揉搓,用细微仅二人听见的声音说:“他能满足你吗?”
男人重重倒在地上,大声哀嚎,头顶的血像蛇扭曲地爬过,双手捂住裆部,丑态毕现。
“景流,你要是跟她走,我不会放过你。”对方叫得越激动,反而暴露出心虚。
紧接着人格分裂似的用诱骗的语气,讨好地望着景流,“我才是唯一会帮你脱离苦海的人。”
祁清忍不住笑了,“看来刘教授你还是没看清局势,您不早就难掩颓势了。”
“这几年用骗来的经费,干了什么?”
“马上快年底了,都美化过几轮的数据,论文还没投出去几篇,这样下去,位置怎么坐得稳啊。”
“只会拿底下的学生出气施压,又管什么用呢?”
“年纪大了还是这么聒噪,警察马上就到,他们应该有很多事情想听你解释。”
“谢谢你。”她陪着他在派出所做笔录后,他再一次狼狈地坐在她车上。
她在开车,始终有一道热烈的视线投在她的脸庞,炽热到她觉得不自在。对方显然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时不时偏转过头,用余光瞥向她,越来越频繁,反复试探直到认为这样的注视并不会被她计较。
她一直是他视线长久停留之处。
她不习惯被单方面的凝视,于是她索性就停车,直直地盯着他,久到他开始眼神飘忽以回避发烫的脸颊。
沉默氛围还未被打破,出于恶劣的天性,祁清一向很擅长给伤口撒盐,突然她有股浓烈的想要指责的冲动。
所以无论别人怎么对待他,随意殴打或是亲他,他都要全盘接受吗?
安静地承受着一切,像一只蝼蚁一样的顺从和忍耐,可以轻易捏死,可以随意被弄脏。
“不会了。”像是洞察出她涌动的情绪,他默默地回应。
“对不起。”
他们算和好了吗?
完美的侧脸,可惜他的嘴角结血痂了,单手抚摸他的耳垂,指腹捏住热热的,像她家的边牧,竖起的耳朵里伸长的绒毛,转溜晶亮的眸子,耸动湿润的鼻头,围绕着一边嗅她的气味,一边兴奋地转圈,她只能咽下一大堆质问。
“你别多想,据我所知他也这样威胁过很多人。”
“我送你回家,伤口要快点处理。”
“可以回清清家吗?”他歪着头,轻轻靠着她的肩膀。
她的家有久违又令人安心的味道,他还记得他最经常呆的角落,他们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的电影,终于又再次回到这里,他屏住呼吸,时空仿佛静止,物品落在原有的位置上,他不舍得走出酸涩的回忆,以往他只能找个阴暗处躲起来,用堕落和自欺欺人掩饰自己的悔恨和苦恼。
室内没来得及开灯,只有傍晚的余晖从阳台作为微弱的光源,在渐渐衰弱的光影里,他们一起融入黑暗,模糊又清晰。他的睫毛在眼下形成的阴影如同孩童合十的双手,扑打在耳朵上的灼热,大腿上的重量,让人很踏实。
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他的身体发烫,无力地塌陷在她的怀抱里,像一张冬日忍不住抚平皱褶的羊毛毯柔软地覆盖、依赖她。
虽然他应该是在撒娇?用头在她的大腿上蠕动,但是他好像忘记他剪了头发,寸头有些扎人,大腿的痒意逗得她发笑。
面对他下意识的依赖,祁清觉得可惜,怎么样他才能知道,她不是来拯救他的,她也是来带给他伤害的。
要说实话吗?
如果这是一滩纯粹又恶臭的烂泥,她当然避之不及。可是没有黑色的托举,只是干净本身,白色也将毫无意义,身体是否肮脏或是腐臭,她并不在意,只要在靠近时屏住呼吸,保全自己就好了。
反而是观察人性失途的过程,没什么比这更有趣了。
她醉心于被污染的白纸、被弄遭的身体、被屈服的意志。目睹良善坠落,为了生存而衍生的丑态,掩饰的慌乱、愚蠢的轻信、耻辱的施压下无法抬起头颅。
继续这样,轻易地相信别人会被欺负得很惨。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被血迹弄脏,手心被刮出一道深口子,高温让他反应迟缓。
祁清把他拖进浴室,剥光他脏乱的衣服,扔进装满冰块的浴缸。
冰块很快在他的胸前融化,冰滑溜溜地打转,融化的水顺着清晰的腹肌滑下
他冻得直打哆嗦,一只手伸出浴缸外试图拉住她。
“松开。”她的手指被抓得发白。
“不要”他情绪爆发罕见地拒绝她。
“祁清清清”他哀求着略带哑意。
“不是很抗拒别人碰你吗?”
“外表看上去还是那么纯洁,但实际上已经被肏坏了。”
“现在又上赶着”,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在发抖,憋红了眼睛,无声地流泪。
祁清嗤笑,现在还在可笑的逞强。
“清清,帮我洗干净吧。”
“洗干净就不脏了。”他勉强扯出一抹难看的笑,脸颊苍白。
“我不想要一只永远洗不干净的狗。”
她作为唯一的视线,远远地观看着他,诱导着让道德和舆论的唾沫审判他,站在他的对面成为挡住去路的雪球。
“我可以自己洗,不会弄脏你。”他将头埋进冰水里,后颈的椎骨微微凸起,无序的气泡上升至水面,因为刺痛,她把手压在他的颈部,让脸浸入冰水下,他的脸颊和耳根被冻红了,每隔一段时间的大腿后侧的肌肉开始抽搐,臀部表面残留未干的水渍。压抑着呻吟。
他的皮肤薄得像一张纸,发紫的静脉清晰可见。两颊异常地红,像是牧民冻伤的脸颊。
他的颤抖和压抑的喘息,如同一只无助的羊羔,失去母亲温热的乳房和怀抱。
"他是这样摸你的吗?"
“这里也被用过了呢?”冰冷的语气,她认真地检查他的身体。
她掰开他的大腿,用手指撑开后庭的褶皱,鲜红的肠壁含着指尖。
“你还真是不挑呢?”
“后面的洞什么东西都喜欢含,对吗?”她抽出手指,穴口猛然扩大再缓缓收缩。
“不要嫌弃我。”
“作为你解闷的游戏继续玩下去,好不好?”
“之前你明明不嫌弃的。”
“既然已经变脏了,那就只能用这个玩你了。”
她穿着高跟鞋,踩着他的屁股,白花花的臀肉暴露着最脆弱的,被她踩着轻微陷下去鞋跟抵着洞口,坚硬的鞋跟缓慢地碾磨,撑开褶皱,进入他的身体。
她带给他的好像不是快乐,是一种与痛苦交织着的渴求,渴求她回到最初,最初他认识的那样。
现在的他,一味地认为可以回去,除却这种依恋,生活却被悔恨胀满。
他在不断下坠,浑浑噩噩地生活,过去的伤痕和经历成为无法摆脱负重,关于贞洁与尊严,谩骂指责,他在希望那个最初接住他的人可以再次抓住他的手,
干涩的穴口被尖锐粗糙的鞋跟侵犯,肠内壁的软肉继续无力地迎合粗暴的进入,在每一次按压中碾压出汁水。
他的疼痛,是他的赎罪。
他被随意甩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滩狼狈的水渍,他蜷缩四肢,纤长的小腿叠交在一起。
她的手指很冰凉,他被冻得激灵,他仿佛又回到那个冬日。
她跨坐在腰间凑近舔弄他突出的喉结,手中却握着剃刀,仿佛他是她待宰的猎物。
“自己张开腿。”他听话地按照她的意思,张开大腿,露出会阴,硬挺的脸庞却浮上一抹羞怯,继而躲避她的审视。
刮刀划过毛发,“沙沙“的金属摩擦声,虽有意避开腹股沟,但他的小腹还是急剧痉挛,腹肌的纹路更深了一些,下体卷曲着稀稀疏疏的耻毛,空隙中隐约可见苍白的肤肉。
他回想起自己曾经恶劣地对待那个人,因为他占据了他曾拥有过唯一的温暖。当时,他的满脑子都是正中下怀的刺痛和失衡的妒意,做出了一点也不是他风格的泄愤。
他时不时会守在她的家旁边的自助贩卖机边上,佯装买饮料,直到夜色上浮他都没有等到她。或者说他没有勇气出现在她面前,他不想再被她驱赶了,所以一直窥视。以前的记忆始终在折磨他,可是她却无视这一切,丢下他了。
最后,他只剩光溜溜的下体,一团蛰伏在小腹。粘稠的体液泄出,成为小腹污浊的一滩,他看着她,像是再没有什么值得注视的事物。一个人可以肮脏到泥地里,却露出极致饱满的眼神。
他在想,至少他是没有权力泄愤的,他和那个人都没有,他应该被她约束着,承受所犯错误的惩罚。
眼前的矛盾景象,她有片刻的恍惚,回过神,她发誓不会被这种眼神蒙蔽了。
“真可怜。”
“狗狗没有毛了。”
“清清,我好喜欢。”
“你刚才说什么?”
“我喜欢,好喜欢清清。”他无奈地弯了嘴角,闭上眼睛,回味高潮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