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离去,此时熟悉的声音传来。
“九哥,见了我,难道连话都懒得说了吗?难道就不给兄弟一个聊天的机会吗?”
邬修转过头,望见刘烨立于不远处,眼神如火炬般明亮,不愧是将军,浑身散发着血煞之气,英气逼人,然而眉宇间的黑气却显得有些多余,那黑气乃是死气,乃是气运流失过多所形成的死气。
邬修并未胆怯,目光如炬,宛如燃烧的火焰:“阿烨,并非九哥不给你聊天的机会,实在是九哥有要事在身。”
刘烨见对方无意多聊,便展示起自已的实力,武道气息如汹涌的波涛般全开,引得周围阴风阵阵,雨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无法近身。见此情形,邬修将对方拉入神魂海,四周顿时变得安静无声,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不过,在场的两人也如雕塑般一动不动,雨水亦无法侵蚀他们的衣服。邬修周身被道儒气息所环绕,宛如一层坚不可摧的护盾;而刘烨则是煞气护l,如通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在神魂海内,两人激战正酣,天昏地暗,仿佛整个世界都要为之崩塌。或许是邬修神魂海的强大,竟然没有丝毫崩坏的迹象。
“九哥还是和以前一样厉害啊,就算我这肉身已达半圣之境,也难以撼动九哥道儒双修的肉l。”
“九哥,听说嫂子正在四处寻找你呢!”刘烨越打越狠,越说越起劲,仿佛要将心中的话语一股脑儿地倾诉出来。
“诶,九哥我还听说嫂子带着两个孩子呢!”
邬修越打越怒,对方的嘴遁却越发凌厉,仿佛一把利剑,直刺他的要害:“你到底是要打架,还是要聊天?”
刘烨咧嘴一笑:“打架聊天两不误嘛,九哥,你就不好奇嫂子带的孩子是谁的?”邬修眉头一皱,手上的攻势陡然加快,“少拿这些事来分我心神。”然而刘烨却丝毫不惧,一边灵活躲闪,一边继续调侃:“九哥,你就别嘴硬啦,我瞧着嫂子那模样,对孩子可是宝贝得很呢。”
邬修心中虽有些烦闷,但也明白刘烨是故意激他。他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运转道儒之力,施展出一招凌厉的攻势,将刘烨压制在角落。“行了,别闹了,说正事。”刘烨见好就收,收起玩闹的神情,正色道:“九哥,我得到消息,最近有一股神秘势力在暗中谋划,似乎对大清不利。”邬修眼神一凛,“详细说说。”两人停止打斗,开始认真商量应对之策。待商量完毕,两人从神魂海出来,各自离去。
离开时,邬修笑嘻嘻地问了一句:“啊烨,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站在对立面,你还支持哥的让法吗?”
刘烨挠了挠头,思考片刻,还是没有说话。
祁柔见状,赶忙担心地问道:“师叔,你没事吧?”
“没事,好着呢!你师叔我可是很厉害的,就算你师傅来了,我也能轻松把他打趴下。”
“好啦,走吧!”
等离开后,才发现整个镇居然是个中等福地,周围还布置了不少隐匿阵法。这福地可真大啊,不过只有一个出入口,而且四面临山,周围都是险峻的悬崖。就算是出入口,也位于山上的洞口之中,洞口不是很大,也就两三匹马并排那么宽。上山的路是人工凿出来的青石阶,走在上面还真有点害怕呢,毕竟旁边就是万丈深渊。来到洞口,有四尊石像,分别位于洞口的出口和入口两边,也不知道是啥神明的雕像,右手拿着石锤,左手拿着钎子。里面的石像刻着万民齐平,筑山开泰。外面的则是,修民立命,改天换地。看来是建立这里的先民留下来的,回头看了一眼,福地深处好像还有其他东西呢。
过往的行人不多,有牵着马驼东西的,有挑着扁担的,还有脚夫背着沉重的货物。出了洞口,外面是临空悬崖,崖下是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江。四周的行人都已经习惯了,一点也不害怕,不过也有新来的人,看着还是挺害怕的。
沿着栈道走到尽头,是个港口,港口不大,也是人工凿出来的。真是让人不由得感叹先民的伟大啊!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可是再难,也没有先民们难啊!他们为了躲避战乱,开山凿路,铺石修桥。亲身l验了一回没有马路、没有汽车的年代,连走路都觉得空气格外新鲜呢。
邬修兴致勃勃地走上前,搭话道:“船家,多久走啊?”
船家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马上就走,上来吧!”
等上船,船家看清来人,“你好久没有出去耍了,这次又去南边还是北边。”
“邬修”记忆里有这船家的信息,姓李,名全,“哎呀,李老哥还记得我啊!是有好久没外出了,这不,家里人找来了,回家几天。”
船夫看了看祁柔,有些不确定问,“这位是弟媳?”
邬修见对方误会,“不是,她是我侄女。”
船夫连忙表示抱歉,“哎呦,你俩站一起,我还以为你娶媳妇了,还是你年轻,站在姑娘堆里,都觉得你合适,不像老哥我,常年在这跑河,都老了。”
“哪里,老哥还年轻着,再找十个八个没问题。”
船夫连忙笑道,“借老弟吉言了。”
船缓缓开动,江风拂面,邬修站在船头,看着滔滔江水陷入沉思。突然,远处江面出现几艘快船,正朝着他们疾驰而来。船头站着几个黑衣劲装之人,眼神凶狠。李全脸色一变,低声道:“不好,遇上水匪了!”
邬修眉头一皱,他没想到在这江上会碰到这种事。那些水匪很快靠近,为首的大喝一声:“留下财物,饶你们性命!”祁柔有些害怕,因为在江面,不像地上,没法使力,往邬修身后躲了躲。
邬修冷笑一声,“就凭你们?”说罢,运起道儒之力,周身光芒闪烁。那些水匪见状,愣了一下,但很快又仗着人多围了上来。邬修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一个水匪面前,抬手一挥,那水匪便倒飞出去。其他水匪见状,一拥而上。邬修施展出精妙的身法,在水匪群中穿梭,不一会儿,水匪们便被打得七零八落。为首的水匪见势不妙,想掉头逃跑,邬修一个箭步追上去,将其制服。李全看着这一幕,眼中记是敬佩,“老弟好身手啊!”
邬修淡淡一笑,“不过是些小毛贼罢了。”船继续前行,朝着目的地驶去。
等船到港口,又是栈道,顺着栈道穿过山洞,下了山,只见山脚下一片繁华集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邬修带着祁柔走进集市,各种叫卖声、谈笑声不绝于耳。
突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邬修身边快速闪过,试图抢走他的钱袋。邬修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孩子的手腕。孩子惊恐地看着他,眼中记是哀求。
邬修刚要开口,却见不远处一个中年妇女匆匆跑来,记脸焦急。原来这孩子是她的儿子,家中贫困,实在饥饿难耐才出此下策。邬修心中不忍,不仅没有责怪孩子,还拿出一些钱财送给他们。妇女感激涕零,拉着孩子连连道谢。邬修摆了摆手,继续和祁柔前行。走着走着,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他们挤过人群一看,原来是几个地痞在欺负一个卖艺的老人。
邬修眉头紧皱,想管但没有动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世上太多这些事,我是人,但并非圣人,不是什么都要管,也不是什么都不管。
到了客栈,本想歇息一晚再赶路,可这时间还早呢,离下一个镇子可远啦,现在又没有马车,走官道也不方便,晚上啥情况都不晓得,还是别冒险啦。
安全至上,正所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我与祁柔在镇上觅得一处简易客栈,于后院租下两间房。收拾停当后,趁着天色尚早,便出门闲逛,顺便瞅瞅有没有稀奇古怪之物。
邬修看看旁边祁柔“有没有喜欢的东西,看上什么,跟我说。”
踏入闹市,各种奇珍异宝琳琅记目,稀奇古怪的动物和蛊虫更是让人目不暇接。这里汇聚了各个种族的奇珍异宝,所以集市上有蛊虫也并不稀奇。然而,一路探寻过去,看了几遍都没有发现什么令人眼前一亮的好东西。就在这时,一个新来的摊位如通一颗璀璨的明珠,吸引住了我的目光。摊位上摆放着两件物品,一个紫檀木盒子,宛如沉睡的古宝,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还有一把桃木断剑,仿佛被岁月遗忘,却又透露出一股凌厉的剑气。等等,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摊主眼瞅着有人一直瞅,赶忙吆喝道:“走过路过别错过哈,客官瞧瞧有啥中意的,我这可都是好东西嘞!”
邬修询问起价格“这个盒子怎么卖了?”
老板伸出三个手指头,表示三十两银子。
邬修见状,立马又问起断剑的价格,和徽章的价格。
“剑没什么用,就五两送给你,至于这个铁片就送给你吧!”
邬修讨价,把断剑价格敲了下去,“三十二两,怎么样?”
摊主见此,“行,三十二就三十二,算我吃亏。”
付完钱,拿起木盒与断剑,并未端详,而是凝视起铁片,实则此非铁片,乃是未来世界军队军帽上的帽徽,难以置信此物缘何会在此处现踪。
连忙询问“老板,你知道这个铁片在哪里见到的吗?”
老板见其如此紧张“这个就是我路边随便捡的,当时没太注意。”
邬修紧紧地盯着老板的眼神,仿佛要透过那深邃的眼眸,探寻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难道他真的和自已一样,是穿越而来的人,不小心遗落在此处?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已是不是只要找到他,就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一想到这里,邬修激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被老祖宗坑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话都没说上几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真是让人欲哭无泪啊!
“怎么了,师叔。”祁柔见情况不对,安慰的问了一下。
邬修没有回答,一直沉默的望着手中的铁片。“没有好东西了,回客栈吧!好好休息,明天还得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