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祝焕玲从未对她大声说过话,但此刻根本控制不住情绪,只觉得晴天霹雳,眼前拢了一片浓雾,让她看不到前方的路。
但邬滢的反应一再逃避,什么都不肯说。
祝焕玲深x1一口气:“出国吧,我陪你过去,就和凌叔叔说去治病。以后你和凌岐,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一年分不开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
时间长了,畸态的激情总会熄灭。
这是她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
邬滢在母亲几近歇斯底里的情绪中愈发羞耻,她知道,妈妈ai叔叔,很看重他们现在家庭状态的和谐。
不该由她打破。
为了守护更多人的安稳,她愿意出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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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她遇上从公司回来的凌倬正,言简意赅:“叔叔,陈方晟已经有撤诉的意思,现在他爸的态度很重要。您看,是不是我们之前给的不够多?”
如果能救凌岐,钱是最不值一提的条件。
凌倬正还处于她第一句话的震惊中,而后是关心,肃声问道,“你答应了他什么?不许伤害自己。”
闻言,邬滢鼻子一酸。
跟着妈妈嫁过来一年了,他知道叔叔对她很好,但只有今天,她在他身上感受到父ai,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威严感和安全感。
“我有他那天妄图欺负我的录音。”
邬滢顿了顿,补充:“话很脏,他怕了。”
许久,凌倬正叹一口气,r0ur0u她发顶,声道:“为他做到这份上,辛苦了。”
不辛苦。
邬滢在心中默默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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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是在这段关系中占了便宜的人。
或许真被邬滢说对了。
陈家不同意和解是因为他们给得不够。
加上陈方晟苏醒的前提,陈家的态度终于松动,欣然接受了凌家给的商业上的资源,同意撤诉,甚至出具了谅解书。
但邬滢和祝焕玲的心情并不轻松。
楼上的房间只有她们两人。
邬滢有错在先,但态度坚决:“我不用你跟着,顶多找个管家和保姆,让他们随时告诉你我的情况。”
妈妈该有自己的生活。
要是带着她过去,别说影响他们夫妻感情,也很容易让叔叔生疑,徒增麻烦。
祝焕玲想了想,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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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岐从拘留所出来,距考试还有三天。
凌倬正开车来接他。
刚见面就被他问:“我姐呢?”
凌倬正顿了下,道,“在家,要亲自给你做饭。”
闻言,凌岐蹙起的眉心才缓缓舒展。
路上,他感觉自己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在里面的每一天都没有眼下这一秒期待见到邬滢。他觉得,他们心意相通了。
为了不影响凌岐的高考,邬滢对他态度很好,像以前关系不熟那样的温柔t贴,丝毫没暴露要离开的情绪。
凌岐就像井底之蛙,每天看到稳定的一小块幸福。
却独属于他。
连续两天高考,他顺利结束人生的重要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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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着回家见想见的人。
却两眼失望。
“她呢?”
凌岐今天没有喊姐。
正在看书的凌倬正抬眼看他:“去美国治病了,最近心脏不舒服。没和你说?”
“……”
这一刻,凌岐觉得自己就是大傻b。
他快步往外走。
就听父亲说:“上午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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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找已经来不及。
凌岐脚下顿住,高大的身子以只有自己察觉的幅度在颤抖,垂在腿侧的双拳紧握,指骨用力而泛白。
他知道,她走了。
不告而别。
凌岐放弃要追的想法,一声不吭地转身上楼。
愤怒、失望、委屈。
像一张天罗地网,将他绞杀得窒息。
他躺在床上,望着窗户外由远及近的云彩,看无数个变幻飘离,眼涩却不舍闭合,y生生扛到外面什么都看不见。
敲门声规律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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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祝焕玲的声音让他眼珠转了转。
他眨眼,里面瞬间被sh意充盈,被他随意地r0u开。
门板打开,祝焕玲问道,“让我进去谈谈?”
凌岐没看她,往后退了一步。
房门砰地合上,房间里安静得只有窗外瑟瑟的树叶伏动声,徒增许久萧条和落寞。
祝焕玲先开口:“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了,这不对,就此结束吧。”
闻言,凌岐猛地掀起眼,眸底一片敌视。
他瞬间明白,邬滢是被迫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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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刚刚还盛满漠然的眼睛生出坚定:“我喜欢她。”
祝焕玲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害怕,抬手打住:“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你爸爸。”
话落,她转身就走。
凌岐一把拉住她胳膊,眸se显现偏执:“她去美国,是您的意思?还是她的?”
祝焕玲想拨开他的手,却失败。
只能淡淡地道:“邬滢是个成年人,做事有自己的打算。”
“……”
刚刚还箍紧钳制她的手唰地落下。
空气中仿佛有一颗心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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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巴烂。
又用尽所有的力量努力想拼合。
他给邬滢发消息:[是不是被迫的?]
凌晨三点,凌岐攥在手中不肯放开的手机响起提示音,激得他猛地翻过手,解锁查看。
邬滢:[对不起,但我将来的人生计划中没有你。谢谢你为我出头,祝前程似锦。]
分手了。
或者说……分开了。
毕竟,他们始终没有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上午九点多,佣人带着打扫工具敲响凌岐的房门,询问里面有没有人。反复确认三次,没得到回应,她才放心地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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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佣人被吓得发出短促的尖叫。
才反应过来坐在窗口的是凌岐。
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少爷,我以为你已经出去了……”
闻言,一宿没睡的凌岐缓缓转头,声音低平:“说说,以为我去哪?”
“……”
佣人从没被凌岐刁难过,此刻不知所措,只能选择沉默。
看着她无助地低头,凌岐弯唇冷笑:“这个家也就你们还能怕我。”
带着淡淡的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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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挥挥手:“不用进来打扫卫生。”
佣人像是获得大赦,迅速拎着工具离开。
房门缓缓合上,凌岐从窗台上下来,俯头探出窗外,唇间松松咬着一根烟。
他表面平静,实则心里早就疯了。
这是一场0的抛弃。
受害者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