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两间房由中间的起居室相连。n
起居室的门一关,便是一处独立空间。n
温凝关上门,插上插销。n
这栋四合院水电都是重新走过线的,明面上的这些却依照爷爷的意思,全是旧把式。一根磨得光润的梨花木,扎扎实实插在栓销之间。n
她靠在门边,懒懒抬眼:“睡我这,还是睡你那?”n
走在前面的男人驻足,而后回头:“胆子这么大?”n
“那怎么了?”温凝天不怕地不怕地说,“姑姑安排这间房当客房,就是默认我们拴在一起的意思。”n
他笑笑:“我第一次上门,没带礼物也就算了。只能嘴巴装乖巧一点,做事再机灵一点。”n
温凝双手环胸,等着他的下一句——多半是什么“哪儿能这么出格?”n
等半天,后半句没来。n
反倒是无奈一声暗叹。n
她视线追过去,碰到他深沉的眼。n
“睡你那。”他低声。n
主城区高楼限高,入了夜不似澳岛的纸醉金迷,也不会透过窗,看到满眼光污染。n
一落灯,只剩下汽车通过巷子时一闪而过的橘光。光从墙头蔓延进来,给雪夜小院一两秒的光明。n
香樟树簌簌作响。n
偶尔啪嗒一声,是雪积得太厚,从枝丫上整块落下的声音。n
或许是屋子里暖气过剩,男人气息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