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薇曾经看过沈妍和林渊走的很近。

    不过两个人好像工作都很忙，也不能随时随地待在一起。

    她这才有了“更多的”想法。

    她并不知她是沈家大小姐。

    还以为她最多只是技术工程师沈卿。

    周际山的晨雾还未散尽。

    林渊的赛车已在弯道上划出。

    今天沈妍并没有穿着昂贵的晚礼服，可是却有着无比的气场。

    唐薇略紧张。

    她终于想起在沈氏工坊仓库见过的旧报纸：布鲁克拉力赛，冠军领奖时佩戴的，正是这枚刻有"syr"徽记的勋章。

    而此刻沈妍带的标志，与林渊赛车服上的暗纹完全吻合。

    那是她上周在维修区偷拍的细节。

    "抱歉，林先生的装备都由技术组统一调配。"

    沈妍的声音带着营业式的疏离，指尖却不动声色地划过林渊手腕。

    那里戴着她送的机械表，表带内侧的"sy"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唐薇看着两人同步的微小动作，突然意识到，那些被她视为"工作关系"的互动，实则是浸满机油与默契的情书。

    “今天这酒怎么感觉喝的晕乎乎的，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连忙自己找台阶下。

    ……

    深夜的工坊里。

    唐薇躲在储物柜后，听着张恪与机械师的争吵。

    "沈总今天冻结了我的项目资金！"

    张恪的皮鞋重重碾过地面，"她以为换了个身份就能摆脱董事会监视？别忘了，你的工程师执照还在我手里"

    她攥紧手机。

    屏幕上是刚破解的沈氏内部系统：

    用户名为"syr_2025"的账号，权限等级赫然高于所有股东。

    相册里存着未公开的勘路视频：某年雪灾前夜，沈妍徒步三小时为沈氏赞助的一场友谊赛确认结冰路段，脚踝上的淤青在镜头里触目惊心。

    “一个工程师而已，这么拼做什么呢？她确实值得我欣赏，不过我可不想像她这样。”

    唐薇是一边钦佩着沈妍，一边去妒忌，又心想着明明可以靠美貌吃饭，为什么要那么努力的工作？

    "唐小姐还要躲多久？"

    沈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平板电脑上显示着她的定位轨迹：

    "你想知道为什么不收你为徒？"

    屏幕切换成唐薇的卡丁车比赛录像，圈出十处明显的走线失误：

    "你总在计算对手的弱点，却从不看自己的仪表盘。"

    唐薇转身，看见沈妍颈间的勋章在灯光下流转，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她的老师傅的话：

    "捷径的尽头，是别人画好的圈。"

    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张恪的"富二代"戏码、自己的名牌包装，在这个布满齿轮与数据的世界里如此不堪一击。

    这里的荣耀，从不需要镀金的假面。

    ……

    洲际赛后的首次公开训练。

    唐薇意外出现在维修区。

    她穿着素色工装，抱着一摞数据报表：

    "沈老师，我申请从机械学徒做起。"

    沈妍挑眉，注意到她指甲剪得很短，指尖还沾着齿轮油。

    那是今早帮后勤组搬运零件时留下的。

    "先学会换刹车片。"

    沈妍递过工具箱，转身时看见林渊正从赛道归来。

    她的助理说最近唐薇有所改观。

    沈妍就勉为其难的先答应了，但是有待考量。

    唐薇侧目，发觉沈妍的助理赛车服后背印着新喷的号码"28"。

    那是他们首次合作勘路的日期。

    “对了，中午的时候我们订了一些餐食，一会儿你到那边去取一下。”

    助理好心对她说。

    但是唐薇却在听着沈妍和林渊的对话。

    唐薇望去，突然发现两人的互动里没有半句多余的话。

    却在眼神交汇时完成了复杂的技术交流，像精密仪器里契合的齿轮。

    雨又开始落了。

    林渊摘下头盔，朝沈妍晃了晃手中的记录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