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要做什么坏事，紧闭眼睛不敢动弹，等待他接下来的行为。

    但他并没有，只是给你穿好鞋袜，蒙上被子就走了。

    你撩起被子一角想窥视几分，却见外面的天如血般鲜红，骇得不敢多看。

    第二日，如常醒来。

    海夫人的手离奇好了，但你不敢多问。

    可能是梦吧。

    你与恨生不常见面，因为你们各自的婚事都已经定下，都等着成亲。

    成亲当晚，雷声咆哮，大雨倾盆。

    你看在镜内苍白的自己，都被吓着了。

    镜子里是一张毫无生气的脸，之前略显婴儿肥的肉也消下去。

    你住在蓬海仙境短短几月，竟瘦了这么多。

    “女儿别怕，嫁的夫家可是顶好的人。”海夫人如是笑着，但你着实看不出她的喜色。

    “恨生娶的人是谁？”

    “恨生自然要娶顶好的姑娘。”她僵硬说着，手不舒服扭动起来。

    听到她这样说。

    你也觉得恨生该配的上最好的姑娘。

    你不在乎自己嫁给人，却在意恨生娶谁。

    他是你弟弟，你的喜欢也只能止步于喜欢了。

    晚上拜堂后，与你成亲的男子似乎很害怕你。

    “我不吓人，你，放心。”说着，你拉起他的手。

    冰凉的手刺骨，他当真怕极了。

    “别怕。”你学着恨生，在他唇角落下一吻。男子竟怕得更厉害了。

    “阿姐原来这么主动，之前倒是我怠慢了。”恨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

    他一掌按在男子的脸上，另一只手却捂住你的眼睛。

    眨眼间，血腥四溢，再须臾，扫荡干净。

    “恨生？”你轻唤了声他。

    没等来他的回应，等来的是他粗鲁的压倒。

    他的手握住你的腰，薄茧的拇指摩挲着你的唇，眼神也死死盯着你。

    你只觉得他骇人极了，平日的乖顺光彩褪却，这双眼睛如同修罗落在你身上，仿佛已经将你的衣衫尽数扒了去。

    你闭上眸子，微微发颤。

    “你亲他了，是不是？”

    他的手掰着你的肩膀，力气大得要把你生生掰碎。

    “睁眼。”

    他的手抚过你遮目的眼罩，你咬紧唇，被他这样吓着了，缓缓睁眼，也不敢看他。

    他察觉你的恐惧，语气放柔了些。

    “阿姐莫怕。”他说着跟以前一样牵起你的手，但你感觉不到他一点行为间人该有的样子，手浅浅抽了回来。

    “恨生，你，杀人。”

    恨生好像听到什么可笑幼稚的话，“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说罢，挑起你的下巴，捏紧。

    你对上他的阴鹜的眸子，察觉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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