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张由仪的声音伴随着“午夜凶铃”而来。
“唔。”郝在山刷了一整天数据刚躺下没多久,人被电话惊醒,眼睛还不行,酸胀到睁不开。
勉强眯开一条缝看了眼时间,半夜一点三十七分,手机屏幕光刺痛双眼,生理眼泪唰的流出来。
干脆坐起来醒神:“由仪是刚应酬结束么?这么晚到家了吗?有没有吃过东西垫垫肚子。”赤脚走到水壶旁边,咕咚咕咚灌了整整一杯,哈啊,干渴喉咙湿润过来,发出一声叹。
这声近似射精时舒爽呻吟的声音通过听筒,撩拨着张由仪。他摸了摸后脖颈,平平的腺体告诉他并不是发情期。
“今晚月亮好圆。”
“到家了吗?”郝在山再次确认。
“你走出阳台,陪我一起看看月亮。”
似乎很浪漫,郝在山握着手机,听从安排,走到阳台:“嗯,像个大橙子,离我很近。”
“顺便看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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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在山看着月亮:“你登月了?”没见他提过,更没见他准备过啊!
哈哈哈哈的笑不像是从听筒里传来:“低头。”
欣长身影明明绰绰,是乌云快速游走遮住了月华投下的影。
“你怎么来了!”郝在山手撑着膝盖大喘,跑得太快气息不匀。
“你怎么不穿鞋!”张由仪喝过酒的声音,像是砂纸细细打磨过粗糙的表面,带着微微颤抖的尾音。本来清脆的嗓音被酒精磋磨变得低沉,每一个字都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含糊着。伴随着酒气,透露出一股疲态。
嘿嘿,忘了,跑太快急着下楼来见他,忘了穿。
“没事儿,以前干农活,都打赤脚。”乡下石揸坑洼,脚掌底常年下地劳作厚实坚硬,宿舍楼下这种精修过的大道,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细碎的咳嗽突兀响起,张由仪握拳在嘴前掩着清嗓子。
“怎么咳嗽了,是着凉了?”郝在山搭着张由仪肩,将他带到自己面前:“车呢,停哪儿?先上车再说。”
“司机送我到校门口,我叫他把车开回去了,我说走走散散酒气。”
郝在山脸上写满心疼,生平第一次无比悔恨没舍得钱早点去把驾照考下来。大门到宿舍,要经过一大片引了渠的人工湖,到了夜晚湖面没有遮挡,冷风习习,张由仪又喝了酒,吹一吹可不得上头,大张的毛孔吸了酒后走动的冷汗,可不得感冒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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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张由仪离地一米六:“你干嘛,放我下来!”
“抱你,先上楼再说。”
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稳当,张由仪缩在郝在山怀里,闻着皂香,脑子昏昏沉沉,手指收拢攥紧郝在山棉质t恤,扯到领口变形。
“不会把你摔了的,放心。”郝在山扣牢张由仪膝弯和腋窝,胸口热量源源不断传给张由仪。
好暖,凭本能依偎取暖,他攥紧郝在山衣领,撑起上半身,覆了上去,讨要一个亲吻。
接近热源,愈发显得他嘴唇好凉,脸颊也是,怎么回事,莫名的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晃晃悠悠的视线,稳稳当当的怀抱,像极了婴儿初期的摇篮。
“唔嗯,别闹。”郝在山双手腾不出来,缩着脖子也躲不开张由仪不厌其烦黏黏糊糊的索吻,警觉抬头看了一眼宿舍楼里零碎的未灭灯火,生怕刚才张由仪放肆大胆的笑声招了大家出来围观。
“我好想你,没有你在,家里好空。”张由仪眼神迷离,面颊又冷又白,着了风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嘴角倒是带着呆呆的笑。
“家”,郝在山心里有什么酸胀到发麻,顶开种壳,破土而出。他的爱人,喝醉都要跨半个城来诉衷肠,是归属感么。年少时言不由衷的伤口,残败不堪的家,此夜此景,犹如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张由仪心中抽出线,将郝在山童年碎了满地的家轻轻缝原。
“我,”郝在山喉头哽塞,声音颤抖,停在原地:“我也很想你。”管他谁会站在阳台看,管他明天有怎样的风言风语传到张院长耳朵里,他日思夜想的oga此刻就在他怀里。一睁眼就开始想的oga就在这里。温暖的,柔软的,抱在怀里。
手掌从肩头游移,托起张由仪后脑勺,含着唇珠啄吻,张由仪亦回应着,伸出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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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张由仪摸着郝在山的脸颊:“好下流的一张帅脸,帅哥,野战吗?”
等不及再爬楼,郝在山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定是疯了吧,才会答应张由仪玩什么野战。宿舍后大片浓密林荫,也不知道保不保险,校内保安巡逻什么时候会来。
“等,等一下,由仪,你千万不能发出声音。”稳妥起见,郝在山卷起t恤,塞到张由仪嘴里:“咬着点,你乖乖。”
“嗯!嗯嗯”张由仪还有话没说完,嘴里就被塞实充满荷尔蒙气息的棉布,舌根抬不起来,难耐的直哼哼。怎么可能不出声,郝在山两根手指不打招呼闯着揉了进来,呼吸急促全喷在他耳边。他又喝了酒,没几下子,汹涌的湿意胡乱灌溉脚下丛乱的杂草。
推向树干的动作,惊起栖息于此的昆虫,四下逃散,心口是不是被蚊子钻了进去,怎么痒痒的,比小穴还痒得厉害。手指插不到底,张由仪撅着屁股扭来扭去,打算拽掉碍事的棉布,转头告诉郝在山快快插进来。
“别出声!”郝在山眼疾手快扯开张由仪作乱的手,重重一按,锁在头顶树干上。既要盯着四周有没有巡逻保安的电筒光线照过来,又要开扩张由仪小穴,他忙到焦头烂额,酒醉的人能不能别再添乱,他也只有两只手两只眼睛而已。
“唔,唔唔唔唔!”张由仪回头骂了一串。
身体被狠狠地掼在粗糙的树干上,后背皮肤与树皮之间的摩擦带来火辣辣的疼痛。肯定擦破皮了,郝在山这混蛋,张由仪嘴里咒骂,奈何舌头被压,吐字都吐不出来。
棉t倒是吸水迅速,饱蘸他的涎液,蓬了起来,堵得更实,只有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呻吟。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伤兽,无法挣扎,无法呼救,只能默默忍受着郝在山手指的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