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胜还是挺想睡觉的。
「哈……」他打了个呵欠,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现在都阖上了一半,「为什麽我们……就不能在刚刚那个小镇里睡一晚呢?」
时间是半夜两点,半小时前四人讨论完一个大致计画後,二话不说就上路了。
「你以为革命军会放过我们吗?」白yan把手cha在口袋里,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不定再晚个十分钟,他们就会冲进来把我们通通g掉。」
「你说话能不能清楚一点?」连胜瞪他一眼。
「白yan的意思是,我们才刚炸了革命军最重要的补给基地,如果一直徘徊在附近迟早会被抓,」彻耸了耸肩,「他们随时出现在我们眼前都不奇怪。」
「而且时间也不多了,对吧?」初晓接话:「正常速度来说,从这里走到烈午中央至少需要一整天!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赶到,一切就太迟了。」
「正是,所以我们必须赶路,而且半夜里区界的守卫都是最薄弱的时候,我们能偷渡得更轻松啊。」
「好啦。」连胜扶着额头,叹气,「这趟旅程b我想的真要困难许多。」
四人就这麽走了好一会,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些微的月光照亮眼前道路。路面很宽,两旁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有时风吹过来会沙沙作响,看起来有种宁静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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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各区之间都是这样的,人们居住的地方会形成村落,有各式商家和房屋,b较热闹。而村落与村落之间则恰恰相反,除了草原和望不到尽头的路就没别的了,在白天时才会有运货的马车或百姓经过。
但是自从三年前,革命军下令禁止一般民众任意迁移至其他区域後,道路上就再也没有任何人留下的足迹了。
「我有时候真的不太懂,」连胜突然打破沉默,开口:「为什麽革命军要对我们做那些限制?禁止上学、禁止武器交易、禁止迁徙、禁止通信……这不就像是在软禁人民一样吗?」
「他们是啊,」彻回过神来,说:「他们就怕我们联合起来去推翻他们,所以才不准百姓参与任何团t活动,而且也没有取得武器和知识的管道,这样一来他们只能仰赖革命军给予的信息,久而久之就会成为一种集t洗脑了。」
「他们现在的目标是要铲除异端份子,让所有未来会不利於自身理念的人通通闭嘴,这样他们就能有正当的统治权了。」白yan还是把手cha在口袋,一副随x的模样,「这就是他们把对王国有重要影响力的人通通抓起来的原因。包括王室成员、贵族、商业的龙头大户等等,为的就是让我们失去追随的目标,转而相信革命。」
「白yan,你很了解革命军,你怎麽知道这些事情的?」
他轻哼口气,「都是我的老师告诉我的。」
「你的老师?」
「对,」他说:「我的武术指导老师。」
「什麽?」彻和连胜都很惊讶,「你有在学武术?你们两个不是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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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啊,」白yan又露出那种看待笨蛋的眼神,「那当然是我私底下去接受训练的。」
「是啊,白yan很厉害喔。」初晓cha话进来,语气不知为何有些得意,「他在学校和我是隔壁班同学,我见过他好几次,但是他给人的感觉不多话,没什麽特别表现,而且总是一个人行动,我那时候还想说他是不是没有朋友……」
「我只是喜欢独来独往罢了,」白yan不耐烦的哼声,撇过头去,「我才不在乎那些,一般人根本不能理解我的理想。」
「我知道你想做什麽。」初晓应和,「直到後来七三大革命,革命军闯入我们居住的城镇,我才知道原来他一直以来都在隐藏自己的能力。」
「因为我的老师说过这gu力量很危险,除非必要时刻都不应该使用。他是当代最厉害的火元素大师,我是在受学於他後才真正明白该如何妥善运用。」
「那麽,你的老师也投入这场战争了吗?」
白yan摇头,「不,他老人家已经九十二岁高龄了,拯救世界这种责任就交给我们年轻人吧,不必劳烦他。」
聊着聊着,一行人不知不觉也走到了区界处,在好几尺外就能看见一大排的士兵驻守在铁丝网前,拿着油灯到处巡逻。
四人悄悄躲进一旁的草丛。连胜探出头来观察,接着倒ch0u口气,「是我的错觉吗?还是他们驻守边界的人数真的变得b平常多?」
的确平常只有十人左右会驻守地方区界,如今光目测就感觉有三十人之多,各个都提着武器,想必不是随便就能唬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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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基地被毁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革命军消息的流通速度b我想的还快。」初晓说。
「我来牵制他们,你们趁机过去。」白yan突然出声,所有人都看向他。
「什麽?」彻用气音大叫:「不行!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陷入危……」
「彻,不用担心。」初晓搭上他的肩膀,「就交给他吧,我们只要把握时间就好。」
彻还是不能接受,「不行,这麽多人太危险——」
话还没说完,白yan就冲了出去。
「喂!那家伙真是……!」连胜看着少年的背影,用力啧声。
只见白yan用极快的速度冲向革命军,在所有士兵发现他的同时,白yan又倏地转向,往左侧的树林深处跑去。
「反抗者!抓住他!」
将近三分之二的人都追了过去,树林里响起一阵吼声,伴随耀眼且剧烈的火光,渐渐的都换成了哀号声。见状剩余的所有士兵也冲了过去,现在边界处无人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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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趁现在!」初晓连忙冲出树丛,慢了一拍的彻和胜也赶紧跟上,三人毫无阻碍的越了界,一直跑到一公里以外的地方才停下。
「呼……哈……哈……」连胜撑着膝盖用力喘气,拭去额上的汗,「天阿,白yan他还好吗?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去帮……」
「解决了。」
「哇啊!」那道低沉的嗓音在背後响起,连胜被吓了一大跳,迅速退开,发现竟然就是白yan本人,而且除了身上的白se衬衫有点脏以外,其他就像没发生什麽事一样。
「你、你解决了?」彻愣住,也不晓得该怎麽反应才好。
白yan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是啊,我们继续走吧。」
连胜还是微张着嘴,好一会後才看向旁人,「好吧,老实说这还真是……有点超出我的想像了。」
夜晚还在持续,四人又在空旷的路上走了半小时,突然看见前方有一栋亮着灯火的房子。
彻眯起眼睛细看,「现在这个时间,怎麽还会有人醒着?」
「看来附近只有这户人家而已,」连胜撑起身子,y是提起jg神,「或许我们可以去看看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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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到那栋房子门口,是一间用石头建成的小矮房,设计简陋且空间不大,生活在偏僻地区的人家通常都是住在这种房子里。他们原本想悄悄的靠近窗口,结果隔着距离就能听见里头传来的说话声。
「你还好吗?还是不舒服吗?」这是一道有些沙哑的男声,「来,喝点水吧……怎麽办啊,孩子的妈,她的t温一直降不下来。」
「这是……」彻踮起脚尖,隐约看到屋里坐着两个人,似乎都上了年纪,「好像是他们的nv儿生病了。」
「生病?」连胜蹙起眉头,「生了什麽病?」
从里头又传出声音,「但是现在这时间……走到镇上的诊所至少也要半个小时,她撑得住吗?」
「不然还有什麽方法能降低她的t温?」
彻退开一步,转头望着大家,「怎麽办?我们——」
「当然是进去看看罗,总不能放着生病的人不管吧。」初晓立刻坚定的说,直接上前敲门,不顾另外两人讶异的眼神。
她大力的敲了两下门,里面顿时一阵惊呼,「噢,怎麽……这个时间会有谁来?」
「你们好,我一位是路过的旅人,或许我们可以提供帮助!」她大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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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後,房门打开了,出来的是一名头发稀疏的男子,看来约莫五、六十岁,有些皱纹的脸庞看来憔悴,「不好意思,请问你们几位是……?」
「我们正在旅行,路过这里时听见你们的对话,你的nv儿似乎生病了。」初晓扬起亲切的笑容,「或许你能让我看看她,一起找出治疗的办法?」
男人一时愣住,直到他的老婆喊道:「老公!是谁来了?」
「是、是一群旅人,他们说或许可以帮我们治疗nv儿。」
「真的吗?那不是太好了吗?」原本坐在床边的妇人站起身,口气很热情,「就让他们进来吧,这麽晚了外头也不安全。」
「谢谢你们,那就打扰了。」
进入屋内後,众人都聚集到位在角落的床边,上头躺着一名少nv,脸se发红,看似艰难的喘着气,不时还会咳嗽几声。
「嗯……我们这样cha手好吗?」连胜悄声的说。
白yan只是冷哼,「交给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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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晓先是端详少nv的脸se,接着测量脉搏,将手掌放在她的额头上,「是她自己要盖这麽多被子的吗?」
妇人点头,「nv儿她说会冷,所以我们就不断给她加被子,但情况依旧没有好转。而且她还说全身酸痛,整天都感到心浮气躁的样子。」
「嗯,她发烧了,t表没有出汗,四肢和面部也有浮肿,如果放着不管会很危险。还好脉搏并不微弱,请问你们家中有存放草药吗?」
男人立刻说:「有的,我们都放在後头的仓库里,需要什麽呢?」
「麻烦你帮我拿麻h十八克、杏仁十二克,桂枝、甘草各六克,切生姜、碎石膏各九克、大枣十二枚,然後准备锅子和开水。我来试着熬大青龙汤给她喝,那对於发汗及清除郁热很有效用。」
「老公,快去啊!」妇人着急的催促,他立马走到屋外去。
「阿姨,另外你能拿sh毛巾过来吗?擦拭一下身t可以帮助降温,拜托你了。」
妇人连忙站起身,「好,我这就去准备。」
「哇噢,这……」一旁的彻和胜只能怔怔地看着,做不出什麽反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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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完後,初晓蹲下,慢慢握住少nv的手说:「放心吧,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她搀扶着对方坐起,脱下她的外套,待会好用毛巾擦拭。後头的三名少年就站在门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动手脱少nv的衣服。
意识到有什麽不对劲的初晓终於停下动作,转头瞪向那些看到入神的男士们,「我说你们啊——是不会自己回避一下吗!」
於是三人自觉帮不上什麽忙,只好乖乖走到屋外和冷风作伴。
他们靠墙并排坐着,屋子里的事情忙碌近二十分钟了,听起来还没结束。
彻把手放在膝盖上,问道:「所以,她一个人没问题吧?」
「对啊,她说的什麽……大青龙汤?那真的有用?」连胜也同样担忧。
白yan倒是和平常一样,「放心吧,你们不用担心她,她的医术是我见过最好的。」
「她会医术?」这下两人都惊讶的睁大眼,「你是说,初晓她是医生?」
「当然还不是,笨蛋,那是她的梦想。」白yan已经对这两人迟钝的反应见怪不怪,「她的父母都是医生,所以从小就有这方面的知识,我相信她将来也会成为好医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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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你们很信任彼此。」
白yan抬起头,似乎感到一丝诧异,「倒也……不是这麽说。」他的表情有点古怪,「只是我们很认同彼此的想法罢了。」
彻笑着说:「我觉得能这样也很好了。」
连胜则望向天上的月,疲惫感又要袭来,「但这也太久了吧?」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彻突然心生一计,用力摇了摇他的肩膀,「不然我们来练剑好了?」
「什麽?」连胜懒散的r0u着眼睛,「练剑?」
「对啊,我们来对练一场吧,把握时间嘛。」彻倒是兴致颇高昂,拔出银剑cha在地上,再ch0u出黑se剑鞘,「用剑鞘来对打就好,你可以的吧?」
「是无所谓,多练习是好事没错。」连胜也照样做,解开挂在腰间的剑鞘,握在手里。
两人移驾到一旁的空地,面对面站好,连胜双手握鞘摆在眼前,架势十足。彻则是右手举起剑鞘,身t微侧,重心前倾放在脚尖上,屏气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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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白yan靠着墙壁,慵懒的打了个呵欠。
「——开始!」
连胜先攻,大喝一声,左脚大步跨出,一个猛击砍来,彻立刻往後躲避,接着向前,举起剑鞘要刺进对方的脸,但被及时闪开。连胜双手握紧,扭身yu从腰间砍下,彻的剑鞘却先一步到位将它架开,连胜都差点要握不住手。
「好惊险!」任谷彻笑了,回到原先的架势,连胜则有些踉跄的站好身子。
「呼……这下睡意都走掉了。」
连胜吐一口气,提起剑鞘,然後倏地往前突刺,彻往旁闪躲,但攻击再来,他瞬间挡开斩击。连胜大喊一声,双手绷紧,一连向对方砍了好几下,步步b近,但都被彻的鞘给架开,两者撞击发出砰咚的声响。
「有空隙!」彻用右手挡开袭来的剑鞘,转身横砍向连胜的x口。连胜一惊,仓皇的後退,彻却再转了一圈,这次举起右脚,回旋往少年的肩膀踢去。
「喂、喂!」连胜y吃了一记,痛得脸都揪成一团,「不是说练剑吗?就不要用t术嘛。」
「噢。」彻抬起头来,他不晓得还有这种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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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的速度真的很快,剑在你手上都转来转去的。」连胜说,重新摆好架势,「再来!」
他们对视几秒,接着连胜冲来,伴随一声大喝,那澎湃的气势让彻都有些讶异。他举起鞘,yu斩向对方的肩膀,任谷彻躲开,随即右手後拉,往那人的腹部刺去。
「哈!」连胜站稳步伐,奋力将双手收回,终於在剑鞘刺进自己腹部前打上它,再用力拨开,彻心里微惊,单手几乎握不住鞘,差点整个飞出去。
「哇噢!」他好不容易稳住,连胜却已经举剑要砍,彻只得立刻用剑鞘挡下,发出很大的声响。
手腕有点麻,彻的眼睛向下打量,弯腰想要突刺,但连胜已经退开,举剑从左边向他砍来。彻睁大眼,猛地蹲下,深棕se的剑鞘只削过他的发而已。
「什……」连胜傻眼,但彻已经起来,左手压下他的臂膀,再迅速回身,一眨眼那黑se剑鞘就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哈哈!我赢了!」彻笑了,脸上汗水滴落,就像个兴奋的小孩,「你的力气好大,我的手腕都麻了!」
「嗯哼,」连胜闷哼,拨开脖子上的剑鞘,「天阿,你真的让我很意外。」
彻收回鞘,想起什麽似的转头,「嘿,白yan,你刚刚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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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灰发少年已经睡着了,沉沉的。
「什麽——?」连胜嘴角ch0u动,「该si,我们两个笨蛋到底在做什麽?」
他真的觉得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连胜躺下来後整个人就像一滩软泥一样了。
彻也靠墙坐下来,才发现白yan好像被他们吵醒的样子。「你们练完了?」
「对,刚结束。」彻看着他,兴致b0b0的又说:「或许我们也可以来对练t术?」
连胜发出哀号,「拜托,你是认真的?」
白yan只是冷笑,「最好别这样做,我练武术已经十年了,你们不可能赢我。」
「噢……是喔。」彻眨眨眼,倒也没太在意。
「话说,是我的错觉吗,还是你们元素者每一个都这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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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没看过元素者?」
连胜摇头,「没有,在我的记忆中没有亲眼见过,或是有但我不知道。」
「原来如此,」彻0着下巴思考,「元素者其实外观就和普通人一样,只是他们又多了一种可以c纵元素的技能而已。既然是技能,代表必须要去学习才会进步,所以并不是所有元素者都能成为大师的。」彻扬起微笑,接着朝前注视着一个定点,
突然间,起风了。
微风徐徐吹来,连胜能感觉夜晚的沁凉穿透肌肤,「这是你做的?」
「没意外的话,你知道有时候风不用我控制也会自己刮起来。」彻继续说:「每种元素都有不同的c作方法,毕竟元素的本质就是不同的东西,所以各元素者的修练方法和熟稔程度的判断也不一样。」
「你还想知道更多吗?」彻停下来,看着连胜说。
他笑了一声,「如果不麻烦的话。」
「好吧,那就拿我自己当例子。」彻慢慢的起身,「风元素者其实不容易发觉,因为我们的周遭随处是风,就算刮风了也不会怀疑是有人刻意c弄,所以通常会发现自己对风有感应力的人,都是在无意中召唤了很强劲的风才被发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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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站定位,双目盯着前方,「判断风元素者强弱的主要依据就是,看他能c作的范围以及强度。刚起步的人能控制的范围不大、强度不强,也不能随心所yu控制风吹的方向,但是经过训练之後——」
他x1一口气,顿时四周风吹草动,原本散在地面的砂石都扬起一道粉尘,
「风就会具有威力了!」
彻向左踏步,连带右手挥去,瞬间一gu强风骤起,从他身後呼啸着袭来,所有碎石杂屑都被卷起,刮着往道路尽头吹去。树叶沙沙作响、狂乱飞舞,其余两人被强风吹得只能眯起双眼,连胜甚至感觉自己要翻了个圈,白yan则是抱着双手,盘腿坐在地上承受劲风。
几秒後,风瞬间就停止了,落叶缓缓飘落下来,平静的像什麽都没发生一样。
「噢……」连胜用手肘撑地,勉强坐直,「天阿,我现在知道风多有力了。」
「你们还好吗?我只是想示范一下。」
「没事,这没什麽。」连胜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yan,「所以,这家伙跟你差不多?」
「不,白yanb我更厉害。我虽然不是火元素者,但我知道他的实力已经算是很高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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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
「因为他会生火。低阶的火元素者只能控制火,高阶的却大不一样,他们可以自己造火。」
「你是说……」
「正确来说应该是具现化才对。」原本阖眼的白yan终於出声,「火元素者经过训练後,能让自己在无火的环境下,通过改变空气分子以及周遭温度来具现化火焰,更甚者还能再控制火焰强度与具现化的时间长短,但无论哪方面都不会是一件轻松的事。」
「对,我就是这意思,所以我才说你很厉害。」
「你怎麽知道这些的?」白yan问。
「噢,」任谷彻这才想起来,「因为我舅舅也是火元素者啊。」
这时,房门打开了,只见初晓累到满脸是汗的从里面走出来。
她瞥向三位男士,「你们……从刚刚就好吵,在忙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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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没事,我们只是在练习招式。」彻有点尴尬的回答。
她用外套的袖子擦去汗水,「既然没事就进来吧,阿姨说我们可以在这边待到早上,然後、我也跟他们说我们的目的地了。」她伸手,指向左侧道路的尽头,「阿姨说他们家有亲戚在那边开农场,所以我们或许能去借辆马车来载?」
此话一出,三人都沉默了。
「真、真的?」彻不敢相信的眨着眼,「他们愿意借我们马车?」
「应该可以,为了答谢我们的话。」
「那不是太好了吗!」连胜高兴到跳了起来,「终於不用再走路了!」
初晓也忍不住笑出声,「你们也太夸张,总之先待到早上吧,我累到再也走不动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已经疲惫不已的四人终於能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