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持续蔓延,护卫军和革命军不停歇的交战着,街道满是因对战而扬起的粉尘,在yan光照s下连细节都显得清晰。路边则到处都能瞧见喷洒而出的血迹,好似大量颜料泼在墙壁上,沿途更是倒着许多受伤的士兵,情况看来凄惨不已。
「呜啊……!」连胜的攻击被弹开,身t撞上了结实的墙壁。
这是第七次了,对张廷暐进攻失败的次数。连胜将剑cha在土里,靠着它剧烈喘息,同时从他的鼻腔和嘴角也不断流出浓稠的血ye,最终滴落至地面。
「好像没有用呢,你所谓的决心。」
连胜握紧拳头,b迫被砍伤的手臂出力,y是进攻。张廷暐只是举枪突刺,成功让连胜的步伐混乱,接着枪杆前扫,直击他的侧腹。连胜发出哀号,长时间下来耐力终究濒临极限,只能无力的倒下。
「结束了吧,真是在浪费时间。」
张廷暐将枪尖朝下,打算就这麽刺穿他。
连胜见状,即使全身上下都在颤抖,仍然无法移动分毫,彷佛肌r0u都不是自己的一样。他深x1口气,感受到无b的压迫感袭来,心里明白那锐利的枪刃将会贯穿自己的喉头,夺去呼x1、夺去心跳、夺去生命,
夺去他所珍视的一切。
不要……连胜痛苦到没了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他那颤动不已的肌r0u,代替无法发声的喉咙呐喊,自神经深处尖声大叫,他的双手终於拚命的使上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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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长枪已经s出。
可是,在这短短一瞬间,张廷暐感受到了另一gu气息,疾速b近!
他的视线微瞥,有一道人影奔来,手中闪着银晃晃的光芒。张廷暐意识一凛,长枪下压得更快,那人还是及时冲了进来,银刃打中枪尖,以强力的冲击推开了它。连胜不敢置信的抬头,看见越过眼前的正是一名少年,一个他相当熟悉的人。
「哇啊!」
任谷彻从大约三米处就已经起跳,用全身的力量来阻止这一刺,但是因用力过猛竟是摔到了远处,银剑掉落,整个人又飞了五米长的距离才摔落在地,滚了好几圈,表情因疼痛而纠结不已。
「任谷彻!」连胜愣然,只见黑发少年在地上挣扎着,全身都沾满了泥土,忍不住大叫:「好痛!」
张廷暐甩枪,将它收在身侧,眼神淡漠的看去,直到对方重新站起来为止。
「又是你,」他想起了不久前的见面,「原来你还活着。」
彻拾起掉落的武器,将剑尖指向那人,「我当然还活着,没有推翻你们以前怎麽能si。」
「有决心,」张廷暐说:「但只有决心也无法达成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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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的眼神凛冽,突然四周风起,强力的刮着彼此,头发纷纷随风飞扬,「那就证明给你看。」
银剑挥下,任谷彻b近眼前,剑风在耳边呼啸,张廷暐不慌不忙的闪开。但那剑刃没有停歇,不停往他身上砍去,速度快得只能看见残影。张廷暐出手,长枪用力挡在眼前,架开对方的攻势,紧接他右手後收、扭腰,瞄准之後倏地压枪,任谷彻急忙闪避,枪尖cha入土里,激起一阵碎石。
攻势再起,彻站稳後立即向前,手腕绷紧挥斩,张廷暐慢了一小步,剑尖擦过他的大衣,同时飓风袭来,他眯起眼,心想这招式倒是很好理解。
果然,少年趁机挥砍,yu让自己失去平衡,但张廷暐不为所动,双脚迈开稳稳站立,然後长枪瞬间突刺,划过彻的侧腹。他不敢相信的睁大眼,感受到皮肤被割裂的痛楚。
「喝啊!」
但是彻咬紧牙关,右手y是挥完这道斩击,在奇怪的姿势下利刃划出,成功在男人的x前砍出一道血痕。张廷暐双眼微睁,似也是意料之外。
「哈……」彻摀住伤口,左腹部被削去了一个洞,大量鲜血不断涌出。
这时,连胜的声音从後面传来,「任谷彻!不要再打了!去找支援吧,你这样下去会si的!」
他的声音极度嘶哑,听得出来相当疲惫,可是彻更加握紧手中的剑,大声回答:「已经没有人了!」
气氛有些沉重,连胜也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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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有人了!」彻又说了一遍,难以察觉的颤抖,「所有士兵都受伤了、都牺牲了!已经没有人会来帮忙了!」
他想起来时路上看见的所有屍t,重伤的、没了心跳的、血迹拖了满地的,他明白已经没有人能再奋战了。
「所以我……必须打倒你!」他抬起头来,目光炙热如炬,「就在这里,只有我能做到!」
张廷暐沉默数秒,才慢慢的开口:「我很佩服你的决心。」
彻的身t还在颤抖,但他强行抑制。张廷暐感受到了一gu风压,是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将膝盖弯屈,往前起跳。张廷暐面无表情,举枪同样往他身上刺去,可是下一秒,一gu极大的风压却猛地吹来,张廷暐没有预料,一下子整只手臂就被弯到後头。这是只聚焦於一点的风压,他瞪大眼睛,没想到对方还会使出这种招数,没有一定的风元素c作力是不可能如此jg准的。
彻的银剑已经斩下,张廷暐马上左手抓住枪杆,双臂用力划破风压,但剑刃先碰到了肩膀,y生生砍出深邃的伤痕,痛得他赶紧後退,同时长枪不忘挥去,钢杆直击彻的头部,强劲力道使他往旁摔落,滚了好几圈,而後不放弃的再次站起。
彻的双眼凝视,顿时风起,猛烈的阵风吹起地面泥沙,通通往男人身上侵袭。张廷暐倒也无处可躲,就这麽站着承受,奇异的是他丝毫不受劲风影响,依然稳稳站立,只有双眼被吹得眯起。
任谷彻b近,剑刃迅速挥砍,在强风中展开攻击。张廷暐一一躲开,步伐轻巧的倒退,接着长枪划出、随後刺下,但彻却伸出手,隐形的风压随之成形,不着痕迹的将那枪尖推离自己,使攻击错位,最後落入地面。
张廷暐的眼眸闪动,似是察觉他的招式。彻没有放弃空档,举起右脚狠踢,连带劲风吹进,双重力道冲击对方,张廷暐终於失去了平衡,往旁踉跄的跌落。他弯着身躯,嘴角破皮流下了血,总是沉稳的男人如今也有些狼狈。他用袖子抹去血迹,抬眼看去,对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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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算有点本事,」
彻喘着气,这才感觉到有gu温热从太yanx流下,原来是暗红se的血ye。
「但也就到这为止了。」
张廷暐站直身t,向对方走去,彻立刻屏息,强风呼啸着吹向那人,但张廷暐却闻风不动,只有衣摆不停飞舞,其余动作皆像旁若无物般那样从容。
这男人一点也吹不动,这是在彻心里头一次冒出的想法。
於是他深x1口气,改变了风的状态,成为凝聚於一点的沉重风压。隐形的风旋转起来,形成一道细长风流,回旋着往男人身上冲去。结果张廷暐不闪也不躲,举起手臂护在脸前,待那道旋风撞上自己,整个人也安然无事。
彻睁大眼睛,感应到旋风的流动方向,明白不是它没有威力,而是通通都被反弹到别的地方。下一秒,一旁的建筑物就传来巨响,表层的石灰被劲风凿开,裂成斑驳碎片。
但他是怎麽弹开风的?
彻还在惊讶时,长枪已经刺出,b以往都要有力迅速。彻的反应慢了几拍,枪头直接刺中右肩,整支没入,他的身t顿时僵y,无法移动也移动不了,只能任由张廷暐拔出枪刃,血ye喷洒,甚至溅上了那件深蓝大衣。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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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你们不可能赢的。」
疼痛还没袭来,但身t已经渐趋无力。彻的双眼被汗水刺痛,可是他仍然仰头望去,「我们……也还没输啊。」
张廷暐毫无反应,随即感受到了什麽而yu转身,同时从背後传来了一声大喝。
连胜的钢剑用力砍下,在背部砍出一道极长的伤痕,大量鲜红的yet纷飞。张廷暐立即抬脚,用力将连胜往旁踢去。
他沉默着,神se变得异常难看,那道伤口想必不浅,尤其刚才都将心力注重在眼前。张廷暐冷汗流出,难得感到了一丝棘手。
「我们不会输的。」彻y撑着站起,「因为我们是要推翻你们的人。」
张廷暐摀着肩膀,伤口也开始疼痛起来,「白费力气,你们不可能有希望,这座城市迟早要毁灭。」
「我看你也只会说大话了!」连胜重新举剑,jg神又重振起来。
「结束这场战争。」彻摆出架势,与旁人对看,默契的眼神。下一个瞬间,两人齐齐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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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来势汹涌的双刃,张廷暐只是伫立原地,表情直到最後都淡漠不已。
但是,
任谷彻和连胜的动作都不自觉僵住,因为忽然感受到了一gu前所未见、强烈到几乎撕碎心志的威压,宛如狂妄又肆无忌惮的猛兽,彻底震慑了他们的内心,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si亡。
「——还挺敏感的嘛,知道不应该再前进了。」
一道磁x的nv声自左侧战场传来,伴随皮靴刮过砂石的窸窣声。
两人僵y的往旁看去,走进视野的是拥有一头波浪状金发的nv人。她身材高挑,穿着长版军绿夹克及黑se紧身上衣,下搭满是破洞的军k,慵懒、随意、狂放不羁等等负面的形容词,大概都是对方第一眼给人留下的印象。再来,能够看见她挂在腰间的大小两刀煞是明显,一把是较长的太刀、另一把则是较短的脇差,刀鞘都呈漆黑透亮并镶有金边,护手铸成华美的枫叶造型。
然而,等到他们终於理解现况之後,浮现在脑海里的形容词马上再多出一句。那句话带着迫切的恐惧,一下子如cha0水般淹没心灵。
那是足以致si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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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枫!」任谷彻率先回神,不敢相信,「你怎麽会在这里?」
唤作金枫的nv人停下脚步,半眯着的眼眸充满轻蔑,将头瞥向张廷暐,「你……该不会快被弄si了吧?」
张廷暐沉着的回望,「计画或许得执行更快些。」
「真是,就想说你一直不出现,八成ga0什麽去了,结果只是在打混时间0鱼啊?西半边那里早就被我的军团占领了,这样看来,就算我不回来代替金梧的位置,也能非常轻松处理的样子啊,你怎麽还特地让首领给我下达遣返令呢?」她哀怨的说,一开口就抱怨个没完:「我在这里好无聊啊,护卫军真是没一个能看的。你知道吗?姐姐我原本想要直接去找这里的最高负责人……叫什麽来着……但是我竟然迷路了!我花了整整一小时才走来这里啊!还有,本来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让部下们再次感受我威风的一面!结果这群护卫军到底怎麽回事?全部一击就垮,质量和三年前相b也差太多了吧?」
「喂!」连胜终於按捺不住,大吼出声:「说话注意点,你们这群恶棍!」
金枫转头,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他们又是谁?」
「要推翻你们的人。」彻毫不犹豫的回答。
「一群白痴。」金枫傻眼,还以为自己听错,她仔细打量了两人,才想起什麽的问:「你们……该不会是炸了补给基地的人?」
「对,就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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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枫抱着双手,满脸不耐,「真是,听金梧说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不就是两个小鬼。」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彻带着不安,大声质问她:「你不是应该忙着占领西部大陆吗?为什麽现在会……」
「西大陆?」金枫皱起眉头,有点不解,「我说你啊……无知也要有个限度吧?西部大陆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被我攻下了啊。」
「什……」彻和连胜顿时愣在原地,感到无b的惊恐。
这算什麽?简直无法理解。
「斩了他们,可以吧?」她随口问问,像是在问早餐要吃什麽一样。
张廷暐没有回应,算是默认。
「那就——」
金枫站定位,右手缓缓搭上刀柄,而後威压猛然炸开,好似於空气中投放恐惧的zhaya0,所有引线一齐点燃,爆裂在人的每处感官。彻睁大眼睛,发现自己不仅动弹不得,就连呼x1也难以控制,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绝对不可能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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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跟得上,如此不可思议的挥刀速度。
不到一秒刀已出鞘,利刃彷佛无止尽的伸长,范围极远、速度极快,连影子都没瞧见就往身上斩来。彻无法思考,一切都太过突然,极致的恐惧瘫痪了他的行动,原来面对si亡竟是这麽力不从心。他只能下意识闭紧双眼——
刹那间,铿锵一声,攻击骤停。
时间像是静止了。
彻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的背影。他的身材修长,高了自己一颗头颅的高度,一身破旧大衣於风中飘荡,如同那凌乱的发丝,两者皆是偏深的银灰。
男人此刻伸直了右手臂,手拿一把漆黑长剑,举在他的侧边。金枫砍出的刀刃仍滞留半空中,与黑剑相抵,双方看似不动,实则都发出了同等强劲的力道,才能互相抵消。
「你……」彻眨了眨眼,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唉……太晚来了。」男人用力架开刀刃,甩了一下长剑,握好後偏头,对着身後的少年说:「好久不见,谷彻。」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听得出来有些沧桑,却也带有隐约的欣喜。彻这才认出来人,惊讶的大叫:「谷洛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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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我。」洛完全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神有一丝无奈,「很抱歉我来晚了,这一路上杂事真的很多。」
彻很快摇头,表情被喜悦覆盖,「舅舅,我很高兴能见到你!」
「快去旁边吧,你受伤了。」
洛说完後就转回正身,瞪向远处的金发nv人,眼里透出凛冽的杀气,带有异常肃穆的气息。
「是流浪剑士啊。」金枫哼口气,一副遇上麻烦的模样,「杨谷洛,据说是王国里至今残存,号称实力最为顶尖的元素战士。」
「看来不用自我介绍了。」洛举起他的黑se长剑,态度也不惶多让,「你要就拿我来当对手吧。」
金枫啧声,看向一旁的张廷暐,「还真如你所说,这场战争什麽人物都会出现啊。」
杀气膨胀,杨谷洛右手挥剑,顿时一道火光闪现,空气发出劈啪声响,压成一条红se火痕,呈圆弧状向nv人斩去。金枫的膝盖微屈,迅猛挥刀,速度极快产生风压,将那火斩给拦腰截断,火焰像化了一般蔓延开来。
杨谷洛身影欺近,在此距离下又用力挥砍,长剑撞在对方的刃上发出炙热火光,每一下斩击都挥出一道焰,华丽无b,刺眼的光芒让金枫几乎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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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回身跳起,长剑用力砍下,连带燃烧猛烈的火跟着划出,整个剑身竟都着上了火。金枫被威猛的力道震开,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小心点,」张廷暐出声道:「他的剑是特殊武器。」
「你当我没有眼睛吗?」金枫才刚重新站好,就看见洛的身t周遭浮现数枚亮红se光点,不断闪烁且围绕他旋转着。
洛仰起头来,眼尾烧灼出两道黑se刺青,状似张牙舞爪的烈焰,蔓延至他的鬓角,杀气再更添一层,
「野火第二形态,」他手中的铁剑燃烧,火光流连在发红的刃上,
「淬火。」
「啧,」金枫用力啧声,面se也凝重起来,「有种就放马过来。」
於是洛再出击,更加猛烈朝nv人斩去,金枫看准时机挥砍,化解招数。但那火痕形成的速度极快,接连好几发斩击都只余亮红残光,争相交互重叠,越发膨胀,终至金枫的面前爆裂开来,让她被强大的冲击给震飞。
「该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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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怒骂一声,站起yu再战,却有一群革命军士兵急匆匆跑来,看见他们的领导便大喊:「军团长大人!不好了!」
金枫不耐烦的回头,「做什麽?」
「护卫军来了支援,现在弟兄们恐怕要撑不下去!」
「支援?哪里来的支援?」她一脸不解。
远处的洛笑了一声,「哈,他们终於成功突破你们的包围了,再过不久其余的护卫军就会赶来支援,你们恐怕再也不能嚣张。」
「什……」金枫微愣,看向张廷暐,「你说这是怎麽回事?」
张廷暐靠在墙壁上,摀着自己的伤口,似乎正在闭目养神。他过了一会才开口:「所以我说、计画必须快点执行。」
「那你上啊!」金枫大喊,连忙接下洛砍来的一击,力道之猛地面都裂了开来,她用力的反弹回去。
「不准离开!」彻一边喘气,一边举起剑,指向打算移动的张廷暐,「要离开得先打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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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越发紧迫,张廷暐再次闭上眼睛,感受到远方传来的阵阵步伐声,为数众多的士兵正往这里前进。而如今自己深受重伤、金枫被牵制住、剩余的副团长们也下落不明……
他睁开眼,看见的是头顶那清澈的蓝天。
「喝啊!」金枫怒极,用力挥砍长刀,突然一道极强的风压从身後涌现,击中洛的身t,吹得他直直撞上後头的墙壁。
「快点!」
张廷暐依旧无语,可是眼中展现了一抹忧伤。他自顾自的起身,向前走到一处空地,约略是整个盆地地区的中央。接着他嘴唇微启,非常用力的深x1口气,然後鼓起x膛、单膝跪下,猛地压下手掌,五指接触地面发出啪的一声。
三秒过後,大地震动。
突然间所有事物都剧烈的摇晃起来,震波自众人所在的地区向外呈圆散去,程度越来越烈,到最後地面上甚至裂开了痕,像是碎掉的饼乾一样,地板都分解成了无数小块的碎片。而自张廷暐身下冒出的大裂痕则无限延伸,斜斜的切开了土地,在盆地中央形成一大条深不见底的宽敞裂缝。
「什麽……!」
金枫差点失去平衡,低头看向正在脚边碎裂的巨大缝隙,竟然与另一侧的土地逐渐分隔开来,「张廷暐!这就是你的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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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蓝衣青年大吼,但他却置若罔闻的蹲在原地,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
「我的天阿,」她收刀入鞘,努力在一片颠簸中保持平衡,「你肯定是在给我找麻烦。」
地震仍在持续。土地另一头的彻注意到金枫要往张廷暐走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狂奔,大步跳过地板裂痕,举起剑想往那人斩下。
金枫瞥见了他,翻个白眼,长刀倏地挥出。照理说这击会将对方切成两半,但庆幸由於这阵剧烈晃动,让刃只削过了他的x口。彻降落在裂痕的边缘,赫然感觉有什麽东西从身上滑落。他赶紧伸手探去,发现是原本系在x前的绳子被切断,而他一直以来背在身後的破旧皮革袋也跟着滑落,掉入底下无尽的深渊。
这一瞬间,他的脸se变化极大,除了紧绷不已,更多的是焦虑、不安、惶恐,所有负面情绪在此刻同时显现,通通聚焦於他的眼神,并流窜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
他不能失去它。
等反应过来时,他的身t抢先意识飞跃而出,脚跟踏在裂缝的边缘、手臂奋力往前伸,无暇去顾及坠落的恐惧,也要抓住那皮革袋中的物t。
「任谷彻!」
另外一只有力的手伸出,在彻掉进无底深渊以前抓住了他的衣服,一阵哀号随之响起。彻猛然回头,对上的是那双褐眸,连胜正趴在边缘si命的抓着自己,整张脸都因痛苦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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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上来……!」连胜的声线无b颤抖,「快点、我的手……」
彻赶紧反身,用右手攀上边缘,奋力将自己拉起。两人筋疲力尽的倒下,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了。
然而大地还在剧烈摇晃,不晓得为什麽,好像永无止尽般不停震动,四周的建筑物产生裂痕,失去支柱後便迅速崩塌。轰隆轰隆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宛若土地本身的哀号,周遭所认知的一切事物都在崩解,用令人绝望的模样,粉尘遮盖了天际。
「我跑不动了,」连胜颓软的倒在地上,「该si的……这到底是怎麽了?」
彻持续喘着气,伤口的痛楚正在剥夺他的行动及意识,还能思考对他来说都是一件相当勉强的事情,「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就在危急时刻,一道脚步声往这里接近。彻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了男人挺拔的身影。杨谷洛的脸在面前放大,替自己挡住刺眼的yan光。
「谷彻,撑下去。」恍惚中,他听见男人沙哑的声音说道:「再撑着点,你会活下去的,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再下一秒,彻的眼前一片漆黑,就这麽失去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