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筠攥着衣角,静静看着窗外矗立的身影,暮色渐起,在陈封聿的耐心耗尽之前,他换好衣服,坐上了车。
引擎声震耳欲聋,车子飞驰而去,身旁的人神情冷淡,一只带着昂贵腕表的手将黎清筠藏在身侧的手抓了出来,握进掌心。
黎清筠低头望去,指针规律地摆动着,合着杂声,他缄默许久,最后抬头望着车内后视镜中映出的眼眸。
“beta离婚不用经过公证处,你明天如果有空,我们——”手掌骤然被人捏紧,力道重得要将它捏碎,黎清筠脸色惨白地喘了口气,毫不在意陈封聿的警告,“我可以起诉,就是时间久一点而已。”
为了保障ao婚姻,beta的离婚手续是最为简洁的,甚至给了他们自主离婚的选择,也成了黎清筠最后的希冀。
拂面的风吹乱了陈封聿的头发,他缓缓升起车窗,阻隔了外面的所有声响,他松开了被捏到泛白的手,单手扣着黎清筠的下颌将他的脸扭转过来。
“你觉得递交上去的申请,会不经过我的手吗?”陈封聿直视着他的眼睛,满意地看着他褪去血色的唇,指腹狠狠压了上去,“少白日做梦了,除非我死了。”
唇被擦出红色,黎清筠眸中的光黯淡下去,偏头看着金碧辉煌的别墅,淡淡嗯了声,将离婚的事暂时抛下。
门口伫立的警卫拦下一对雍容华贵的妇人,尽职尽责地查看请柬,刑家常年位居高位,自然有人上赶着攀附,黎清筠推开车门,带着请帖站在长队尾端。
与刑家交好的贵宾早已被人接了进去,而长队中不乏帝国有头有脸的人物,对于刑家区别对待的行为有怒火却也不敢明着发泄,忍气吞声地等着进场。
陈封聿跨开长腿径直朝黎清筠走去,迎接的侍从赶忙上前指路,却被粗暴推开,二人的动静引得众人纷纷回头,在无数道疑惑的目光中,他扼住了黎清筠清瘦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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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
他的语气冷厉不容人拒绝,可黎清筠仍旧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陈封聿昨晚的话深深印在脑海中,黎家收了陈封聿太多好处,他的自由和生活都与陈封聿牢牢绑定在一起,逃不脱挣不脱。
他不想再受一点恩惠。
黎清筠垂下眼眸,大庭广众之下与陈封聿争吵,最终只会换来难堪,他沉默地站着,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视线,陈封聿俯身在他颈侧落下一个吻,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你看,多少私人媒体想爆独家新闻,还想再被拍吗?”
闻言,黎清筠猛地抬头四处张望,刺眼的灯光闪过眼眸,他瞳孔急剧收缩着,恐怖的记忆再次袭来,双腿不自觉地失了力气,摇晃着后退了几步。
一双宽厚的手掌接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陈封聿满意地摩挲着精瘦的腰,将人揽到身前:“放心,没人敢拍。”
两人逐渐消失在众人视野中,黎清筠踏进门,听见抒情的音乐流动,陈封聿的身影已经被簇拥着远去,他随意找了个角落将自己藏了进去。
舒缓的乐声催眠着人的思绪,黎清筠困顿地撑着脑袋,一道微弱的啜泣声突然闯进耳畔,他疑惑地撑开眼,终于在单薄的门板后找到了声源。
身材娇小的oga被人堵在门口,红酒打湿了他的领口,露出里面的莹白肉体,他害怕地侧过脸,对面的人更是肆无忌惮地打量起他细白的脖颈。
也许是宴会的侍从,黎清筠纠结对方的身份,后退了几步正欲抽身离去就听见那人惊恐的拒绝声,带着颤抖的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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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少,不要——啊!”
一杯冰水自头顶浇灌而下,oga的头发和上衣都被浸湿,胸前的乳珠暴露无遗,韩琛轻浮地摸了把,掐着挺立的乳头按压下去,oga顿时脸色苍白地弯下腰,想要拒绝的手只敢虚虚搭上他的手臂,求饶道:“韩少,求求你······”
韩琛充耳不闻,两指变本加厉地夹着拧转起来,轻佻地问:“痛吗?”
&痛得睫毛轻颤,又不敢如实回答,只能缀着泪,可怜地望向他。
黎清筠张望了下,确定此处偏僻后拎起散倒在地上的酒瓶,抬手砸向韩琛。
“唔啊!谁?!”后脑传来钝痛,喝了酒的人迟钝地反应了几秒,而后暴怒地捂着脑袋怒骂,“你他妈想死是吗?!敢管我的闲事,你有几条命挥霍啊?!”
眼前的重影交叠后又涣散,韩琛根本看不清对面人的面容,他缓缓下放视线,却看见紧实的腰腹和肌肉流畅的长腿,脑海瞬间得出结论,跌跌撞撞地跑出几步。
黎清筠不想与人纠缠,脱下外套罩在oga身上,轻声说:“回去吧。”
谢谨懵懂地抬头,精致的面容微皱了下,在确定对方没有任何信息素后,嫌弃地撇了撇嘴,面上仍是感激模样:“谢谢。”
快要钓到手的猎物被人赶走,谢谨倒也没有多大遗憾,毕竟韩琛这样暴戾的人是他名单中最下乘的人选,他的目光在黎清筠的脸上流连,内心可惜地哀叹了声,长那么帅,怎么就是个beta?
视线不舍地从脸上转下,在看见黎清筠腰侧隐晦腰线时瞬间亮了眼眸,谢谨垂眸低声抽泣起来,趁着对方困惑的瞬间,一把扑进怀里,双手揽着腰身,占便宜地摸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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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怀的黎清筠没有任何荡漾之情,只尴尬地抬起手,他也感受到了腰身温热不安分的手,只是oga失神啜泣他也不忍心将人推拒开,只能别扭地安慰着:“你······你先起来······”
&好似个烫手山芋,丢也不是留也不是,两人姿势别扭地蹲在地上,引起过路人的注目。
韩琛跑出几步后,觉察出不对来,回头搜查着黎清筠的身影,却只看见一个相似的背影,丝质衬衫空荡地晃着,背后的布料被撩起几分,与那双细白的手相比,露出的背脊不遑多让,在那片晃目的白中,一簇浅显的红更为夺目。
“看什么呢?”陈封聿找了黎清筠半天,只找到发呆的韩琛,他顺着方向看去,在看见那件熟悉的衣服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垮着脸大步走去,还未等他发难,与黎清筠抱在一起的人已经起身消失在转角处,只剩黎清筠呆怔地站着。
“怎么,温香软玉,让人难以忘怀吗?”陈封聿拉下他勾起的衣服,将那片风景遮掩,抓着他的手腕就要走,却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
韩琛的酒也算是醒了,这次终于看清了黎清筠的脸,只是与他想象中魅惑勾人的样子大相径庭,他冲着陈封聿一挑眉,问:“谁啊?”
“你嫂子。”陈封聿不满地皱眉,不想再跟他废话,不耐烦地问,“还有什么事?”
黎清筠只垂着脑袋,竖起耳朵听二人的对话,警惕地躲过韩琛每一个探究的视线。
韩琛看他这副闪躲的模样,好笑地嗤了声,却也没有为着刚才那一下发难,识趣地退开一步:“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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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侧的透明区域随着黎清筠的步伐若隐若现,韩琛盯着那处皮肤舔了舔唇,想起外界的传闻,精虫上脑地发了条消息给陈封聿:“什么时候腻了给我玩玩。”
静音的手机没有传来任何打扰音,陈封聿将人带进客房,阴沉地按在沙发上,右手一路从腿根摸到胸前。
“抖什么。”似是不满他的反应,陈封聿随手抄起桌上的红酒低到他唇边,“喝。”
隐隐感觉到陈封聿压抑的怒气,黎清筠静了半晌后微张开唇,咬住了小巧的瓶口,抬眸望着他。
“唔唔!”如柱的酒水冲灌进喉咙,黎清筠难受地握住了陈封聿的手,眼中染上水色,舌尖下意识地堵在齿间,无法流入的水柱从唇侧流出,暗红的水迹打湿了衣领。
陈封聿眸色渐沉,拿下酒瓶,怜惜地摸着他泛红的唇。
“在这呆着,宴会结束我来接你。”说罢他转身出门,掏出手机正想联系刑引澜时,韩琛的消息蛮横地跳在屏幕上。
他额角青筋暴起,捏着手机的指尖都微微泛白,楼下搂着oga的韩琛看见他,挥手打了声招呼。
“傻逼。”看着那个酒色上头的人,陈封聿轻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