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肆迷茫地看着这一切。
这个……但是……
他腰几乎都是软的,伸手缓缓地去碰了一下那个不算熟悉的器物。它是粉红的,向上着,一根紧贴着腰腹。他的触碰只能带来淡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感触。而苏逾白那根插在后面作乱的手指似乎才是致使它颤动的元凶。
这不受控的东西,显然是超出规矩之外的,十分地有害。他为此感到羞愧,试图将它往下扳去,苏逾白的手指却突然用力,他的手当即便松了,整个人被无形的快感击中,瘫软下去。打着哆嗦往后仰倒,脖颈磕在浴桶缘,露出紧紧绷起的筋来。
水花再一次飞溅起来,他视野里,只能看见自己粉红的顶端,翘在水面上,露出一个尖尖的头。
上面小股小股地流出水流,是浴水。但他也能感到自己是身体里起了某种变化,痒意慢慢颤抖着盈润上去,从后穴里,往前面逼去,汇聚起来,仿佛在这里多出一条通道,一直堵塞干涸着,只有极小的颗粒能穿过去,快感聚在一起令人头脑发昏,却又细得如同头发丝一般,就这么一点点地戳进去,向四周开拓,终于通出一条路来,精准地落在他的阴茎上。
热酥酥地越聚越多,流通到顶端,他有着不好的预感,挣扎着去捂住。苏逾白在他耳边轻声说:“不准动。”
“要,”伏肆混乱着,“尿……”
他的声音实在是……那只手将他嗓子里藏得深深的糖蜜都挤出来了,甜得伏肆反了一下胃。于是将牙齿紧紧咬住,不露一丝气声,又被吩咐了不准动,只抬着眼睛,死死盯着苏逾白,寄希望于意思能被理解。
……要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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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水里泡着呢……
苏逾白低低地笑了一下。
“不会,”他说,眯着眼,看见伏肆被咬到发白的唇,“松口,不准忍着。”
伏肆只是微微张开口,一连串的喘息就漏出来了。
那发哑的尾音不很高,就和水烟似的,飘飘渺渺地缠上来,氤氲在室内,明明不是那种娇软的声线,可其中破碎的克制,崩溃的寂寞,却带来了难以言说的淫靡感。那影影绰绰的,说不清是愉悦,还是难以言说的痛楚,一声一声,顺着他手指的翻搅被逼出来,伴随着细细的水声,以及被控制的人那尽力压低声音的意愿。色情到不能想象。
好像静室的暗角里忽然开出一朵花来。半明半暗时,给他瞧见了。
苏逾白静静听着。
他混合着很奇怪的情绪,并非不受诱惑,身下的东西分明是轻微勃起了,但同时,又懒洋洋的,只觉得这样泡着玩玩狗也不错,便这样手指简单动动,就能看到些出乎意料的光景,听见被自己抠出来的呜呜声响,感到人在自己腿间乱蹭,也很有意思。
另一方面,他存着某种念头,想看见这受过专业训练,几年不会勃起的阳痿人士在自己手上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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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射出来吗,他想着。仔细观察伏肆的脸,那黑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嘴唇微微张开了。与其说是意乱情迷,倒不若说是难以承受,无法处理的不知所措。
是因为受得刺激太大,所以反而混乱起来了么。
真是……敏感啊。
有那么几次,伏肆喉咙吞咽着,眼神涣散了,阴茎也突突地搏动着,显然是要出来了,可就当稠液涌上去要出闸时,很快,他却又像被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似的,脸上露出痛苦的挣扎,凭着自己的意志,硬生生地把精液逼回去了。
“放出来,我要你放出来。”
伏肆仿佛在尝试,却给一次次回精折腾得脸都扭歪了:“我……我做不到……”
在生长发育期,通过严苛的训练而形成的习惯,终于成为一种极难突破的枷锁,明明肉体刻不容缓,精神上也想要,恐惧却强行压抑着,反射性的举动,不容他痛痛快快地解脱。
“那怎么行呢,”苏逾白轻声道,“你今天非给我出来不可。”
他手指忽然加快了动作,另一只手伸上去,紧紧掐住了伏肆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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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肆被限制了呼吸,微弱的气流通过喉咙,渐渐气力不支,头脑慢慢昏过去,底下的感触却不见消失,一浪一浪,反而更猛烈了。喘不上气的濒死和极度快乐的体验猛烈并发,上下知觉简直失调,强烈的错位感让他无所适从。当他终于混乱地伸手去扳苏逾白卡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时,苏逾白用力地收紧了手指。
他掐得好像真想要伏肆的命,伏肆的身体弹动起来,那粉色肉条抽搐了一下,最后一次,到了极限而崩裂似的,终于冒出一点白色,紧接着便彻底坏掉,缓慢涌出一层浓稠,很快泡发了般满溢出来,好像杯里上升溢出的雪白酒沫,顺着肉柱开始往下滴流。
苏逾白手松开了,为的是不想错过在射出时伏肆的叫声。那喉咙里的响声也是缓慢而轻微的,耳朵凑过去时,才能听到断断续续的,极其细微的尖叫。在喷吐的过程中,他仿佛就是这样,一阵一阵地在高潮,余韵实在是太长了,好像精液每一滴漏出孔洞,都是莫大的刺激。
“确实不会射了啊。”苏逾白懒懒地说。
只能这样,被弄着后面,慢慢慢慢地流出来。
黏稠的精液在水面上漂着,苏逾白站起,湿淋淋地从桶里出来。他擦干净,穿上衣服,伏肆还在浴桶里仰躺,身体抽搐着,水波在他身边轻轻荡开。
“舒不舒服?”他问。
伏肆扭过头来看他,恍着神,缓缓点点头。
“你也知道舒服了,”苏逾白笑,“那怎么能叫训练呢。训练的话,当然不会让你这样快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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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码归一码,训练就是训练。脑子天天想着交配……这么想的话,会和你做的,小荡妇。”
伏肆看着他的眼神被锤破了似的露出一点震惊。
他对这颠倒黑白的话简直不知道该从何反驳。晚上做了两天的人明明是苏逾白。他自然会觉得叫他去就会是这种事,什么时候想了。不不不,更要紧的是,他还没被这样称呼过,辱骂或者训斥他领受过不少,可是被叫做荡妇……
之前那种奇怪,稀薄但是明确的受辱感又来了。
虽然说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他不喜欢,真的不喜欢,明明被叫做狗也会觉得是实情,但是被这样叫……
苏逾白:不是说伏卫都是好狗吗?这条怎么只是个荡妇?
狗还能派上些用处,还能英勇地完成任务而受到信任和嘉奖。便是被送去死,也可以自信忠诚而不辱没伏卫的名号。而被这样叫,是确乎地隐含了一种轻蔑,仿佛他久经磨砺,出生入死才练就的技艺一下子化作飞烟,派不上用处,只配在床上当个不吱声的物件。
而他明明是为了完成主子的期待才去做这些事的。
“怎么,”苏逾白低头看他,“你刚刚不还挺快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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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确实快乐,从没有那样快活过。也许他应当将刚才的一切看作厂公的褒奖……可奖励他什么呢?他什么也没能办成,只会惹厂公生气。所做的那些小事,换谁来一样都行。绝对配不上这样的奖励。
这是赞许他割了自己的脖子?还是喜欢他这两天在床上蛊虫发作,丢脸地痛得直叫?
“那就记得下次也让我快活一点,”苏逾白说,“别不情愿地像是要上刑……虽然哭着是挺好听……杀人放火之外,让主人高兴,也算你的任务吧。”
伏肆垂下眼去。
他仿佛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头问:“那属下这两天让厂公高兴了吗?”
苏逾白摸着下巴,就这两天的际遇,他还真有段时间没这么倒霉过了。要说高兴未免心太大。可是伏肆……不管是用了什么方法,他确实让苏逾白分了心,把郁气散掉不少。
他试着想了想周越琰,以及周越琰新娶的小老婆,都觉得没那么堵心了。
于是苏逾白拍了拍伏肆的脑袋,说:“还行吧。”
下一瞬,他有点震惊地瞧见伏肆脸上泛起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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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没什么动弹,但确确实实地很高兴,阴沉沉的脸色都好看不少,眼睛也浅浅弯了起来,浓厚的睫毛簇在一处,眯眯着瞧他。
情绪流露得那样直接,倒叫苏逾白反思起来,自己一句话怎么会有那样大的魔力。简直就是龙肝凤胆,灵丹妙药,枯木逢春,起死回生……他咳了两声,再看伏肆喜悦的神色,和脖子上那个乌青的手印,莫名其妙地有些愧疚。
他拨了拨手底下脑袋上那半湿的头发,忽然想起一事,房间里看了两圈,从地上顺手捡起个红绸圏来,那是酒瓮上面的系绳:“把头发扎扎。”
梳小辫儿。
伏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又亮了一点:“这是……奖赏?”
“啊,”苏逾白躲过他亮晶晶的眼神,“是啊。”
伏肆很快地从他手上拿过去,拎在眼前,仔细地瞧着。
他唇边居然出现了一点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