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净身,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没想到平时对谁的是笑嘻嘻的李公公,如此心狠手辣。
“净身?那不就是腌割吗。”今天早上还在庆幸自己二弟还在裤裆里的郭逸,显然是无法接受的。
“公公,有话好好说,第一次见面,我还是很好说话的。”郭逸早已没了刚才的嚣张,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
“小子,现在认错,晚了。”说完,李德手一挥,那两个士卒便将郭逸的裤子给脱了。
现场割,连吴慈都看不下去了,同为男人,说自己心中没有一点波动是不可能的。
“干爹,还是将他送进净身房里去割,在外面被有心之人看到,对干爹您不利。”
李德转念一想,自己确实犯不着因为一个小太监坏了自己的名声。
“那好吧,将他押进净身房,我亲自来。”
眼看自己马上就要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公公了,郭逸这时想起来自己的妻子。
“小余,快去二公主府求二公主来救我,就说我马上就不算是个男人了。”
还没等郭逸把话说完,李德便堵住了他的嘴。
“你还去请二公主来救你,你怎么不去请玉皇大帝救你呢。”
李德带着郭逸已经走远了,余溪方才记起郭逸刚刚的嘱咐。
“对,找二公主,找二公主。”
小余急忙向后宫跑去,然而才跑了几步他便停了下来。
“这后宫我怎么进得去啊,我又没净身,就这样进去那是砍头的死罪。”
“哎,不管了”最后小余心一横:“郭公公是因为给我出头才得罪李公公的,不就一死吗,豁出去了。”
跑到后宫门外,余溪迎面撞上正要出去的胡婉。
“你不要命了,二公主都敢撞,杀你十次都少了。”二公主的贴身丫鬟衔香指着小余骂道。
”好了,衔香,看他也不是有意的,我们走吧。”
脑子一片空白的余溪连忙跪在地上:“奴才敢死,奴才敢死。”
看到二公主走远了,小余起身准备进入后宫。
刚伸出脚,余溪才意识到自己就是来找二公主的。
“二公主殿下,等一下。”
小余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
“二公主殿下,郭逸郭公公被李公公拉去净身了,他说二公主殿下你在不去,他就不是男人了。”
衔香给了余溪一耳光:“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太监净身关公主殿下什么事,还不快滚。”
胡婉一听脸色一下就变了:“他人现在在哪,你马上带我去。”
衔香不可思议地看着公主殿下:“公主,太监净身你不能去啊,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公主殿下你的名声”
还没等衔香把话说完,胡婉就跟着余溪走了。
“公主殿下,等等奴婢。”
净身房内,惨叫声那是一个接一个的,郭逸人还没进去就先叫了起来。
“胡婉,你在哪啊,再不来我们就要成为闺蜜了。”
“还敢直呼公主的名讳。”吴慈伸手就是一巴掌。
架在台上的郭逸此时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呵,还挺大,不过马上就要没了呦。”李德拿起放在一旁有些生锈的劁刀,在身上擦了擦,就当是消了毒。
李德的干儿子,干孙子们些纷纷将头转了过去,他们根被不敢看,怕自己的二弟受不了。
“李公公,刀下留人。”
郭逸强撑起身子,向传出声音的位置望去,只见门外小余拼命向自己奔来。
“李公公,陛下召见,请各位公公速回蓬莱殿。”
余溪大口喘着粗气,三月的天,额头上已有豆大的汗珠。
李德将信将疑地放下刀,即使不相信余溪说的话,他也不敢当众质疑圣旨。
“你小子,今天算你幸运,咱家就先放过你,同在皇宫,总会有机会的。”
威胁完郭逸,李德便带着自己的干儿子,干孙子们急忙向皇帝的寝宫蓬莱殿跑去。
余溪见他们走远了,急忙扶起躺在案板上的兄弟。
“郭公公,你没事吧?”
“无碍,只是这二公主殿下呢,她没来?”郭逸向门外望去,并没有看见自己的老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余溪喘了好久才把气喘匀。
“二公主殿下,去蓬莱殿找陛下去了,她说她要见这几位公公。”
郭逸思考了一会说道:“那这也来不及,从二公主府到蓬莱殿,再从蓬莱殿到这少说也要半个时辰。”
这时郭逸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们不会是兵分两路吧,公主找陛下和你来传旨是同时进行的。”
“你在赌,公主殿下一定会说服陛下让她见那几位公公。”
余溪点了点头。
郭逸明白后有些生气:“这是谁的主意,你知不知道如果赌错了,那可是假传圣旨,这可是砍头的重罪。”
余溪解释道:“二公主殿下本是要亲自前来,但我觉得这样不妥,那样不就让公主殿下留下话柄‘一个公主竟然去救一个太监’,那公主殿下以后”
余溪还没解释完,郭逸便明白了。
“好了,我知道了,二公主殿下那边一定可以的。”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
蓬莱殿内,胡婉只说了几句话,父皇便同意让她见见那几位太监。
“来人,去叫李德等人到蓬莱殿,公主有事找他们。”
传旨的士兵只跑了一半的路,便撞见了李德一行人。
“公公们,公公们,陛下有旨,宣诸位公公去蓬莱殿,二公主有事找你们。”
李德这时才确认那小子没骗自己,不然假传圣旨的罪名余溪怕是跑不掉了。
“干爹,跑快点啊,陛下都催第二次了。”吴慈已经快跑到了。
到了蓬莱殿,几人诚惶诚恐地进入殿内。
“陛下,奴才来迟,还请责罚。”
见陛下迟迟没有发话,李德颤颤巍巍地抬起头。
只看见陛下的衣服挂在那,没看到陛下的人。
“李德啊,朕的女儿想见你一面可真难啊。”
卧室里,胡彻坐在床边,透着帘子看着他们。
“陛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其余几人也附和着李德。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胡彻就静静地坐在床边,等他们表演完了在发话。
“确实该死,来人,拖出去,打十丈,让他们长长记性。”
下房里,余溪躺在床上好奇地问郭逸:“你还认识二公主殿下啊,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郭逸翻身背对着余溪:“哦,很早很早就认识了,不说了,睡觉。”
经过这事,让郭逸明白着宫里的危险,如果自己没有权力,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一定要想办法离宫,等考取功名了在回来,让胡婉对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