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一群人围着一名少年,那少年身穿一袭黑白相间的长袍,手中拿着一把羽扇。
“周公子,恭喜,恭喜,又夺得桂冠。”
这个人名叫周喜,是月阳城里有名的才子。
不仅歌唱得好,词也是当今一绝,更重要是他今年才满二十,可谓是年轻一代的楷模。
周喜向着那些祝贺自己的人一一回礼。
这是他已经连续三次夺得逸趣阁写词歌唱的魁首了。
“老板,我也要参加这个什么好声音。”
郭逸从楼上下来,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那声音望去。
“公子,我们这活动不是你说的那个好声音,此活动名为——《时光轻语》,是我家主人特意设下以挑选有才华的人。”
这名字这么现代的吗?
“反正就是那个唱歌的,我要报名,老板。”
“可是今年的冠军已经出了,明年再来吧,公子。”
底下的看客指着郭逸窃窃私语。
“这人谁啊,平日里也没见过。”
“看着穿着也不像大富大贵之人啊,应该是冲着这一百两银子来的吧。”
“进入这里一个人就要五两,只可惜他存了这么久的银子要打水漂了哦。”
郭逸当然也听见底下之人说的什么,他现在只不过是缺一个机会证明自己。
“老板,今天这不是还没结束吗,就给我个机会。”
那老板任凭郭逸怎么说,就是不同意,认为即使多加一个名额,结果也不会变的。
“掌柜的,就给他一次机会,试试,亏不了你的。”
楼上,冯霜隔着门说。
“这声音,不会是冯爷吧。”
“废话,这声音除了冯爷,还能有第二个人吗?”
“冯爷居然都帮此人说话,难道这人真有过人之处。”
听到冯霜的声音,楼下的人立马就躁动起来了。
“既然冯爷都发话了,我就加个名额,去吧。”
这冯霜究竟是什么来头,连这家店的掌柜都忌惮她三分。
不管了,先把这一百两拿到手,再考虑其它的。
“各位,姑娘们,公子们,在下郭逸,献丑了。”
郭逸看着下面这么多人,突然开始紧张起来,毕竟自己已经有好几年没登台演唱了。
“咳咳咳,这首歌叫《少年说》,送给大家。”
——少年自有,少年狂。
——身似山河,挺脊梁。
——敢将日月,再丈量。
——今朝唯我,少年郎。
郭逸虽说是清唱,但功底在那,已是堪比原唱了。
冯霜听到一半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唱完后,现场立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郭公子这词,节奏明快、朗朗上口,很有气势啊。”
“对啊,以少年为主题,将少年与国家联系在一起,意味深长。”
郭逸听着底下的夸赞,嘴角不知觉地向上弯了几度。
周喜也自愧不如,亲自将那一百两银元递到郭逸手中。
“郭公子,敢问在哪高就,是否有功名。”
郭逸尴尬地摇了摇头。
“哎,如今朝廷的科举就跟算了,像郭公子这样的人才实在是可惜。”周喜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子,走了,她来了。”
冯霜从二楼窗户上一跃而下。
还没等郭逸接受完全部的荣誉,冯霜就马就已经在门口嘶鸣。
“各位,再会。”
冯霜带着郭逸跟在大公主的马车后面。
“看大公主马车的轱辘上还有泥土,想必是刚从郊外回来。”
郭逸坐在冯霜后面分析了一番。
“她一个公主不好好在府里呆着,跑到郊区干嘛,一定有问题。”
冯霜用力地挥动着缰绳,想从前面去截住大公主的车轿。
“女侠,你这是干嘛,私自截大公主的车轿可是死罪啊。”
冯霜没有理会郭逸的提醒,将马身一横,便逼停了大公主的车轿。
“不要命了啊,这可是大公主的车轿,赶紧让开,饶你不死。”
冯霜在那马夫的注视下,径直走进轿厢里。
“姨母,你怎么来了。”大公主见冯霜来了,向旁边移了移让出了一个位置。
虽说冯霜是大公主的姨母,但冯霜自己也才二十五岁,只比大公主大一岁,就是辈分大了点。
“大公主殿下,你有见过张韩吗。”
冯霜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的味道。
胡芸淡淡一笑:“姨母,你不会是怀疑我将那使者绑了去吧。”
“谁不知道你与二公主有嫌隙,除了你还能有谁?”
“姨母,我可没这么大胆去劫父皇钦点的使者,还有我与那胡婉之间可不止是有嫌隙那么简单。”
“这次只能怪她命中有此一劫。”
“我知道姨母平时最疼这胡婉,这次侄女就不计较姨母你私自截驾,姨母请回吧。”
胡芸虽说和胡婉有仇,但她毕竟是一国公主,仔细想想也的确干不出劫使者这么大的事。
侄女既然都下逐客令了,自己也没有理由再留在轿子里。
“那小子,将马牵过来走了。”
“女侠,问出什么没。”
冯婉摇了摇头“人不是大公主截去的。”
“不可能,那除了她还有谁?”
“大公主我了解,她没有撒谎。”
你了解,你谁啊,你还能是大公主的亲戚,没问出来就是没问出来,郭逸小声的嘀咕着。
眼看自己跟着这女侠一天了,除了唱了一首歌,什么也没查出来,郭逸便产生了各自飞的想法。
“女侠,这天快黑了,你是不是要回家了,正好我也要回家了,我们就就此别过。”
郭逸对着冯霜鞠了一躬。
“嘿,小子,歌和词都不错,要是你叔叔的事有什么发现,就来大将军府里找我。”
说完,冯霜便骑着马走了。
她竟然住在大将军府,而且和大将军一个姓,那她是大将军的女儿还是孙女啊。
不管了,当务之急是找个住的地方,明天还要继续找。
半夜。
郭逸被马蹄声混杂着尖叫声的声音给吵醒。
推开窗,发现驿馆外一大批马匪正在洗劫一家医馆,那老板跪在地上祈求着马匪手下留情。
这京城也太乱了吧,就这样明目张胆洗劫,就没有个巡逻的士兵。
郭逸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翌日,郭逸又被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吵醒。
走出驿馆,迷迷糊糊地听着有人说什么二公主的事。
郭逸随便拉着一个人问道:“二公主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二公主明日就要去和亲了,陛下下旨,让全城百姓明日前往城外给二公主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