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帆布鞋踩过档案室霉斑地板，手机电筒光扫过1995年封存的铁皮柜。

    守夜人老赵的搪瓷杯还在冒热气，杯底沉淀着未溶解的白色颗粒——这和他上周在工地见过的腐蚀剂成分相同。

    "新来的别乱碰！

    “老赵沙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右手虎口的烫伤疤痕在电筒光下泛红。

    林默转身时"失手"打翻文件筐，泛黄的劳保登记表散落一地，1995年4月的签名栏里，林振业的父亲林国忠笔迹突然中断。

    "这层归我管！

    “老赵夺过林默手中的档案袋，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色物质。

    当铁门在身后重重关闭，林默摸到裤袋里多出的钥匙——刚才撞翻文件筐时，他从老赵腰间顺走的档案室副钥匙还带着体温。

    凌晨两点十七分，通风管道传来重物坠地声。

    林默撬开备用通道爬回档案室时，老赵仰面倒在血泊中，右手紧攥着半张焚烧过的工程图纸。

    血泊边缘的鞋印与唐雨柔发布会穿过的限量版高跟鞋纹路完全吻合。

    "保安！

    “林默的吼声在空荡走廊回响，掌心黏着从老赵指甲抠下的皮肤组织。

    当他试图抽出图纸时，发现老赵左手腕内侧纹着化工厂安全阀编号——与三十年前爆炸案中失效的阀门序列号一致。

    赶来的陈锋用身体挡住监控镜头，右耳残缺处反光镜片一闪而过。

    林默在他弯腰检查尸体时，瞥见其裤袋露出半截地下管网图的边角，标注着"B3区混凝土标号不足"的坐标。

    "突发心梗。

    “陈锋的结论让众人散去。

    林默蹲下系鞋带时，用防毒面具过滤层沾取老赵嘴角白沫——氰化物特有的苦杏仁味被唐雨柔的香水完美掩盖。

    次日清晨，苏晚"无意"掉落的薄荷糖滚到林默桌底。

    糖纸内侧用荧光笔写着：守夜人女儿白血病历在冷藏库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