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都在青砖上留下糖画般的卦象。
那些本该苦涩的药香,经林飞周身流转竟化作千层酥似的馥郁。
"试试这个。
"老丹师抛来半卷残破的《丹元录》,书页间夹着片风干的河豚肝,"申时三刻阴火最盛,我要看到九转回春丹的雏形。
"林飞翻到记载着"水火相济"的章节时,忽然用梅枝在泥地上画起醉仙楼的灶台布局。
当他把丹炉想象成炖着老鸭汤的陶罐时,那些艰涩的术语突然变得亲切——离火位分明是煨汤的炭盆,坎水位正是吊高汤的铜鼎。
申时的第一缕斜阳刺入丹室时,少年往炉中投入了第一味药。
他处理药材的手法不像炼丹,倒像是在准备八宝鸭——杜仲裹上蜂蜡如封坛酒,当归切成髮菜般的细丝,就连最难掌控的朱果,也被他扎成糖葫芦似的串子悬在炉口。
婠美的银剪突然发出蜂鸣。
她看见林飞用熬制佛跳墙的封坛手法处理丹炉,九重湿泥裹住炉身的刹那,地脉深处传来类似揭蒸笼的闷响。
周元藏在背后的手捏碎了龟甲,碎屑落地竟拼成个"驚"字。
丹成的瞬间,整座山谷响起年夜饭揭锅时的欢呼声。
炉盖被气浪冲开的刹那,三颗裹着糖衣的丹药滚入寒玉盘,表面龟裂的纹路竟与林飞昨日烤的开口笑点心一模一样。
"这是..."小桃用银匙轻敲丹壳,蜜色糖衣剥落的瞬间,露出内里流转的星河光晕。
本该苦涩的药香竟化作糖瓜粘牙的甜腻,连丹室梁柱都结出晶莹的冰糖霜花。
周元突然甩袖卷走所有丹药,掌心腾起的青火却烧不化那些糖衣:"胡闹!
丹道岂容儿戏!
"但他颤抖的嗓音出卖了震惊——丹药核心流转的,分明是化神期才能凝练的先天炁韵。
暮色西合时,老丹师独坐丹房。
他面前摆着七盏油灯,灯芯全用林飞炼废的药渣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