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导入】
「你是一个在都市文里混吃等死的死宅炮灰,你好吃懒做、懦弱自卑。因为自身无法对异性起反应的身体,你厌恶并且憎恨着这样的自己。」
「敏感的心思作祟,你嫉妒着正常人所拥有的一切。神经质的状态迫使你无法接受大众的视线,暴露在外界的每一秒都让你坐立难安,于是你一年四季用围巾遮脸,试图将自己隐盖在众人看不清的视野里。」
「不过这些只是掩耳盗铃,你依旧成了大家口中的怪人。」
「上个月,你因为实在没钱而搬进了一栋烂尾楼,生活环境很糟糕,按理来说你应该安分下来。」
「可惜,死性不改的你因为不讨喜的性格和畏畏缩缩的举止而再次遭到了大家的讨厌。有人找到了你偷女租客的贴身衣物并亲身试穿的证据然后将它发布在了网上。」
「一时之间,人人骂你色情狂、猥琐男,更有甚者通过ip地址找到了你的处所,你除了躲在这个出租屋里没有任何办法,整天战战兢兢。」
「本就像在臭阴沟里爬行的老鼠一般的你最终因承受不住舆论的压力而在逼仄的公寓里活活饿死。」
【剧情导入完毕】
a市最近天气不安生,雷阵雨是家常便饭,一雨点豆粒大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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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沉沉的,浓厚的乌云里不时炸出几道惨白的闪电。
藏在南街的公寓小而偏僻,照不到阳光是时有的事儿,因此本就逼仄的过道更是潮湿,叫人不好受。
阿水埋在被子里,他在接电话。
老式的手机信号总不太好,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穿插着断断续续的电流声。
“好的……好。”
灰暗的房间里,荧淡的亮光洇到他的脸上,苍白得几近透明。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在对方挂断电话之后才木木地从被子里挣扎着爬出来。
在混乱的作息里,坐起来的时候眼前还有一些发黑。
阿水下床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日期。
今天不是交房租的日子。房东打电话过来是因为阿水遭到了邻居的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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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妨碍了邻里出行。
阿水抿唇。
这一带经常有人把广告贴在出租房的门上。
阿水不喜欢白天出门,以前都是到了晚上从便利店偶尔买面包回来的路上顺带着撕下来。
但是最近雨大,风也刮得厉害。
一天下来门上贴满了没人撕的小广告,招租的有,快餐的有,密密麻麻的白纸被楼梯间灌进的风吹得七零八落。
导致长廊也跟着变得凌乱。
“这不是第一次投诉了,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们的合约还是尽早结束。”
房东冷冰冰的话砸在阿水脑袋里。他撇了撇嘴。
草草从冰箱里拿了一个隔夜的面包开始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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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干,在嘴巴里疯狂吸着水分,阿水有些难受地拿起水杯吮了几口开水。
淡色的唇瓣才终于回了点血色。
现在是半夜,大多数租客已经入睡,所以阿水没必要戴上围巾捂住脸。
即便是陌生人不经意的视线,他都会感到不自在。但是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所以阿水会相对放松很多。
阿水长得不难看,照高中时期那群喜欢捉弄他的男生的话来说,是长得怪让人可怜的。
“不像个男人。”
阿水不知道这是什么形容,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的容貌与身体,阿水才觉得自己与正常男性格格不入。
瘦弱的身体。
就像没有发育好的样子……
连走在路上低头都是为了防止自己对路人投以嫉妒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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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门。
刮着雨点的风不小,过道里到处都是飞舞的纸张。还有些被雨水泡发,湿成一团黏在地面。
需要清理很长时间。
又不能早点睡了。
阿水想。他蹲下身,细白的小腿顺着向上扯的睡裤露出来。
他一张一张地捡,要耗费很长时间。
阿水眉眼耷拉着,干巴巴地嚼着腮里软成浆的面包。
手里的广告纸越来越多,都是没有营养的小广告,有些更大胆还有约炮什么的字眼。
阿水像捉着烫手山芋一样小心犹豫地瞥了好几眼广告纸上女郎性感的曲线。
眼神忽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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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了一口气,重重地抿了一下唇
过道灯的电路不太好,经常感应不到人,因此阿水蹲下来不动的片刻灯光暗得像是随时准备熄灭。
“叮。”
不合时宜地,电梯门响起。
忘了403是个比他还要怪的人了……
阿水眼皮一跳,他偏过头。
电梯门上满是撕去广告后留下的强力胶混合纸张纤维的痕迹,它缓缓打开,一条长腿跨出来。
高个子男人摘下兜着的卫衣帽,戴着的流苏格子围脖有些旧,不规则的蓝黑色堆在领前,遮住了冷白的下巴和苍白的唇。
他在走出电梯门口的时候顿了一下。
低头,视线落到蹲着的男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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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仰着脸,微弱的灯光下白得不像话。
惊心动魄的面上挂着水珠,大概是风刮进来的雨,细眉湿漉漉的。
阿水被他没有温度的眼神吓了一跳,他的唇色因为受了冷气又归于苍白。
“我是404的,住在……隔壁。”
阿水犹豫地冒出几个字,在意识到自己没有带围巾之后又立刻惊惶地低下头。
他的声音像染了水汽,闷得很。
男人默不作声的,阿水便识趣不再理他。
他本来就已经捡得差不多了,除了一些纸质实在太差已经被泡成纸浆的没办法补救之外,阿水把能捡的都捡了起来。
他起身踩着拖鞋就要回屋。
身后的男人却在这时开口叫住了他,“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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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不常说话,声音略微沙哑。
阿水想了一会儿意识到对方是认为自己把403门上飘下来的广告一起捡了,想要摆手解释又觉得没必要。
那人已经开了房门,握着门把手,站在门口邀请着问他,“进来坐坐”
“不……”
眉骨高挺的男人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把阿水差点脱口而出的拒绝噎在嗓子眼里。
他僵硬地拐了个弯,干巴巴地说:“好。”
男人的房间很大,相比起阿水自己的房间来说已经差不多有三倍多大。
阿水自己租的是一室一厅,但是租金已经很勉强了,毕竟是市中心,烂尾楼也有很多人要的。
他瞧着男人,心里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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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蛮有钱。
阿水不知道自己的这位邻居叫什么,只知道对方很年轻,下班也很晚,总是凌晨才回来。
阿水半夜扔垃圾的时候见过他几次。对方不说话,阿水也不会热情和人打招呼,因此总是擦肩而过。
为数不多的碰面里,阿水经常在他身上闻到清冽而浓烈的薄荷香,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他说不清楚的味道掩盖其中。
他失神地想,一道冷调的声音打断了他。
“需要加冰么”
男人已经打开冰箱的冷冻层,手里的另一杯已然堆满了冰块,冒着冷气,橙红色的果汁压在下面,颜色鲜艳。
阿水一天下来没吃多少东西,因为物价贵他舍不得花钱。
他眼馋地看着对方手里的果汁,咽了咽口水,但最终还是挤出一句,“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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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贪嘴,但也知道自己的胃蛮脆弱,吃了冰,第二天不说百分百,起码百分之八十会疼。
男人了然嗯了声,他垂着眼,漆黑的发丝搭在高挺的鼻梁上。手里倒着冰块。
阿水视线四处晃,在落到男人手上的时候突然一顿。
他揉了一下眼睛试图证明自己没有看错,男人的虎口处赫然是一段晕开血迹的绷带。
伤口应该很深,血迹都没干。顺着从虎口一直缠绕的绷带延伸到被袖口遮掩的手腕。
阿水不知道这个邻居做的什么工作,他一时之间联想到自己以往在他身上闻到的特殊的味道。
不由脸色一白,脑中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血腥味。
是很淡且被薄荷香掩盖住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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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工作,会让一个人成天和这种东西打交道
阿水的胆子确实小,现在没有拔腿就跑是因为对方早就把门锁好。
他的后背发紧,僵硬地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果汁。
他张了张口,“你…”
你是做什么的。
他想这么问,可是到了开口的时候,嘴里只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音节。
男人顺着他的视线下移,脸色不变。
他淡淡地喝了一口果汁,然后在阿水紧张到发颤的眼神里回答道:“抱歉,吓到你了。我在刑侦部工作。”
“一些刑事案件还挺棘手的不是吗,所以中了招。”他不动声色用袖口掩住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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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动作,表情一切都很自然,没有因为陌生人的质疑而恼火,只是不急不缓地给他解释。
阿水看着他年轻冷淡的眉眼,只觉得头晕目眩。
他下意识相信了男人的话,以为是自己小题大做。
一时间为自己的脑洞大开感到窘迫。
阿水故作镇定地跟着男人喝了一口果汁,含糊地点了点头。
就算他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这时候该说点什么,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于是他犹犹豫豫地,学着肥皂剧里老套的开头一样,问旁边的人。
“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生硬地转移话题的技巧实在糟糕。
他细声细气地,指尖不安地点在玻璃杯上。
这句话搞得好像他对男人很感兴趣一样,阿水是说出口才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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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对方瞥过来的视线,阿水拿捏不准对方怎么想的,他乱七八糟地想着,睫毛颤了又颤。
直到对方淡淡吐出两个字。
“惊蛰。”很奇怪的名字,更像是只有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某种代号。但起码缓和了尴尬的氛围。
阿水如释重负地胡乱点头,不再想太多。他一鼓作气喝完了杯子里的果汁,然后跟刚认识的新邻居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对方还挺好说话。
阿水回到自己家的时候这样想。
他租的房没有空调,就算有也舍不得开。刚从邻居清凉的空调房回来,阿水还不太适应外面闷热的环境,额头上浅浅浮了一层汗,随便抹了抹。
他慢吞吞地打开房门,在看到床上的东西时,脚步蓦地一停。
顺着他惊愕的视线,床上光明正大躺着的是一件布料稀少的黑白情趣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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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脱女仆制服,露点开档……
阿水险些将配套的介绍卡片连同这跟一条带子没什么区别的衣物一同扔下楼。
明明出门前,床上还什么都没有。心跳声骤然加剧,他咽了咽口水。清楚意识到世界发展的推进在他意想之外来得格外迅速。
袖着手,阿水眨了眨干涩的眼。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几根还没他头发粗的绳子是吊带,绑带会从胸前穿过,拎起,将乳肉垫起来
蓬松的下摆也只是象征性的做了双层蕾丝,其实短得根本就遮不住什么
阿水的嘴唇微颤,饶是他再没有眼力见,也知道这是按照女性身材制作的衣服
剧情点,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