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斋谜案第一章
血色瓷片
指针在古董钟面上划过十二下的瞬间，秦厌的指尖刚触到骨瓷杯沿。咖啡的香气还未完全漫入鼻腔，桌上的老式手机便突然震动起来，在胡桃木桌面上发出细碎的响声。他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修长的手指在裤腿上蹭掉书页间残留的檀香粉，这才不紧不慢地接起电话。
秦先生，城南
聚宝斋
发生命案，死者是店主周明礼。
听筒里传来张队长压抑的喘息，现场情况很奇怪，您能现在过来吗
秦厌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眼镜腿，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二十分钟后到。
话音未落，手机已经被塞进风衣口袋，深灰色的身影在落地灯下闪过，只留下半凉的咖啡在桌面上腾起几缕细烟。
城南老街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静，青石板路上零星散落着几片枯黄的梧桐叶。聚宝斋的匾额下，警戒线被夜风刮得哗哗作响，几辆警车的灯光在古旧的木门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秦先生，这边。
张队长穿着深色制服，站在门口向他招手。走进店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秦厌的目光首先落在地上的尸体上，周明礼趴在一堆破碎的瓷器中间，右手紧紧握着一块带血的瓷片，左手向前伸出，似乎在抓取什么。
死亡时间大约在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
法医蹲在尸体旁边说道，致命伤是后颈处的撞击伤，凶器应该是某种坚硬的钝器。现场没有发现明显的打斗痕迹，但瓷器碎了一地，看起来像是死者在挣扎时碰倒的。
秦厌戴上手套，蹲下身仔细观察尸体手中的瓷片。瓷片上绘着精美的青花纹饰，边缘有些许缺口，上面的血迹已经凝固成暗褐色。他抬起头，环顾四周，货架上的古董摆放得整整齐齐，只有死者周围的区域一片狼藉。
有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物品
秦厌问道。
暂时没有，
张队长说，不过我们在柜台后面发现了一个保险箱，已经被打开，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
秦厌站起身，走向柜台后的保险箱。保险箱的门敞开着，里面空无一物。他仔细观察保险箱的锁孔，发现没有撬动的痕迹，似乎是用正确的密码打开的。
周明礼平时有没有仇人
秦厌问。
据我们初步调查，周明礼是这一带有名的古董商，为人比较随和，
张队长说，不过古董行业竞争激烈，难免会有一些生意上的纠纷。我们已经通知了他的家人和几个生意上的伙伴，正在赶来的路上。
说话间，店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中年女子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明礼，明礼你怎么了
张队长连忙上前扶住她：您是周太太吧请节哀顺变，我们正在调查案件。
周太太擦了擦眼泪，点点头：怎么会这样，明礼平时从来不会这么晚还留在店里的。
秦厌走到周太太身边：周太太，请问您先生平时有没有特别贵重的古董放在店里
有，
周太太说，他最近收了一件宋代的青花瓷瓶，非常珍贵，一直放在保险箱里。难道是被人抢走了
保险箱里的东西确实不见了，
秦厌说，您知道保险箱的密码吗
我知道，
周太太说，是我们结婚的纪念日，19980520。
秦厌的眼睛微微一亮，记下了这个密码。他再次回到尸体旁边，仔细观察死者手中的瓷片。突然，他发现瓷片上的花纹有些不对劲，似乎不是宋代青花瓷的典型纹饰。
张队长，
秦厌说，麻烦你让人把这些瓷片收集起来，尤其是死者手中的这一块，我需要仔细鉴定一下。
好的，
张队长吩咐手下警员，秦先生，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暂时还不确定，
秦厌说，不过这些瓷片可能是解开案件的关键。
就在这时，店外又进来一个男人，西装革履，脸色阴沉。
我是李建国，
男人说，和周明礼是生意上的伙伴。听说他出事了，我赶紧过来看看。
秦厌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建国，注意到他的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划痕。
李先生，
秦厌说，您的手怎么受伤了
李建国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哦，不小心刮到了。
秦厌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转身对张队长说：目前来看，案件可能和古董盗窃有关，但具体的犯案手法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我建议先从周明礼的生意伙伴和最近接触过他的人入手，尤其是知道保险箱密码的人。
张队长点点头：好的，我们马上安排人手去调查。秦先生，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有什么情况我们再通知你
不用了，
秦厌说，我想再在这里待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发现更多的线索。
夜深了，聚宝斋里只剩下秦厌和几个留守的警员。他坐在椅子上，盯着地上的瓷片出神。突然，他想起周太太说的宋代青花瓷瓶，而死者手中的瓷片纹饰却不符合宋代的特征，这会不会意味着什么
秦厌站起身，走到货架前，仔细查看上面的古董。他发现货架上有一些仿制品，制作工艺相当精湛，几乎可以以假乱真。难道周明礼在从事古董造假的生意如果是这样，可能会得罪很多人，包括买家和同行。
他又回到保险箱前，思考着密码的问题。周太太说密码是结婚纪念日，而李建国作为生意伙伴，有没有可能知道这个密码呢还有，李建国手上的划痕是怎么来的，会不会和案件有关
一个个疑问在秦厌的脑海中盘旋，他知道，要想解开这个谜案，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和线索。于是，他决定明天去周明礼的家中和店里的仓库看看，或许能发现更多的秘密。
不知不觉，天已经蒙蒙亮了。秦厌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起身准备离开。就在他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法医说的死亡时间，九点到十点之间，而周明礼平时不会这么晚留在店里，那么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店里呢是不是有人约他见面
这个问题让秦厌停下了脚步，他转身回到店里，再次查看现场的情况。或许，在某个角落，还隐藏着一个关键的线索，等待着他去发现。
聚宝斋谜案·第二章
暗室玄机
晨光透过积灰的窗棂斜斜切进聚宝斋，在满地狼藉的瓷片中折射出冷冽的光斑。秦厌蹲在警戒线外，用镊子夹起半片青花纹饰的瓷片，对着朝阳反复端详。釉面下的钴料晕染方式与现代注浆工艺如出一辙，这愈发印证了他对古董造假的猜想。
秦先生，周明礼的仓库找到了。
张队长举着钥匙串从门外走进来，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店内格外刺耳，就在后巷拐角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看起来有些古怪。
穿过潮湿的青苔小巷，三人停在一扇斑驳的铁门前。秦厌伸手触碰门把，凉意顺着指尖窜上来
——
金属表面残留的水渍尚未完全蒸发，说明这扇门在昨夜有人频繁进出。他示意警员用液压钳剪断锈蚀的挂锁，门轴发出吱呀的呻吟，腐木与樟脑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仓库内堆满樟木箱，标签上标注着
明代官窑清三代珐琅彩
等字样。秦厌戴上白手套打开最近的箱子，掀开防潮布的瞬间，他瞳孔微缩
——
箱底躺着十余个青花瓷瓶，每只瓶身上的缠枝莲纹都与死者手中的瓷片如出一辙。
这些是赝品，而且是高级仿造。
秦厌用放大镜观察瓶底的
大明宣德年制
款识，釉色做旧用的高锰酸钾痕迹还没完全洗净，胎土里掺了现代黏土。
他突然注意到木箱缝隙间卡着半截银链，链坠是枚刻着
李氏
的篆字印章。
张队长掏出证物袋装起银链，目光扫过角落的工作台：这里有注浆模具和化学试剂，看来周明礼确实在造假。但凶手为什么要杀人难道是分赃不均
话音未落，秦厌已经蹲在工作台前。沾着瓷粉的笔记本摊开在操作台上，最后一页用红笔写着
李总要求加急赶制三件汝窑，日期正是案发前三天。更引人注目的是笔记本边缘的几行小字：王老板识破元青花是赝品，威胁要曝光......
联系技术科提取笔记本上的指纹。
秦厌站起身时，后腰撞到靠墙的木架，几本账簿应声落地。他弯腰捡起，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照片
——
年轻时的周明礼搂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背后是
景德镇陶瓷研究所
的门牌。
张队，查一下周明礼早年的履历，特别是和景德镇的关系。
秦厌将照片塞进证物袋，突然注意到账簿扉页的签名
——李建国
2018
年合作备忘录。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物证科发来的初步鉴定报告：死者手中的瓷片与仓库赝品成分完全一致。
回到聚宝斋时，周太太正在收拾丈夫的遗物。秦厌注意到她脖颈处有道新鲜的抓痕，却被高领毛衣刻意遮掩。周太太，您先生最近有没有和人发生过争执
他装作不经意地翻看着书架上的鉴宝书籍。
女人的手突然攥紧佛珠：没有......
就是生意上有些压力。
她转身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的淤青，形状赫然是五道指痕。
秦厌的目光扫过墙上的合影，突然指着其中一张问道：这位戴眼镜的先生，是您先生在景德镇的同学吗
照片里的男人正是李建国年轻时的模样，胸前还别着陶瓷研究所的工牌。
周太太的脸色瞬间煞白，佛珠
啪嗒
掉在地上：他......
他只是普通朋友。
傍晚时分，秦厌独自来到李建国的公司。玻璃幕墙映出他阴翳的表情，电梯上升时，他反复摩挲着从仓库找到的银链
——
链坠内侧刻着的
李氏
篆字，与李建国办公室门牌上的字体如出一辙。
秦先生大驾光临，是有新线索了
李建国从真皮沙发上起身，右手仍贴着创可贴。他身后的保险柜虚掩着，露出半截青花瓷瓶的瓶口，纹饰与仓库赝品别无二致。
秦厌径直走到保险柜前，用镊子夹出瓷瓶：李总对宋代瓷器情有独钟不过据我所知，汝窑的支钉烧造痕迹应该是芝麻状，而不是这种圆形。
他突然举起银链，这个印章，和您公司定制的青花瓷款识很像啊。
李建国的瞳孔猛地收缩，喉结上下滚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老板的威胁信，周明礼的加急订单，还有你虎口的划痕
——
秦厌的声音陡然变冷，那天晚上，你带着赝品来验货，发现周明礼用次品糊弄你，争执中失手将他推倒，后脑勺撞到柜台边角。慌乱间你用密码打开保险箱，拿走真正的宋代瓷瓶，却没注意死者攥住了伪造的瓷片。
办公室陷入死寂，只有中央空调的嗡鸣声在回荡。李建国突然抓起桌上的镇纸砸向秦厌，却被及时赶来的警员制服。挣扎间，他的西装口袋掉出张诊断书
——
晚期肝癌，生存期仅剩三个月。
那些赝品是我最后的筹码......
李建国被拷上手铐时喃喃自语，周明礼想独吞买家资源，我不能让他毁了我的计划......
暮色渐浓，秦厌站在聚宝斋门口，望着警员抬走尸体。他知道，这起案件不过是冰山一角，古董黑市的暗流仍在涌动。而他，将继续在真相与谎言的迷宫中寻找出口。
聚宝斋谜案·第三章
旧照疑云
潮湿的梅雨季裹挟着霉味漫进刑侦大队档案室，秦厌用裁纸刀划开周明礼履历档案的封口，牛皮纸袋里倾泻出泛黄的文件。1995年景德镇陶瓷学院的毕业照上，周明礼与李建国并肩站在第三排，两人肩章上的学生会徽章泛着金属冷光。
秦先生，您要的通话记录调出来了。
年轻警员将一叠
A4
纸拍在桌上，案发当晚八点四十七分，周明礼手机接到过一个未显示号码的来电，通话时长七分十二秒。
秦厌的手指在纸上快速滑动，突然停在通讯录里备注
王哥
的号码上。这个三天前与周明礼频繁通话的号码，此刻正安静躺在李建国案底资料的
关联人
一栏。他抓起外套冲向门外，雨丝瞬间打湿了他的镜片。
王记古玩店的铜铃在门框上摇晃，秦厌推门而入时，檀香混着线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柜台后的男人正在擦拭一尊唐三彩，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要看货去二楼，新到的海捞瓷......
王老板，聊聊周明礼的事
秦厌将那张泛黄的合照拍在柜台上，照片里王老板搂着李建国的肩膀笑得灿烂。男人的手猛地一抖，釉色鲜亮的陶俑差点摔在地上。
都过去二十年了，早没联系了。
王老板扯出个僵硬的笑，目光却死死盯着照片下方
景德镇陶瓷研究所
1998
年团建
的字样。秦厌注意到他无名指上有道戒痕，与周太太手腕淤青的宽度惊人相似。
您上个月十八号去聚宝斋，可不是叙旧这么简单吧
秦厌翻开笔记本，监控显示您拿着个锦盒进去，半小时后黑着脸离开。三天后周明礼就开始加急赶制赝品。
雨声突然变大，噼里啪啦砸在青瓦上。王老板的喉结动了动，转身从保险柜里抽出个牛皮信封，里面是一打银行转账记录和几张青花瓷瓶的照片：周明礼拿赝品骗我说是海外回流的元青花，我找行家鉴定出了问题......
所以您威胁要曝光
秦厌的手指划过照片上的瓶底，但这些照片拍摄角度很专业，倒像是有人故意引导您发现破绽。
他突然将手机里李建国的诊断书推到对方面前，肝癌晚期的人，会不惜一切保住自己的‘生意’。
王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抓起桌上的紫砂壶狠狠摔在地上：姓李的混蛋！他说周明礼想独吞那个香港买家，让我去闹......
话音未落，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急刹车声。
三辆黑色商务车堵住巷口，戴墨镜的男人鱼贯而出。秦厌瞥见领头者后腰的枪柄，立刻将王老板拽进里屋。子弹穿透木门的瞬间，他摸到墙上的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个
U
盘，标签上写着
明成化斗彩鸡缸杯清雍正珐琅彩梅瓶
等字样。
这些是......
王老板的声音在颤抖。
赝品交易的完整记录，
秦厌将
U
盘塞进风衣口袋，李建国想让你背锅，所以故意泄露周明礼造假的事。但他没想到周明礼留了这些后手。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秦厌已经站在雨幕中。他望着王记古玩店门口被押上警车的黑衣人，突然想起周太太脖颈处的抓痕
——
那形状分明是女人的指甲。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技术科的短信跳出来：周太太与李建国的通话记录已恢复，近半年联系频繁。
雨越下越大，秦厌站在街边的梧桐树下，任由雨水冲刷着镜片上的雾气。他知道，这起看似简单的古董命案，背后牵扯着跨越二十年的利益链。而那个未显示号码的来电，或许才是解开整个谜团的钥匙。
聚宝斋谜案·第四章
终局真相
暴雨冲刷着警局的玻璃窗，在审讯室的单向玻璃上蜿蜒成扭曲的水痕。秦厌站在观察室外，目光紧锁着屋内的周太太。此刻的她褪去了丧夫的悲戚，妆容精致的脸上泛着冷意，与案发当晚那个哭哭啼啼的妇人判若两人。
周太太，这是您与李建国半年内的通话记录。
张队长将一叠文件甩在桌上，李建国肝癌晚期，而你账户里突然多出的三百万，和他公司的资金流向完全吻合。
周太太优雅地撩了撩发丝，涂着朱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张队长，仅凭通话记录和转账记录，就能认定我和案件有关我不过是在丈夫生意上帮过李建国几次。
秦厌推开门走进审讯室，将二十个
U
盘
啪
地拍在桌上：这些
U
盘里，记录着你们这些年贩卖赝品的所有证据，包括和香港买家的交易细节。王老板已经交代了，李建国承诺事成后给他三成利润，让他去威胁周明礼。
周太太的瞳孔猛地收缩，但很快恢复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有这些记录，也不能证明我和明礼的死有关。
那这个呢
秦厌调出案发现场的监控录像，画面中一个戴着宽檐帽的身影在案发前半小时进入聚宝斋。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人走路时微微倾斜的姿态，与周太太日常的习惯如出一辙，监控显示，你八点四十分进入店里，八点四十七分给周明礼打了电话，把他骗到店里。
周太太的脸色终于变得苍白，但仍强作镇定：就算我去了店里，就能说明是我杀了明礼
凶器是你常年佩戴的翡翠手镯。
秦厌举起证物袋，里面的翡翠手镯内侧还残留着血迹，法医在死者后颈的伤口里检测到了翡翠的成分。你和李建国合谋，想独吞香港买家的生意，同时解决掉知道你们造假秘密的周明礼。李建国负责提供赝品和制造周明礼造假的证据，而你负责实施杀人计划。
你胡说！
周太太猛地站起身，却被警员按住。
还有更有意思的。
秦厌拿出一张照片，是周明礼年轻时和李建国、王老板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1998
年，我们的计划开始了’。你们三人从学生时代就开始造假，这么多年，积累了不少财富。但李建国查出癌症后，想在死前大捞一笔，于是策划了这一切。
审讯室外，李建国被警员带过。看到周太太的瞬间，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何必挣扎，我们早就无路可退了。
周太太终于崩溃，泪水夺眶而出：是，是我杀了他！明礼想收手，他说这些年赚的钱够了，要去自首。我不甘心，这些年我陪他吃苦，凭什么要放弃现在的生活！
她瘫坐在椅子上，声音哽咽：那天晚上，我骗他说有个重要买家要看货。他来了之后，我趁他不注意，用手镯砸向他的后脑勺。他倒下时，碰倒了货架上的瓷器。我慌乱中打开保险箱，拿走了真正的宋代瓷瓶，把赝品的瓷片塞进他手里，想嫁祸给那些知道他造假的人。
那李建国手上的伤呢
张队长问。
是我不小心划伤的。
周太太苦笑着说，他帮我处理现场时，我太紧张，不小心用碎瓷片划伤了他。
案件终于告破，但秦厌却没有丝毫轻松。他站在警局的天台上，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古董造假、利益纷争，背后是人性的贪婪与欲望。而他，不过是在这黑暗中寻找真相的一盏孤灯。
张队长走上天台，递来一杯咖啡：这次多亏了你，不然这个案子还不知道要拖多久。
秦厌接过咖啡，热气氤氲在镜片上：表面上的真相找到了，但那个未显示号码的来电，背后可能还牵扯着更大的利益链。
他顿了顿，张队，安排人继续调查李建国的海外账户，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夜色渐深，城市的喧嚣渐渐平息。秦厌的手机再次震动，是一条匿名短信：秦先生，你以为真的结束了吗
他握紧手机，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新的挑战，或许已经在黑暗中悄然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