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聒噪的午后,小苏抱着训练服路过器材室,却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议论。
“你看都雅轩最近总跟那个苏俊峰混在一起,八成是富家女闲得无聊,搞什么爱心扶贫呢。”
尖锐的女声刺得他耳膜生疼,手里的运动水杯“啪嗒”掉在地上,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那天的数学辅导,小都在草稿纸上反复推导立体几何的辅助线,笔尖沙沙的声响却成了小苏心底烦躁的催化剂。
第三次算错答案时,他突然猛地合上书本:“我就是笨,学不会,你别管我了!”
小都握着笔的手僵在半空,指节泛白。
她强撑着笑意:“小苏,你明明己经进步很多了......够了!”
小苏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你这种富家小姐怎么会懂,不过是拿我找乐子!”
话一出口,他就看见小都的嘴唇瞬间失去血色,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冷战的日子里,体育馆的塑胶跑道仿佛被烈日烤得发软。
小苏机械地重复着折返跑,汗水混着雨水模糊了视线,却始终不敢往教学楼方向看一眼。
而小都的课桌里,那本写满批注的错题集渐渐蒙上灰尘,她总是对着窗外发呆,首到夕阳把校服领子染成温柔的橘色。
首到暴雨初歇的傍晚,小苏攥着被汗水浸湿的道歉信,在爬满紫藤的花园里找到了蜷着身子的小都。
潮湿的泥土沾脏了她的白球鞋,发梢还滴着水,像只受伤的小鹿。
“小都,对不起......”他喉咙发紧,“是我太敏感,那些流言我不该信......”话音未落,小都突然扑进他怀里,泪水洇湿了他胸前的校服。
“我好害怕,”她哽咽着说,“怕你真的觉得我是在可怜你。
其实第一次在体育馆看到你,你跳过横杆时像会发光的飞鸟,我就......”小苏浑身一震,小心翼翼地回抱住她,闻见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