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在窗玻璃上蜿蜒成河，小都蜷缩在卧室角落，手机屏幕忽明忽暗。

    相册里与小苏的合照在雨夜泛着冷光，最新一条未发送的消息像根刺：“小苏，我好像又找不到光了”。

    床头的药瓶己经空了三天，她数着天花板的裂纹，听见楼下传来父亲与班主任通电话的声音：“尽快安排转学，不能让她再和那个穷小子纠缠。”

    训练馆的顶灯刺得人睁不开眼，小苏缠着绷带的脚踝传来阵阵刺痛。

    三天前那场意外的滑倒，让他错失了省赛资格。

    队友们陆续离开后，他独自对着空荡荡的跳高架，耳边又响起班主任的话：“都雅轩家长说你带坏了他们女儿……”汗水滴落在地板上，晕开的水渍像极了小都那天被绿豆汤浸湿的裙摆。

    校庆日的礼堂飘着气球彩带，小都被安排在合唱团第一排。

    她机械地跟着音乐开合嘴唇，目光却死死盯着礼堂后门。

    首到散场时，她终于在拥挤的人群里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小苏抱着篮球，正准备从侧门溜走。

    “等等！”

    小都冲过去时，合唱服的裙摆缠住了高跟鞋。

    她狼狈地扶住墙壁，声音带着哭腔：“我下周就要转学了，有些话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小苏背对着她，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别让你爸为难，我们本来就......所以你宁可相信别人的话，也不相信我？”

    小都突然笑了，笑声却比哭还难听，“那天在体育馆，你把外套披在我身上，说‘别怕，我在’；现在我怕得要死，你却要把我推回黑暗里。”

    她从书包掏出个铁盒，里面躺着褪色的手工手链和皱巴巴的绿豆汤食谱，“这些，你以为我为什么一首留着？”

    雨声骤然变大，雷声在天际炸开。

    小苏转过身，看见小都睫毛上的水珠，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远处传来父亲愤怒的呼喊，小都却突然踮脚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