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划亮第三根火柴时，窗外的雨正在两个时空交界处凝固。

    2023年的酸雨与1923年的梅雨在玻璃上交织成淡紫色的旋涡，雨滴坠落的轨迹被404室的老式挂钟切割成不规则的时区切片。

    "看清楚了？

    "他将火柴梗丢进搪瓷缸，民国时期的磺胺片在冰美式里溶解成深蓝旋涡，"1万转发量兑换1立方毫米蓖麻毒素，够让李兆年在镜头前瞳孔扩散。

    "林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视频会议界面里，李氏制药总裁李兆年正在展示新型抗癌药，他腕间的百达翡丽每反射一次灯光，首播间弹幕就暴涨五百条。

    而1923年的《申报》号外版正同步刷新着#虹口仓库惊现鼠疫患者#的铅字标题，油墨未干的报纸从天花板飘落，盖住她刚修改完的明星道歉信。

    "但这里有个致命漏洞。

    "她抓起沈恪的牛皮笔记本，碳素笔尖戳破泛黄纸页，"1932年虹口爆炸案官方记录死亡87人，可你给的名单有92个名字。

    "笔尖突然顿住，最后五个名字的籍贯栏都写着：新京（长春）昭和制药家属院。

    智能音箱突然插播天气预报："今夜23:59分将有百年一遇的血月..."沈恪的怀表应声炸开齿轮，飞旋的铜质零件在墙面投射出血色倒计时：71:23:17。

    冰箱发出尖锐的嗡鸣，林夏存放的褪黑素药瓶正在扭曲成白色陶瓷罐，昭和制药的菊花纹章在瓶底若隐若现。

    "别碰！

    "沈恪的警告迟了半拍。

    林夏己拧开药罐，霉变的药锭滚落桌面，背面刻着"甲型萘醌-实验编号0927"。

    她的太阳穴突然刺痛，记忆闪回母亲临终场景——那个装满白色药片的青花瓷罐从床头柜跌落，在地面摔出与此刻完全相同的裂纹轨迹。

    民国台灯的钨丝毫无征兆地爆裂，黑暗中有银光闪过。

    林夏的防狼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