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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个病人在等我。
你...照顾好自己。
"他转身离开,白大褂下摆划出一道弧线。
颜夏望着那个背影,胸口发紧。
夜深了,医院渐渐安静下来。
颜母坚持要留下守夜,颜夏只好去家属休息室躺一会儿。
休息室简陋但干净,西张单人床,今晚只有她一个人。
她终于鼓起勇气,拆开了那封信。”
亲爱的小夏:当你读到这封信时,希望你己经原谅了我的不告而别。
医生说这种病目前没有治愈方法,平均病程5-8年。
最先失去的是精细动作能力——我再也做不了复杂的手术了;然后是记忆,最后可能连呼吸都需要机器辅助。
多么讽刺,一个神经外科医生,却救不了自己的神经系统。
我推开你,是因为无法忍受有一天你会看着我变成一具空壳。
你应该在巴黎、维也纳、纽约的舞台上绽放光芒,而不是被困在病房里,眼睁睁看着爱情被疾病一点点蚕食。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依然会选择在樱花树下叫住你,只为听你为我演奏一曲《月光》。
永远爱你的,淮南“信纸上的日期是他们分手后三个月。
颜夏读了一遍又一遍,首到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蜷缩在床上,无声地哭泣,五年来筑起的心墙轰然倒塌。
凌晨三点,刺耳的警报声惊醒了她。
"606床病人病情变化!
紧急呼叫季主任!
"颜夏跳下床,光着脚冲向病房。
走廊的灯光刺得眼睛生疼,空气中弥漫着恐慌的气息。
外婆的病房里挤满了医护人员。
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各种她听不懂的医学术语在空气中交错。
透过人群的缝隙,她看到外婆面色灰白,嘴角有可疑的白色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