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探出个脑袋，脸蛋红扑扑的，眼睛瞪得溜圆：“烟姐姐，我愿意去！

    我早就想学绣花了，我娘老说那是瞎耽误工夫，不顶吃不顶喝的！”

    “死丫头，就你话多！”

    王婶佯怒地瞪了女儿一眼，眼里却没多少责备，转头对柳如烟笑呵呵地说：“这敢情好啊！

    跟着你学手艺，错不了，我们一百个放心。

    就是……烟儿啊，你们这活计，靠得住不？

    别是……忙活一阵子又没下文了？”

    庄户人家，最怕空欢喜。

    “稳当！

    保管稳当！”

    柳如烟下意识挺首了腰杆，声音也大了些，“我们放出话了，先收定钱！

    交半匹麻布做定，三个月后来取绣好的‘清风’图样被面，价比市面上要便宜两成呢！

    这不，消息才传出去，就怕到时候人手不够，赶不出货。”

    “先收钱，后交货？”

    王婶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拍大腿，“嘿！

    这法子可真新鲜！

    跟那些跑大买卖的商队似的！

    成！

    让小芹跟你学去，这丫头看着机灵，其实手底下糙得很，你得多费心教教。”

    柳如烟心头那点不确定彻底散了，像是落了块石头，又跟王婶说了几句闲话，这才领着一脸兴奋、几乎要蹦起来的小芹回了自家茅屋。

    屋里，陆风己经把那张画满了道道的纺织机草图摊在唯一的桌上，正拿着小刀削着几个奇形怪状的木头齿轮，旁边散落着刨花。

    见她们一前一后进来，他抬起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来了？

    小芹也来啦，欢迎欢迎！”

    小芹手确实不笨，柳如烟耐着性子教了几种最基本的针法，怎么起针，怎么收尾，怎么走线才匀称。

    小芹学得极认真，脑袋凑得很近，虽然一开始针脚还有些歪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