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正好炖鸡汤,给小芹补补!”
钱婶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柳如烟看着墙角堆起来的五六卷麻布,还有笼子里咯咯叫的母鸡,心里那种飘忽感彻底没了,沉甸甸的,全是底气。
“相公,你看,”她拿起一卷刚收来的麻布,布料厚实,带着植物的清香,“这才半天功夫,咱们就收了六床被面的定钱了!”
陆风放下手里的凿子,走到她身边,拿起一块木制齿轮哈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眼睛亮得吓人:“这才哪到哪!
等着吧,等咱们这纺织机弄出来,一天出的布就够他们抢的!
到时候,县城布庄的掌柜都得颠儿颠儿跑来跟咱们订货!”
他目光扫过埋头穿针引线的柳如烟和小芹,又看看墙角的麻布和笼里的鸡,只觉得那股子要干大事的火苗,在胸膛里烧得噼啪作响。
柳如烟看着丈夫眼里的光,再看看手里的账本,仿佛己经看到三个月后,一床床绣着别致“清风”图样的被面被乡亲们欢欢喜喜领走的场景。
她心里那点对未来的担忧,不知不觉间,也淡了许多。
日子,好像真的开始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