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眼睛红了 本章:第一章

    任铁柱是个老实巴交的装修工,勤勤恳恳养家,却换来妻子的背叛与羞辱。当离婚协议摆上桌面的那一刻,他决定不再隐忍——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悄然展开。他要用最熟悉的方式,让背叛者付出代价。铁锤落下时,没人会想到,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竟能策划一场完美犯罪……

    1.

    任铁柱蹲在地上,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瓷砖接缝处,确认每一处都平整无瑕。

    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在浅灰色的工作服上洇开深色痕迹。

    三十五岁的他有着一张被阳光长期亲吻的脸,眼角已爬上细纹,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少年。

    老任,这卫生间贴得真漂亮!

    房东王阿姨站在门口,满脸堆笑,比上次那家装修公司强多了。

    任铁柱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露出一个朴实的笑容:应该的,您验收满意就好。

    你这手艺在咱们县城数一数二,怎么就不愿意去大城市发展呢

    王阿姨一边递过装着现金的信封,一边问道。

    任铁柱数了数钱,小心地塞进内兜:柳雅不喜欢大城市,再说,在这儿干活踏实。

    提到妻子,他眼角不自觉柔和下来。

    七年婚姻,虽没有轰轰烈烈的激情,但柳雅给了他一个家,这就够了。

    离开王阿姨家,任铁柱骑着那辆陪伴他十年的电动车往家赶。

    五月的风带着槐花香拂过脸庞,他想起今天早上柳雅说想吃鱼,便拐去了菜市场。

    卖鱼的老张看见他就笑:老任又来给媳妇买鱼今天鲈鱼新鲜,来一条

    要最大的。

    任铁柱掏出钱包,再帮我处理干净点,柳雅不喜欢鱼鳞。

    拎着鱼和几样小菜回到家,任铁柱发现门口多了一双陌生的男士皮鞋。

    锃亮的皮质,一看就价格不菲。

    他皱了皱眉,掏出钥匙。

    客厅里,柳雅正和一个年轻男人坐在沙发上。

    看见任铁柱进门,柳雅明显僵了一下,随即起身:铁柱,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活干完了。

    任铁柱的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

    对方约莫二十七八岁,穿着修身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俊朗,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这是我同事杜子腾,

    柳雅介绍道,我们公司新来的健身教练,来找我拿资料。

    杜子腾站起身,比任铁柱高出半个头,伸出手时腕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久仰,柳姐常提起您。

    任铁柱握了握那只光滑的手,感觉像是握住了一块温润的玉石,与他粗糙的手掌形成鲜明对比。

    他注意到杜子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你们聊,我去做饭。

    任铁柱拎着菜进了厨房。

    厨房门没关严,客厅的谈话声断断续续传来。

    ...就是他啊

    杜子腾的声音压得很低,但任铁柱还是听见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多了。

    嘘,小声点。

    柳雅的声音带着笑意,他对我挺好的。

    就一装修工,能给你什么好日子

    杜子腾嗤笑一声,看看他那双手,粗糙得跟砂纸似的。

    任铁柱切鱼的动作顿了一下,刀锋在砧板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手上的活计。

    晚饭时,杜子腾已经离开。

    柳雅吃得心不在焉,手机放在餐盘旁,时不时瞥一眼。

    今天鱼做得不错。

    任铁柱夹了一块鱼肉放到柳雅碗里。

    嗯。

    柳雅敷衍地应了一声,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

    任铁柱注意到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妆,身上喷了那瓶他去年生日送的香水,指甲也新做了颜色。

    这些细节让他心里一沉——柳雅平时上班从不这么打扮。

    最近工作忙吗

    他试探着问。

    还行吧,新开了几个私教课。

    柳雅头也不抬,对了,下周我要出差两天,去市里参加培训。

    任铁柱点点头,没再多问。

    但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柳雅压低声音的通话,辗转难眠。

    接下来的日子,柳雅的变化越来越明显。

    她开始频繁加班,回家时间越来越晚;手机从不离身,洗澡都要带进浴室;对任铁柱的态度也愈发冷淡,夫妻生活更是能推就推。

    任铁柱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心中的疑虑像野草般疯长。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更加卖力地工作,试图用更多的收入挽回妻子的心。

    直到那个周五下午。

    任铁柱原本要去城东的李先生家量房,临出门接到电话说改期了。

    他想起柳雅说今天公司团建,便决定去健身房接她下班,给她个惊喜。

    柳雅工作的精英健身位于县城最繁华的商业区。

    任铁柱很少来这里,他的衣服和气质与这里光鲜亮丽的环境格格不入。

    前台小姐看见他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您好,我找柳雅。

    任铁柱局促地搓了搓手。

    柳教练

    前台小姐翻了翻记录,她今天请假了,没来上班。

    任铁柱的心猛地一沉:她说今天公司团建...

    没有啊,我们今天正常营业。

    前台小姐疑惑地看着他,您是不是记错日期了

    走出健身房,任铁柱站在路边,感觉五月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

    他掏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柳雅的电话。

    喂

    柳雅的声音伴随着嘈杂的背景音。

    你在哪呢我刚去健身房找你,前台说你请假了。

    任铁柱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哦,临时改地方了,我们在市里的总部开会。忘了告诉你。

    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不用了!

    柳雅的反应过于激烈,随即又放缓语气,公司安排了车送我们回去,可能很晚才到,你先睡吧。

    挂断电话,任铁柱站在街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

    他鬼使神差地打开手机定位——去年柳雅生日,他送了她一块智能手表,两人互相绑定了位置共享,说是为了安全。

    地图上,代表柳雅的小红点并没有在市里,而是在县城另一端的蓝岸咖啡厅。

    任铁柱骑上电动车,向咖啡厅驶去。

    一路上,他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又一一否定。

    也许柳雅只是临时和朋友约了咖啡也许手表定位不准也许...

    蓝岸咖啡厅是县城最高档的西式咖啡店,任铁柱从没进去过。

    他停好车,透过落地窗向内张望,很快在角落的卡座里发现了柳雅的身影。

    她穿着一条任铁柱从未见过的红色连衣裙,头发精心打理过,正和对面的男人谈笑风生。

    那男人背对着窗户,但任铁柱一眼就认出那是杜子腾挺拔的背影。

    任铁柱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咖啡厅的门。

    冷气混着咖啡香扑面而来,任铁柱的工装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几位衣着光鲜的顾客投来诧异的目光,但他顾不上这些,径直向那个角落走去。

    距离卡座还有几步时,他听见了柳雅的笑声,那种他很久没听到过的、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声。

    ...所以我就说,他那双手真是够糙的,摸我一下我都起鸡皮疙瘩。

    柳雅的声音带着醉意,上次他给我按摩,我感觉像被砂纸搓了一遍。

    杜子腾大笑:真难为你了,跟这么个土包子过日子。不过很快就能解脱了,对吧

    任铁柱站在他们桌前时,柳雅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她的口红有些花了,杯中的红酒见底,桌上还摆着一块吃了一半的提拉米苏。

    data-faype=pay_tag>

    铁柱你...你怎么在这

    柳雅的声音陡然提高。

    杜子腾转过身,看见任铁柱时挑了挑眉,丝毫没有慌乱,反而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哟,这不是任师傅吗真巧啊。

    任铁柱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柳雅脖子上有一处若隐若现的红痕,杜子腾的领口沾着一点口红印。

    这些细节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眼睛。

    公司团建

    任铁柱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柳雅的脸色由红转白:我可以解释...

    不用了。

    任铁柱打断她,目光落在杜子腾身上,杜教练是吧听说你是海归

    杜子腾靠在椅背上,姿态放松:美国加州大学,运动医学硕士。

    他上下打量着任铁柱,任师傅在哪高就哦对,装修工对吧听说手艺不错。

    任铁柱感觉血液在太阳穴突突跳动,但他只是点了点头:嗯,混口饭吃。比不得杜教练,吃软饭的本事一流。

    杜子腾的笑容僵住了,柳雅猛地站起来:任铁柱!你胡说什么呢!

    咖啡厅里的其他顾客开始向这边张望,服务员不安地站在不远处。

    我说错了吗

    任铁柱平静地问,用着我赚的钱买香水、做指甲,然后喷得香喷喷的来见小白脸柳雅,你真让我恶心。

    柳雅的脸涨得通红,抓起包就要走,却被杜子腾拉住。

    年轻男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任铁柱:嘴巴放干净点。柳雅跟你这种粗人在一起才是委屈了。知道她跟我在一起多开心吗

    他故意搂住柳雅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对吧,宝贝

    柳雅起初有些抗拒,但在杜子腾的注视下,竟然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任铁柱,我们离婚吧。我受够了这种日子,受够了你的土气,受够了住在那个破房子里!

    任铁柱感觉世界在眼前晃动。

    七年婚姻,原来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他看着眼前这对璧人——杜子腾英俊潇洒,柳雅美丽动人,多么登对的一对狗男女。

    行啊。

    任铁柱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柳雅不自觉地后退半步,离婚可以,明天律师所见。

    他转身要走,杜子腾却在身后讥讽道:别忘带够律师费啊,任师傅。要不要我借你点看你这一身行头,怕是连杯咖啡都喝不起吧

    咖啡厅里响起几声轻笑。

    任铁柱停下脚步,缓缓转身。

    他的目光扫过杜子腾腕上的名表、柳雅手指上的新戒指,最后定格在两人得意洋洋的脸上。

    不用了。

    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自有办法。

    走出咖啡厅,任铁柱骑上电动车,没有回家,而是向城郊的老房子驶去。

    那是他父母留下的旧宅,平时用来堆放装修工具和材料。

    天色已晚,老房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任铁柱打开生锈的铁门,径直走向地下室。

    灰尘在光束中飞舞,他推开一堆杂物,露出墙角的一个老旧木箱。

    木箱打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里面静静躺着一把铁锤,锤头闪着冷光,木柄被磨得发亮。

    这是任铁柱学徒时代的第一把工具,也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任铁柱握住锤柄,熟悉的触感让他想起父亲的话:铁柱啊,做人要像这把锤子,该硬的时候硬,该忍的时候忍。

    月光透过小窗照进来,落在任铁柱面无表情的脸上。

    他轻轻抚过锤头,叹了口气:爸,我忍够了。

    2.

    离婚协议摆在茶几上,白纸黑字刺得任铁柱眼睛生疼。

    他盯着那条子女抚养权归女方所有,手指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小树才五岁,跟着妈妈更合适。

    柳雅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新做的水晶指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反正你整天在外面干活,也没时间照顾他。

    杜子腾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搭在她肩上,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任师傅,识相点签字吧。这房子虽然破,地段还不错,卖了钱我们六四分,已经很照顾你了。

    任铁柱抬起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柳雅脖子上还留着昨天的吻痕,杜子腾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原本属于他的婚戒。

    他的视线最后落在协议上那个天文数字的抚养费上。

    我要见小树。

    任铁柱的声音沙哑。

    他现在在我妈那儿。

    柳雅不耐烦地用指甲敲击桌面,你到底签不签不签我们就法庭见。法官看到你银行账户里那点钱,说不定连四成都不给你留。

    任铁柱深吸一口气,拿起笔。

    笔尖悬在纸上时,他瞥见杜子腾对柳雅使了个眼色,那表情像是在说看吧,我就说这窝囊废不敢反抗。

    我签。

    任铁柱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写得特别工整,像是小学生的作业。

    柳雅一把抓过协议,检查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还算你有点良心。下周一上午九点,民政局见。

    杜子腾搂着柳雅的腰往外走,临出门前回头丢下一句:对了,你那辆破电动车别忘了处理掉,别占着车位。

    门关上的瞬间,任铁柱脸上的懦弱表情像面具一样脱落。

    他走到窗前,看着两人上了杜子腾那辆白色宝马,扬长而去。

    直到车尾灯消失在街角,他才从抽屉深处掏出一个笔记本,翻开最新的一页。

    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过去两周的观察:柳雅和杜子腾的作息规律、常去的地点、车牌号码...甚至包括杜子腾健身时喜欢喝的蛋白粉牌子。

    在页面最下方,任铁柱工整地写下今天的日期,然后添上一行新内容:

    协议已签,下周一离婚。行动时间:72小时内。

    合上笔记本,任铁柱走进卧室,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工具箱。

    里面除了常规的装修工具外,还有几样特别的东西——一副手套、一卷胶带、几根扎带,都是从不同店铺零散购买的。

    他检查了一遍,又添上一卷黑色垃圾袋和一瓶清洁剂。

    第二天一早,任铁柱去了城郊的二手车市场。

    他穿着最体面的一件夹克,带着全部积蓄的现金。

    要最便宜的面包车,能开就行。

    他对满脸油光的车贩子说。

    两小时后,任铁柱开着一辆锈迹斑斑的银色五菱宏光离开了市场。

    这辆车龄十年的老车花了他三万块,发动机声音像得了肺痨的老人,但胜在牌照干净,没有重大事故记录。

    他直接开车去了城南的废弃工业区。

    这里曾经是县里的纺织厂,倒闭后厂房一直空置,成了流浪汉和野狗的乐园。

    任铁柱因为之前来这里做过防水工程,对地形了如指掌。

    最里面的3号厂房是他的目标。

    任铁柱停好车,用钥匙打开侧门——这把钥匙是他当初做工程时偷偷配的,一直没还。

    厂房内部空旷阴森,角落里堆着些破烂机器,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机油味。

    任铁柱在中央空地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

    这里足够隐蔽,墙壁厚实隔音,最重要的是,厂房后面有一个废弃的锅炉房,里面的老式焚化炉还能使用。

    完美。

    他轻声说,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接下来的24小时里,任铁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高效运转。

    他去了三家不同的超市购买一次性手机、SIM卡和足够一周食用的干粮;从老房子的地下室取出了那把铁锤和其他几样工具;甚至特意去了趟县图书馆,查阅了一些专业资料。

    周日下午,任铁柱去岳母家接儿子小树。

    这是协议里约定的探视时间。

    爸爸!

    小树扑进他怀里时,任铁柱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孩子穿着新衣服,但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带着不安。

    想爸爸了吗

    任铁柱抱起儿子,亲了亲他柔软的脸颊。

    小树点点头,小声说:外婆说我要有新爸爸了,是真的吗

    任铁柱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冷眼旁观的岳母,深吸一口气:不管有几个爸爸,我永远是你亲爸爸。来,今天带你去游乐场。

    在游乐场的三个小时里,任铁柱把儿子每一个笑容、每一次欢呼都刻进记忆里。

    他买给小树最喜欢的冰淇淋,陪他坐旋转木马,在气球射击摊前花光所有零钱就为赢那个最大的毛绒熊。

    黄昏时分,任铁柱蹲下来平视儿子的眼睛:小树,爸爸可能要出趟远门,很久不能见你。你要记住,爸爸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你要去哪呀

    小树抱着毛绒熊,眼睛湿漉漉的。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任铁柱把一张纸条塞进儿子口袋,等你长大了,如果想知道爸爸的事,就打这个电话找王阿姨。

    分别时,任铁柱站在路边,看着岳母拉着小树的手走进小区,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

    天色渐暗,远处传来闷雷声,空气中弥漫着雨前的土腥味。

    暴风雨要来了。

    晚上八点,任铁柱坐在面包车里,停在杜子腾公寓对面的小巷里。

    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砸在车顶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敲打。

    他摸了摸副驾驶上的铁锤,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感到一丝安心。

    杜子腾的宝马就停在公寓楼下。

    透过雨幕,任铁柱能看到三楼窗户亮着灯,偶尔有人影晃动。

    他拿出一次性手机,拨通了柳雅的号码。

    喂

    柳雅的声音里带着警惕,背景音中有电视的声音。

    是我。

    任铁柱的声音刻意压低,显得虚弱,我...我可能食物中毒了,吐得厉害,能不能...能不能来帮我一下小树的东西还在家里,我想托你带给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柳雅似乎在和旁边的人商量。

    任铁柱能隐约听到杜子腾不耐烦的抱怨声。

    ...好吧,我一会儿过去。

    柳雅最终不情愿地说,但就这一次,以后别找这种借口。

    挂断电话,任铁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太了解柳雅了,虽然自私虚荣,但骨子里还是那个心软的姑娘。

    果然,二十分钟后,柳雅撑着伞走出公寓楼,独自上了宝马。

    任铁柱发动面包车,保持安全距离跟在后面。

    雨越下越大,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

    在距离他家还有两个路口的地方,他加速超车,然后突然变道停在宝马前面。

    怎么开车的!

    柳雅急刹车后摇下车窗大骂,认出是任铁柱的面包车后,表情由愤怒转为困惑,铁柱你不是生病了吗

    任铁柱冒雨跑向宝马车,假装虚弱地扶着车门:我实在撑不住了,想去医院...能不能搭你的车

    柳雅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雨,终于点头:上来吧。

    就在任铁柱拉开车门的瞬间,他猛地从怀里掏出电击器,按在柳雅脖子上。

    柳雅的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随即瘫软在座椅上。

    任铁柱迅速把她拖到副驾驶,用扎带绑住手脚,胶带封住嘴,然后从她包里翻出手机。

    用柳雅的指纹解锁后,他给杜子腾发了条信息:忘拿东西了,能给我送过来吗就在小区后门。

    发完信息,任铁柱把柳雅塞进面包车后座,用毯子盖好,然后开着宝马回到杜子腾公寓附近的后门。

    不出所料,十分钟后,杜子腾骂骂咧咧地撑着伞出现了。

    搞什么鬼,这么大雨...

    杜子腾拉开车门,看到驾驶座上的任铁柱时,表情瞬间凝固。

    电击器再次发挥作用。

    杜子腾比柳雅强壮,挣扎的时间更长,但最终还是像条死鱼一样瘫在了座位上。

    任铁柱把他拖进面包车,和柳雅并排扔在后座,然后开着两辆车向废弃工厂驶去。

    雨夜掩盖了一切痕迹。

    到达工厂后,任铁柱先把宝马开进最里面的仓库,用帆布盖好,然后才把两个昏迷的人拖进3号厂房。

    冷水泼在脸上,柳雅和杜子腾几乎同时惊醒。

    他们发现自己被绑在两根生锈的铁管上,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

    厂房里只有一盏应急灯,在任铁柱身后投下长长的阴影。

    醒了

    任铁柱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他坐在一张旧木箱上,铁锤横放在膝盖上,像个等待开演的观众。

    柳雅疯狂摇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杜子腾则试图挣扎,但当任铁柱举起铁锤时,他立刻僵住了。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任铁柱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猜正反面,赢的人可以先选。

    他取下柳雅嘴里的布团,柳雅立刻尖叫起来:铁柱!你疯了吗快放了我们!我报警了!

    任铁柱甩手就是一耳光,力道大得让柳雅的头猛地偏向一边:嘘,游戏规则第一条——保持安静。

    柳雅呆住了,似乎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男人。

    她颤抖着嘴唇,却不敢再发出声音。

    这才乖。

    任铁柱温柔地说,转向杜子腾,至于你,杜教练,我给你两个选择。

    他竖起两根手指:一,我打断你的膝盖骨,让你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二,我敲碎你引以为傲的那张脸。选一个吧。

    杜子腾嘴里的布团被取出后,第一反应是破口大骂:操你妈的!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他...啊!

    铁锤砸在杜子腾左脚踝上的声音像树枝折断般清脆。

    杜子腾的惨叫在厂房里回荡,柳雅也跟着尖叫起来。

    我还没说完呢。

    任铁柱叹了口气,看来你选了一。

    他站起身,绕着两人慢慢踱步:知道吗我查过你的底细,杜子腾。加州大学笑死人了,你连社区大学都没毕业。你爸就是个开小超市的。你在健身房迷J女学员的视频,我都从你电脑里拷出来了。

    杜子腾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怎么...

    装修工的好处就是,能去任何人家里。

    任铁柱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上周你去洗澡时,我就在你卧室装了个摄像头。

    柳雅难以置信地看向杜子腾:他说的是真的你...你骗我

    闭嘴,贱人!

    杜子腾疼得满头大汗,却还不忘骂柳雅,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么会...

    铁锤再次落下,这次是右膝盖。

    杜子腾的惨叫变成了嘶哑的喘息,像条搁浅的鱼一样抽搐着。

    游戏继续。

    任铁柱转向柳雅,声音突然温柔起来,亲爱的,现在轮到你了。二选一:一,我放你走,但小树归我;二,你留下陪你的情夫,我保证给小树找个好人家。

    柳雅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铁柱,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在七年夫妻的份上...

    七年。

    任铁柱点点头,七年里我给你当牛做马,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为给你买那条你今天穿的红裙子。结果呢你穿着它和这个杂种上床!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铁锤狠狠砸在旁边的铁管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柳雅吓得缩成一团,尿液顺着大腿流到地上。

    选!

    任铁柱咆哮道。

    我...我选一...

    柳雅小声啜泣着,我要活...我要活...

    杜子腾闻言破口大骂:婊子!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他疯了!我们都得死在这!

    任铁柱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聪明,杜教练。可惜太晚了。

    他举起铁锤,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柳雅,你知道吗我本来真想放过你的,直到我发现你打算把小树送到寄宿学校,就为了和这个杂种去欧洲度假。

    铁锤第一次落下时,柳雅的尖叫声几乎刺破耳膜。

    任铁柱却像没听见一样,一锤接一锤,动作精准得像在敲钉子。

    鲜血飞溅到他脸上,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杜子腾在一旁呕吐起来,但当任铁柱转向他时,这个曾经趾高气扬的年轻人哭得像个月子里的婴儿。

    求求你...我有钱...我爸真的有钱...你要多少都行...

    杜子腾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任铁柱摇摇头,举起铁锤: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仗着有张好脸就为所欲为的杂种。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厂房里的惨叫声渐渐微弱,最终归于寂静。

    只有铁锤敲击肉体的闷响持续到深夜。

    黎明前,任铁柱完成了所有清理工作。

    焚化炉运转了整整四小时,足够将一切化为灰烬。

    宝马被拆解成零件,分批运到不同的废品站。

    血迹用强效清洁剂处理得干干净净,连警犬都闻不出来。

    周一早上九点,任铁柱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他穿着最体面的西装,手里拿着离婚协议,像个守约的绅士一样等待着永远不会出现的妻子。

    中午时分,他焦急地去派出所报案,声称柳雅失踪了。

    警察做笔录时,这个老实巴交的装修工哭得像个孩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一周后,杜子腾的公寓房东报警说房客失踪。

    两起案件并案调查,但由于任铁柱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面包车停在老房子车库,从未使用过;案发当晚他在家睡觉,邻居可以作证),警方很快排除了他的嫌疑。

    三个月后,任铁柱拿到了离婚判决书和儿子的抚养权。

    柳雅被宣告失踪,财产全部归他所有。

    搬家那天,任铁柱把那个沾血的铁锤用红布包好,放进新家的地下室。

    小树在新院子里玩耍的笑声透过窗户传来,阳光照在任铁柱平静的脸上,像个最普通的幸福父亲。


如果您喜欢,请把《背叛与铁锤》,方便以后阅读背叛与铁锤第一章后的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背叛与铁锤第一章并对背叛与铁锤章节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后台发信息给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