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没跑远，受不一会儿就追上了。

    把人抱在怀里，头摸着攻的头发，轻声细语地跟人说话，“宝宝是害羞了吗。”

    攻锤了一拳受的胸口，明知故问。

    受亲了亲攻红透了的耳垂，在攻的耳边轻声笑，“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呀，永远都爱着你。”

    攻埋在人怀里偷偷地笑着，手也揪着人的衣角，但还嘴硬着，“哼。”

    受看着攻的耍小性子的样子，心里喜欢的不得了，抬起人的头就在嘴唇上结结实实地吻了一口。

    攻被猝不及防地亲了一口，又是在大街上，有点羞恼地踩了受一脚，转头就走了。

    受看着攻气冲冲的身影都觉得可爱，但是攻生气了，受连忙追上去哄人，把人的手牵着握在自己手里，又把自己的手指挤进人的指缝里，十指紧扣着。

    嘴里一直哄着人，还答应了一系列割地赔款的不平等条约。

    “我要吃火锅。”

    “好，等会回去就做。”

    “我要吃冰激凌。”

    “你胃不好…”

    “哼。”

    “吃，只能吃一点。”

    “我要吃薯片辣条。”

    “不行，你这个星期零食已经超标了…”

    “哼。”

    “好吧，只能再吃一点。”

    “我要吃…”

    攻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是想普普通通地吃个小零食而已，吐舌。

    作者的话：来了个短篇～

    第二章

    英俊的小老头

    六十多岁的时候，攻从学校退休了，受也把公司交给了小辈管理。

    两个人相伴着到处旅行，有时在旅行地一住就是好几个月，体会各种生活。

    等到七十多岁的时候，两人在乡下建了栋房子，小院儿里种了许多花，还修了个小池养鱼。

    攻还是跟年轻时一样，小孩子心性，有人宠着嘛，一直可以恃宠而骄。

    攻做事情没有什么耐心，养花养了几天之后就交给受了，养鱼没养两天就没兴趣了。

    受一直惯着攻，好好地替人照顾着那些花啊鱼啊的，怕攻到时候又感兴趣。

    这天，攻迷上了跳舞，但是攻呢，从小就四肢不协调，学了好一会儿也没会，这会儿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到了吃饭的点了还没消气。

    受把饭菜做好了，看着气成河豚的攻，凑过去就亲了人脸颊一口，把人抱在怀里就驾轻就熟地哄人，“宝宝，吃饭啦！我们吃完饭再跳好不好，我跟你一起跳。”

    攻还气鼓鼓的，就算老了，攻也是个英俊的小老头，生起气来也可爱的不得了。

    攻把脸埋在受的肩膀上，孩子气地“哼”了一声。

    受轻轻笑了声，拿着毛巾给攻擦手，嘴里接着哄，“都是舞蹈的问题，我们等下换一个。现在先吃饭好不好？”

    攻的手被受拿着温毛巾轻柔地擦着，一根一根，细致到每一骨节，以及指甲缝里，舒服极了。

    这时，攻的肚子也附和起来。

    受笑着亲了亲攻的额头，牵着人就到了饭桌，照顾攻开始吃饭。

    饭后，受收拾了之后，牵着攻就到了院子里。

    把音乐播放起来。

    受把攻的一只手牵到自己的腰上，自己的一只手搭在攻的肩上，两人空出来的手紧紧扣在一起举在一侧。

    受一步一步地引导着攻，但是攻很笨，总是会踩到受的脚，攻有些脸红。

    但是受会温柔鼓励着，“宝宝很棒，已经进步很大啦！我们再努力一点就完美啦！”

    攻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上扬的嘴角昭示着主人的欢喜。

    月光下，两个有些佝偻的老人互相依靠着，搀扶着，跳了一支格外温情的舞，那一大片花朵，那一池鱼，那清冷高悬的月，甚至轻轻拂过的风和情意绵绵的云都是他们的观众。

    跳的没有那么好，可是两人都很认真，都很满足，都很享受。

    一个宠着，一个娇着。

    两人在一个夜朗星稀的夜晚逝去，穿着漂亮的衣服，安详地躺在床上，手紧紧握着，仿佛到了奈何桥也不愿松开，像是约定了下一世还要再遇见。

    小辈按着两人的意愿，将他们埋在了一起，而那在十六七岁就戴在手上的对戒也被好好地放在两人的骨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