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的冷水。

    把傅霖川放下，打开了花洒。

    热水浇在他身上，给他回温。

    “你有没有想过，小鸟死的时候，也这么痛苦？”

    傅霖川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听到我的训斥，哇的一声哭了。

    “妈妈说、说人死后会到天上去，我只是想看看小鸟死后会怎么样……”

    这个时候，傅霖川才有了小孩子的样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捧着他的脸，放缓了语气：“那是一条生命，不是你的玩具，更不是你的试验品。”

    “懂了吗？”

    傅霖川点点头。

    “能自己换衣服吧？”

    傅霖川红着脸点点头。

    我拧了拧裙子上被溅到的水珠，走出浴室。

    我让佣人给傅霖川熬了姜茶，还请来了家庭医生。

    傅霖川得了感冒，安静了两天。

    第三天，我被他的班主任请去学校。

    他打了班上一个男生。

    6

    我进班主任林瑶办公室的时候，傅霖川正在罚站。

    他左边嘴角破了点皮，右边脸有一道红肿的巴掌印，身上脏兮兮的，像刚在地上滚了一圈。

    傅霖川看到我，又把头扭到另一边去。

    被打的男生叫夏子航，脑袋上围了一圈绷带，正在哭。

    夏子航的妈妈见到我，把他领到我面前：“你就是傅霖川的妈妈吧，你家孩子把我的宝贝儿子打成这样！”

    一旁的林瑶向我解释：“是这样的傅霖川妈妈，傅霖川性格比较古怪，很难融入我们班级，经常跟其他同学发生争执。”

    “今天更是动手打人了，差点把夏子航小朋友打成脑震荡。”

    我看了一眼弹幕，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家宝贝儿子以后可是要考清北的，影响他智商怎么办！”

    夏子航妈妈喋喋不休，要求赔钱。

    我拿出手机给夏子航妈妈转账。

    她拿到钱了还不罢休，还想让傅霖川写检讨，明天公开在全校面前道歉。

    我问林瑶：“有监控吗？”

    夏子航妈妈不乐意了：“诶！你这人，还看监控，什么意思？”

    我语气平淡，安抚她：“稍安勿躁，夏子航妈妈，你家小孩子受了伤，钱我们已经赔了。”

    “但是我家孩子身上也有伤，这不叫单方面打人吧，这是互殴。”

    夏子航妈妈急了：“怎么，我家孩子被打，还不能反抗了！”

    7

    “我们先看看监控给事情做个定性，真是我家孩子先动手再做检讨，是吧，班主任？”

    林瑶支支吾吾：“那个角落比较偏，可能监控没拍到。”

    “反正我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把所有监控都看一遍，总有拍进去的。”

    我往凳子上一坐，大有在这里耗一天的架势。

    夏子航妈妈心虚，退让一步，不需要傅霖川检讨了，想带夏子航离开。

    “先别走呀。”我叫住她。

    夏子航妈妈：“还有什么事？”

    “孩子之间的事情解决了，孩子跟大人之间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我指着傅霖川小脸上的巴掌印：“这个巴掌印这么大，不像小孩子打的吧？”

    “请问谁打了我家孩子？”

    老师打学生会引起极大的舆情，林瑶赶紧摇摇头。

    “那就只有您了，夏子航妈妈。”我起身，来到她面前。

    “给我的孩子道歉吧。”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