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知道兰兰出生高兴蹦二里地的顾以寒也开始嫌弃兰兰是个女儿。
不过无所谓了。
两年前我就已经改嫁,现在的老公对我们很好。
我冷静了下来,顾以寒却黑了脸。
“你敢打我?以兰兰的身份能嫁到科研院是她的福气,要不是对方是个傻子,能轮到她?”
“我还是太惯着你们娘俩了,私自花钱坐飞机,现在还敢动手打人。”
寡嫂好心劝我给顾以寒道歉。
还说以后兰兰在婆家还要靠着侄子撑腰,帮侄子弄点彩礼也是情理之中,说我以后也需要顾以寒撑着,现在听话以后享福。
他们都搞一起了,却还冠冕堂皇想算计我们母女。
我气笑了,用力甩开她的手,只听一声砰的声音。
我的怀表不知怎么掉了出来。
寡嫂哎呀一声,眼疾手快捡起怀表。
“这可是怀表啊,少说要一千块,阿寒当了助理都得不吃不喝攒五年。”
她眼里是藏不住的嫉妒。
我伸手要抢,她立马缩手贪婪捏着怀表,开口指责我。
“弟妹,长嫂如母就算你不开心我也要替你长辈教育你,咱人穷志不穷,再怎么样也不能为了时髦岔开双腿走那种路子,祖宗会蒙羞的!”
“阿寒好不容易来城里闯出一片天,被你这么一糟蹋,他脸往哪里放啊。”
怀表是老公结婚第一年给我的礼物。
他起早贪黑,牙缝里挤出来的钱给我买这么一件稀罕物。
还扬言老婆就是用来宠的。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不满全部烟消云散了,也懒得跟他们计较。
一把夺过我的怀表珍惜地放进怀里,“这是我的事,跟你们没关系。”
寡嫂突然一副了然的表情。
“难怪有钱坐飞机,是专门过来捞钱的啊,但是弟妹你这样做把阿寒放哪里了?还专门带女儿,做这种事情也要带女儿,真不嫌害臊。”
女儿生气地跑过去咬寡嫂大腿,嘴里呜咽着。
“敢欺负我妈妈,我咬死你!”
顾以寒朝着她脑袋就是一拳,提溜了起来。
我吓坏了,冲过去推开他,把女儿抱在怀里,小心抚摸脑袋。
“乖,没事,妈妈这就带你去找爸爸,不跟他们计较。”
顾以寒森冷目光死死盯着女儿,冷笑。
“我就说一年就回去了一趟你就怀上了,原来是没爸爸的杂种。”
侄子在旁边冲我女儿翻白眼,“小杂种小杂种,兰兰就是个小杂种。”
女儿流着眼泪冲他们吼。
“你才是小杂种!我爸爸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是研究员!他叫谢……”
话还没说完,寡嫂上来就给了女儿一巴掌。
“你干什么?!”我护住女儿,眼眶通红。
没人知道女儿喊出这句话心有多痛!
哪怕两年前没带她走,她依旧心里向往这个亲生爸爸,只管我老公叫叔叔。
可此刻,她是真的对顾以寒失望了。
“小贱蹄子研究员是你们能攀附的?看看你妈妈上不了台面的样子,为了怀表敢岔开双腿卖身子,这种贱货谁看得上?”
她声音又尖又大。
路过的人都纷纷过来看热闹。
她冷笑着盯着我,往我身上泼脏水。
“弟妹,我知道你生气阿寒带走了我没带走你,你心里有气。”
“可再生气也不能拿阿寒的前途开玩笑啊。”
我揉了揉被打的脸,直直盯着顾以寒,“你也是这么想的?”
顾以寒下意识转移了视线,遂又转过来,理直气壮。
“两年前没带走你,你就该往自己身上多想想,兰兰怎么来的,你比我清楚,侄子才是我们顾家真正的血脉。”
“只要你继续年年供我,我可以不追究兰兰的身份,把这两年的钱拿来。”
我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