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们多谢大傅大恩……”
很快,在钟繇解除了‘限酒令’后,刹那间,城头上原本还报怨连连的一众魏军将干,却是当即便兴高采烈的欢呼了起来。
而这一幕不止是发生在金明门所在的西城,像建春门所在的东城、厩门跟广德门所在北城,以及凤阳门、中阳门所在的南城,此刻也是同样欢呼振天。
不用说,这因为一众官吏自发守城的原因,整个邺城守军却是都跟着打了一回牙祭!
一时之间,这满城头的将士欢呼声,倒是让这士气有了明显提升。
……
“传本将令,熄灯灭火之后,全军上下衣不解甲,时刻待命!”
夜幕笼罩下的金明门外,听着从城头传出的魏军欢呼声,一道全军不准解甲、严阵以待的命令,却是出乎众人意料的从姜维口中下达。
“嗯?伯约之意莫非是准备……”
听到姜维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包括马超这个骠骑将军跟魏延这个征北将军在内,一从汉军各将领,此刻却是全都面色一喜的朝他望了过来。
说起来,魏延虽然与二爷性格相似,同样傲得很,但对于姜维这个后起之秀,那也还是不得不服气的。
所以,在其火急火燎的率军赶到邺城后,不出意料,这军队的指挥权也是同样暂时归于姜维这个羽林卫中郎将了。
没办法,且不说刘禅这个实权太子跟未来皇帝对姜维的信重,单是其出道以来所打的那些胜仗,就足以让他不服也得服了。
“呵呵,这攻城也攻了几天了,也是时候该‘破城’的时候了!”
看着一众双眼发光的将领,姜维也是自信无比的点了点头。
“伯约,无前飞军善于攀援,这抢夺城门的任务非本将莫属,哈哈哈哈!”
得到姜维肯定的回复后,魏延随即便抢先争夺起了这破城的先锋任务来。
毕竟夜袭夺城,那也不可能让大军一路就这么跑上城头去吧。
“抢夺城门?哈哈,魏将军误会了!这城门可不需要我等去夺,到时候自会有人将其打开。我等要做的,便是以最快的速度由东西南北各城门入城,而后控制城中各要害之地、接收全城即可。”
看到一说起夺城便迫不及待争抢这先登夺门任务的魏延,稍稍一愣之后,姜维却是不禁哈哈大笑起
“啥,自有开城之人,还四城皆开?”
听到姜维这四城共进的命令,魏延顿时不由得傻眼了!
没办法,打了半辈子仗了,什么时候听说过有人献城是同献所有城门的?
要知道,这自古以来,开城接应那可都是冒着极大风险的事情。这四城俱开,跟全城投降有什么区别?
所以,别说是魏延这个对‘夺门’有着特殊喜好的征北将军了,帐中其它各将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那也照样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呵呵,诸位都各自回营准备吧,子时一到,各门会举火为号!”
第431章
“元常兄,今日你我共同为国守城于此,倒是难得,不如也一同饮上几杯如何?”
就在姜维下令全军衣不解甲之时,金明门上,望向刚刚解除了军士‘限酒令’的钟繇,华歆也是端起了酒杯。
“军士饮酒,是为提振士气,乃便宜之法也!吾与子鱼身为人臣,如今陛下刚刚崩逝,我等若是此时饮宴,非是人臣之所为也……”
面对华歆的邀饮,摇了摇头后,钟繇却是说出了一番让其脸热不已的话来。
“呃,今日见将士为一酒欣喜至斯,吾倒是险些……多谢元常兄提醒,否则吾失人臣之礼也。”
被钟繇这么一提醒,微微一愣之后,华歆顿时不由得羞惭不已。
“呵呵,如今汉军兵临城下,正值国家多事之秋,子鱼亦是心忧国事一时大意而已……”
摇了摇头,钟繇倒也并未将此小事太过放心上。
只不过,他没注意到的是,在华歆那带着些羞惭的表情下,此刻更多的却是有些不忍。
没办法,虽然这个太尉名义上乃是掌管着曹魏军队的‘三军总司令’,但那也仅仅是名义上而已。
真要论起对军队的控制权,他是反而不如钟繇这个督守金明门的辅政太傅的。
因此,为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在说服钟繇解除了对军士的‘限酒令’后,钟繇这个督守官自然也是要‘拿下’的。
然而现在,钟繇却是因为曹叡的驾崩而‘停’酒了,这使得原本只是打算以醉酒拿下这种更温柔、体面方式的华歆,也不得不改变计划,转而采用更为激烈的手段。
……
“大胆刁奴,汝等……汝等竟敢造……唔……唔!”
临近子时的亥末时分,金明门城楼上,刚刚从睡梦中被人从床上拖起来还有些迷糊的钟繇,看着眼前这些正执刀拿索之人,顿时不由得勃然大怒。
只不过,就在其刚刚开口之际,一团破布就死死堵住了他的嘴巴将其心中的怒气硬给憋了回去。
事实上,这被憋回去的又何止是其怒气,其自身与邺城最后的求救机会,那也同样被这一团破布给直接断绝了。
不用说,钟繇这个主动前来督守金明门的托孤辅政太傅,却是被人给劫持了!
准确的说,是被那些随华歆主动前来守城之官吏家的仆僮所劫持了!
“唉!”
就在钟繇被人一团破布堵死嘴巴之时,城楼外面,听着屋中所传出的悲愤、无奈闷哼声,华歆也是不禁表情唏嘘的长叹了一声。
“太尉,此乃大势所趋。如今天命重归炎汉,大魏已回天无力,父亲亦是为百姓苍生着想……”
听着华歆那唏嘘不已的叹息声,旁边一众与其前来‘守城’的其余官吏连忙开口劝慰了起来。
“天意不可逆,大势不可违!也罢,发信号开城吧!”
听着众人的劝尉,点了点头后,华歆也是随即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正事’上来。
“来人,即刻随我打开城门,迎汉军入城!”
眼见华歆点了头,随着几名压低声音的官吏一声招呼,数十名被这些人带来协助守城的仆僮,随即便沿着马道往城下快速跑去。
片刻之后,自汉军抵达邺城之日起便一直紧闭的金明门,随即便在十数名仆僮的拽动下缓缓向内敞开。
而且由于门轴刚刚上好了油脂,沉重的大门打开之际,却是并没有那让人牙根酸痒的‘嘎吱’声发出,避免了被近在咫尺的铜雀台守军所发现!
而这一幕,不止是发生在金明门。包括厩门、广德门、建业门、金凤门等在内的邺城四门,此刻全都如出一辙,可比当初曹操攻邺城时,只有区区一个审荣打开的建春门有‘排面’多了。
“放下吊桥,发信号!”
很快,随着城门的打开,在放下吊桥的同时,华表也是亲自手持火把在城头舞动了三圈。
“传令全军,即刻进城!”
就在华表挥动火把之际,金明门外并无灯火燃起汉军大营内,早已等候多时的姜维,也是当即便果断的下达了进城命令,而后亲率羽林卫朝城内急速杀奔而去。
“杀!!!”
刹那间,伴随着如同闷雷般的马蹄声和喊杀声,原本寂静如水的黑夜却是瞬间被打破。
而就在姜维率军进城之际,北城的厩门、广德门,东城的建春门,南城的金凤门、中阳门和广阳门外,也是一个不落的,同样响起了这如同怒潮般的喊杀声!
在这如同山呼海啸般的大喝声中,城头上那些原本因为醉酒而呼呼大睡的守城魏军,自然也是纷纷被惊醒。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迷糊中还没等被惊醒过来的他们惊呼出口呢,一柄柄冰冷的环首刀或是长矛,就已经或架或顶的架上了们的脖颈和胸口。
“呵呵,兄弟们,得罪了!”
看到这些魏军将士那带着迷糊的‘懵懂’,一众主动请求值夜,放弃了痛饮美酒机会的官吏仆僮,此刻却是并没有半分放松。
“当当当当……”
然而,突然间,伴随的急促刺耳的铜锣声,阵阵示警高呼最终还是在汉军冲入城中前响了起来。
不用说,这自然便是以铜雀台为主的铜雀冰进、金凤三台了!
说起来,虽然铜雀三台乃是整个邺城最高处,同时也是城中防备系统的总枢纽,但因为其并没有遭到汉军‘攻击’,自然便没爱情遱人前去动摇,没有直接直接参与到守城的任务中去,守城压力不大,自然也就没有‘顺便’前去犒军的各家健妇了不是。
而没了这些人前来助阵和‘犒军’,铜麻台自然也就不会像其它城门那那样直接沦陷了不是?
因此,在汉军刚一进城之时,铜雀台上的魏军就已经发现了有人献城投降的事情。
只不过,发现归发现,面对早有准备的汉军,此时他们若是想要阻止,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此时的汉军,却是早已从四城那大开的城门冲入城中了!
第432章
“兄弟们,即刻抢占武库,夺取铜雀台!”
金明门内,刚刚冲入城中的姜维,却是并未第一时间赶去皇宫捉拿曹穆这个曹魏末帝,而是将首要目标放在了以铜雀台为中心的‘邺城三台’上!
至于控制邺城皇宫的事情,则是做了个顺水人情交给了马超这个与曹家有着大仇的骠骑将军。
建安十五年冬,刚刚夺取邺城不久的曹操,下令于邺城西门金明门北,以西城墙为基大兴土木。
历时一年多后,于建安十七年,一座台基高达十丈、其上共建有宫殿房屋百余间的高台竣工,被曹操命名为‘铜雀台’。
演义中,曹操筑此铜雀台,乃是因其夜宿邺城时,半夜见到有金光由地而起,天明后派人在此挖掘,结果挖出了一只铜雀。
后在荀攸‘舜母梦玉雀入怀而生舜,今天出此铜雀亦为吉兆’的解说下,曹操方决意于此建台,以彰显其平定四海之功。
只不过,演义终归只是演义。曹操建此铜雀台,虽有为了满足其游乐的需要,但更多的,却仍是出于军事防御上的考虑。
因此,在铜雀台完工之后,于建安十八年和十九年,曹操又分别在距离铜雀台南北各六十步城墙上,各建了台基高达八丈的金虎台与冰井台,合称‘邺城三台’或是简称铜雀台!
三台之中,冰井台的冰室里,可不单是藏有冰块。其中更是贮藏有大量的粮食、食盐和石墨也就是煤炭以备不虞。
而且为了更好的发挥出三台的军事作用,曹操不但以浮桥式的悬空阁道将其连通,更是将邺城的武库都直接修到了金虎台旁边,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可以说,只要‘邺城三台’在手,只要军心不溃,即便是邺城沦陷,那也归样可以此为基坚守,以待援军。
在原历史上,武悼天王冉闵被鲜卑胡虏慕容恪所擒后,其残部就是依靠邺城三台,抵挡了鲜卑胡虏两个多月。
因此,早就知晓邺城三台重要性的姜维,在在率军进入邺城后,第一时间就是夺取武库和邺城三台,而不是曹穆这个曹魏末帝。
事实上,也多亏本了姜维足够冷静,并没有被生擒曹穆这个末帝的大功所迷惑双眼。
否则,只要他再慢一步,让陈群占了武库,即便是他夺了邺城、擒了曹穆,之后那也还是要耗费大力气来攻打这以铜雀台为中心的‘邺城三台’的!
原来,之前在发现四城皆开、实在无法阻止汉军入城的情况后,陈群也是同样下达了占据武库的命令。准备以‘邺城三台’为倚仗死守待援。
只不过,陈群虽然反应不慢,但姜维是谁?那可是与邓艾被刘禅亲口誉为大汉双壁的存在。
因此,陈群在与姜维的武库抢夺中,不但武库没争赢,就连三台中的金虎台,那也被汉军顺势之下收入手中。
若不是陈群见机得快,壁虎断尾下果断舍弃部分兵马,命人拔掉了金虎台与铜雀台上用于固定悬空阁道的金屈戌,此刻恐怕铜雀台都已经被汉军占据了。
所以,此时的‘邺城’三台,掌握在陈群手中的,却是只剩下了铜雀跟冰井两台而已。
“陈公,如今逆曹大势已去,天命不可违……陈公岂忍为一已之私名,这让许多将士枉送了性命?”
金虎台上,眼见武库跟金虎台已经为已所控,再加之陈群抢夺武库失败,壁虎断尾之下失了不少兵马,彻底放下心来的姜维,此刻却是轻松无比的开始劝降起了对面铜雀台上的陈群来。
“哼,食君之39,忠君之事!吾身为大魏之臣,自当为大魏尽忠,岂有投降之理!”
眼见不但武库没能保住,就连金虎台亦为汉军所夺,心知死守待援之望已经无法实现的陈群,面对姜维的劝降,摇了摇头之后,却是缓缓拔出了腰间佩剑。
“陈公忠义,在下佩服!只是陈公身为曹叡托孤之臣,护国无望也就罢了。但若是连幼主安危也都护持不了,呵呵,不知道陈公他日九泉之下又如何面对曹叡?”
看着陈群那缓缓拔出,不知道是要下令开始最后的进攻呢,还是想要准备抹向自已的佩剑,毫不担心的姜维却是不禁信心十足的戏谑轻笑了起来。
“当啷!”
果然,随着姜维话音刚落,陈群手中那原本紧握的佩剑,却是再也握持不住,就这么失手掉落在地。
“将军此话……此话何意?”
看着火光下姜维那仍旧带着戏谑之意的笑脸,原本还意志甚坚的陈群,这下却是不禁有些慌了。
没办法,曹穆可是曹叡唯一在世的子嗣。在如今这重兴大魏已无可能的情况下,若是连曹穆的命也保不住,陈群这个托孤辅政大臣之首,那以后可是真没脸去见曹叡了。
“哈哈,陈公放心!虽然骠骑将军与曹家有着灭族之仇,但我汉军向来军纪严明,绝不会做那滥杀无辜之事……”
看着火光下陈群那开始惊慌的表情,有些答非所问的姜维,却是‘贴心’无比的夸耀、保证起了汉军的严明军纪来。
“众将士,都……都放下兵器吧,陛下……陛下安危要紧!”
没等姜维‘保证’汉军军纪的话说完,铜雀台上的陈群,已是带着满脸的不甘、无奈跟矛盾、犹豫的复杂心情下达了投降命令。
开玩笑,汉军军纪严明是不假,但要让他相信马超会忍得住灭族之恨不对曹穆动手,呵呵,他就是相信老母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这个。
毕竟曹操可是狠下心来杀了马家除马超、马岱两兄弟之外的所有马家之人两百余口的。
如此大的血海深仇,以马超的性子,他会放过曹穆这个曹操的嫡系曾孙子?
只不过,下令投降倒是简单。但随着他这道投降命令一下,整个邺成恐怕就不会再有半分抵抗汉军的力量了。而‘大魏’,从此也就真正完了,再也不会有半分复起的希望!
“还请将军即刻率军随老夫接管皇宫……”
下达投降命令时还种种不甘、无奈与犹豫的陈群,在命令下达之后,却是连悬空阁道都等不及重新连接上,第一时间便快步往台下跑去,并积极的招呼着姜维率军跟自已接管皇宫,当起了‘带路党’。
没办法,对于曹家人来说,马超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
“将军,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只是一孩童,还请马将军念其懵懂年幼,饶其一命。拙夫杀汝全族之责,老身愿一力承担!”
邺城皇宫太武殿,看着双眼赤红、面带浓郁杀气的马超,曹魏太皇太后卞氏,此刻却是一脸平静的朝着马超跪了下来,想要以自已的命来换回曹穆的存活。
就在姜维率军夺取武库和金虎台之际,另一边的邺城皇宫这边,马超也是顺利的接管控制了宫城、王公贵族所居住的戚里。
随后,在一众打入宫中的绣衣卫及武德司密探的帮助下,并没有费多少时间,包括曹穆这个末帝在内的及一众曹家宗室,却是全都被搜了出来,一同带到了宫城里的太武殿,没有一人落网。
“上天有好生之德?哈哈哈哈,曹操老贼杀吾全族之时,可曾想过天有好生之德放过我马家孩童?汝曹家孩童是孩童,我马家之人便不是?”
听到卞氏的言词,一道悲怆、苍凉的大笑,却是随即从之前一直未曾开口的马超口中迸出。
确实,曹操杀马超全族之时,可没有管过孩童不孩童,那可是真正做到了斩草除根、除恶务尽的。
所以,如今轮到马超复仇之时,卞氏再来跟他说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不是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且我马家全族上下男女老幼两百余口之性命,单凭汝一老妪,又如何承担得起?”
末了,对于卞氏想要以自已一人之命来承担曹操灭自已满足的想法,马超更是不由得嗤之以鼻。
“大哥动手吧,咱马家上下两百余口都等着咱们呢!”
就在马超话音刚落之际,一旁同样血贯瞳仁的马岱,此刻已是有些等不及了。
“曹操老贼,汝当日杀我族人之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听到马岱的催促,‘呲吟’一声拔出手中佩剑的马超,在指向被卞氏护在身前的曹穆时,亦是转头望向了墙壁上一幅绘得惟妙惟肖的曹操割须弃袍画像。
不用说,这幅曹操割须弃袍的狼狈画像,自然不可能是曹家人所绘,而是马超所‘自备’。
事实上,这幅画像马超可是早就让人准备了多年,为的便是今天这一天。
“将军饶命,此事与我等无关啊!”
“将军,小人不姓曹啊!小人马上就休了曹家女……”
面对杀气腾腾的马超和马岱二人,一众瑟瑟发抖的曹魏宗室,不少人顿时不由得纷纷跪地哀求起来。
其中一些曹家的‘外戚’,此刻更是纷纷出言与曹家划清关系,想要以此逃得一命。
“曹贼,看看汝之子孙,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这些跪地痛哭哀求的曹魏宗室,剑指向曹操画像的马超顿时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只不过,除了马岱与周围的汉军将士之外,一众只顾着曹魏宗室之人里,却是很少有人注意到,马超这大笑之中,除了浓浓的悲怆、苍凉之意外,却是根本就没有半点儿大仇即将得报的欣喜与激动。
“大哥!”
听着马超那悲怆、苍凉的笑声中,唯独缺少了大仇得报的欣喜与激动之意,有些不解的同时,马岱却是不禁有些担忧的朝他望了过来。
没办法,随着真定之战杀死曹纂后,马岱便发现,虽然对于报仇的事仍是表现得十分积极,但马超似乎好像有些变了。
若是以往的马超,在眼前这种情况下却是早就动手了,哪会跟他们说说这么多废话?
“曹操老贼,汝当日杀我全族,今日吾杀汝子孙亦是理所应当!汝等要怪,只能怪汝不该姓曹,不该与曹家有所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