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号,登陆,然后下载caj器和妈妈的毕业论文,划到最下面,找到后记,那里有作者简介与致谢。
雁平桨在雁稚回的博士毕业论文致谢里,看到了“蒋颂”两个字,紧跟着这两个字的,是“我的丈夫”这个四字短语。
致谢有四五百字,写得很简略,没有提雁平桨,但雁平桨觉得自己就隐藏在这几个字里,被母亲若有若无地织在了里面。
目睹结婚证的失落在此时逐渐退去,雁平桨揉了揉眼睛。
他继续看下去,并且从妈妈攻读学位的不同阶段时间里,知道了她的gapyear是哪一年,本科毕业是哪一年,硕士入学是哪一年,博士毕业是哪一年。青春的吉光片羽被转化成了字节,保存在知识产出的文档当中。
这几年对应的童年时光,在雁平桨记忆里都是温暖安宁的。
妈妈并未有过延毕,一路顺利读书。雁平桨虽然还没有读大学,但也完全能够知道,这段养大他的时间里,父母一定各自做出了辛苦的牺牲和让步。
或妥协的,或自愿的。
雁平桨决定原谅父母孕育他的草率,在凌晨三点钟的晚上。
合上电脑,雁平桨正准备还原现场离开,却在这时看到另外一迭文本。
他用手指拨弄了几下,看到一本比较旧的笔记本。这个本子与父亲现在书桌上常放的那一本非常相似,雁平桨甚至怀疑它们是同一款。
他收回手,盯着这迭文本看了一会儿,记住它的摆放位置和顺序,才慢慢把笔记本抽了出来。
动作非常稳,因为蒋颂的强迫症与针对儿子的洁癖,储藏室并无积压的灰尘,这使得雁平桨更加放心自己检索行为的安全性。
笔记本上是蒋颂早年的部分日记。说是“部分”,是因为时间跨度本身比较大,且雁平桨总觉得这是后来誊抄上去的。
饶是如此,他依然十分激动地换了条腿保持蹲姿,捏着笔记本脊侧,开始辨认上面的内容。
都很简短,有的话写得没头没脑,雁平桨只能根据时间进行猜测。
大约是他出生那一年的四年前。
“兄弟归京,娜娜升学。”
同年年末。
“没有发出去的信息,小孩不知道也不如何打紧。
祝顺利,以及降落愉快。”
第二年的五月,初夏。
“冰块;在呼吸里,我变成一张地毯。
madebyyan.”
隔了三四天之后。
“除了自欺欺人当作一次为着她的‘捐精’,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被当做是‘正面’的意义。”
雁平桨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认出“娜娜”指的是他的表姐蒋娜娜,“兄弟”应该是说二伯蒋颉。
“降落愉快”这一条雁平桨看明白了,结合这酸巴巴的语气,应该是父母恋爱前,父亲单相思时发生的事。
至于冰块,地毯,则完全不知所云。
雁平桨不擅长联想意象共情内涵,否则他也不会追了安知眉快一年,对方都不知道他在追她,只以为是“青春期朦胧的示好”。
是的,今天下午,安知眉是这么回应他的告白的。
“不好意思啊,”安知眉甚至试图继续安慰他:“现在我知道了,我没想到你不仅喜欢我,还想和我谈恋爱……毕竟据说我转来青藤后,你就再没进过年级前三了。”
安知眉表情诚恳,用两只手合在一起作揖的手势,不住跟他道歉。
雁平桨当时说:“朦胧的示好,会为你打架,只为了把别人用来欺负你的卫生巾拍到他脸上吗?”
安知眉显然更加不好意思,小声道:“我不是最后为了道谢,给你买了一包卫生巾吗?”
雁平桨已经被安知眉的迟钝打败了,他道:“是啊,我把它拿回去,我爸在知道它是给我的之后,给予的评价是,我喜欢的女孩子提前送了我痔疮切割术后的康复产品。”
安知眉显然忍笑忍得很辛苦。
他们下午的谈话到那里就是终点,班上开始有同学进来,雁平桨收敛了自己的动作,怕让安知眉为难,即便他的暗恋已经是班里大部分人心知肚明的秘密。
晚上送安知眉进小区,女孩子小声跟他说对不起。雁平桨在雨声里没听清楚,于是俯身去听。
安知眉又说了一遍。
“这是对我告白的回应吗?还是对我的康复产品……?”雁平桨为自己的尊严留了一席之地。
安知眉仰着脸看着他:“对‘康复产品’说的。”
“……那就好。”雁平桨心满意足地回到车上。
想到这里,雁平桨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感受到暗恋的甜蜜和酸楚。
他静了静,拉回自己的思维,经过反复的琢磨,大概猜到“yan”就是“雁”。
雁平桨开始思考这个“捐精”是什么意思。
算了算时间,那一年母亲十七岁,父亲到底对母亲干了什么,让他要用这么个不常见的词来形容?
思考到这个方向,雁平桨一顿,想到自己上次与父亲争吵,惹怒他的导火线――
正是在母亲十七岁的时候,他们第一次结合。
雁平桨悟了,而后很想笑。
他只觉得父亲嘴毒一如从前,且这刻薄终于不只是对着他。
直到雁平桨把日记偷摸放回去,他都没想过这个词到底暗示了父亲在当时,怎样一种崩溃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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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颂对和雁稚回第一次接吻的看法:
自己在她的吻里,成为一张标签为madebyyan的地毯,一张写着“雁稚回小姐请入内”的欢迎垫。
蒋颂对和雁稚回第一次doi的看法:
捐精。
21你真的需要前戏吗?
雁稚回趴在身上时的重量,对于蒋颂来说,像用手捧着一只小雀。
心跳的震颤如此明显,连带她稚嫩的腹部的绒羽,全部被他的指尖慢慢感知到。
雁稚回十七岁那个立夏的晚上,蒋颂本来是没有打算和她发生关系的。
这种事就算要发生,按照蒋颂的预设,也应该是在他家,在他经常思念雁稚回的床上。
起因,应该是雁稚回在他傍晚工作的时候,溜进了书房。
“以后我们来这儿,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吗?”雁稚回伏在他腿边问他。
“以后?”蒋颂分出注意力,垂首看她。
“这套房子买下有一段时间了,每次过来这边,我都住在这里。你还想来住的话,可以去录一下指纹。”
他摸了摸她的头。
但雁稚回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的来到这里,是和您一起,我们一起住在这儿。”
蒋颂侧过头,微微俯身看她,手上仍然拿着钢笔。
他想说点儿什么,比如强调他的年纪――虽然他们在这几天已经有简单的肢体碰触,他甚至在昨晚摸过了她心脏的位置,咬着少女胸脯最敏感的尖端,听她急促的呻吟和心跳,但他还是想让她谨慎一些。
才二十岁的女孩子,如果想要体验X爱,不一定非要和他一起。
但雁稚回却突然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仰着脸,乖巧地望着他。
“蒋颂……鬓角好像沾了东西喔?”
蒋颂一怔。
他从前也遇到过类似讨巧暧昧的搭讪方式,但通常不会是鬓角这种比较亲密的位置,而是头发,或者衬衣的前襟。
雁稚回抬起手,轻轻碰了他靠近耳廓的地方,蒋颂察觉得到一点儿异物感。
他笑着叹了口气:“原来是真的。”
雁稚回怔了怔,脸迅速变得通红。
女孩子声若蚊蚋:“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用这种话当借口去摸别人。”
蒋颂把她抱到腿上,垂首用额头抵着她的发鬓,浅浅的海盐玫瑰的香气。
“那就帮我拿下来,好吗?”他低声问。
雁稚回环住他的脖颈。
香气变得更加切近身体,温吞地侵入感官。
蒋颂身体微僵,缓慢摩挲着她动作间露出的腰部肌肤:“取沾到鬓角上的小东西,需要这样抱住我的脖子吗?”
雁稚回小声回答:“要的。”
她抬了抬身体,轻轻抚摸男人的耳廓,而后张口含住。
蒋颂低低呻吟了一声,他没有动。
“松开……听话。”他握紧雁稚回的腰。
雁稚回试探着舔舐,从耳廓到耳垂,湿津津的触感由外及里。
她轻轻用舌尖探进去舔了一下。
呼吸声明显,雁稚回轻轻呵气,知道它听在男人耳中,会像雷鸣那样清晰具体。
只是对方还没什么反应,她就已经颤声发出嘤咛,身体一下软倒在蒋颂怀里。
男人握着她的腰的力气很大,胸膛很硬,并不像妈妈的怀抱那样柔软。
雁稚回如此清晰意识到这是一具男人的身体,成熟健壮,就像前一晚他抱着她舔弄奶子时,带给她的感觉一样。
雁稚回仰起脸,还想去舔。
这次蒋颂没有由着她胡闹,他压下来,重重覆住女孩子的双唇。
少女身体的馨香很快让他失去理智。
而后是没有耐心地把钢笔扔在桌子上的声音,起身时椅子摩擦地毯的声音,卧室门把手被扭开的声音。
蒋颂跪在床边,用力地揉她的身体,把她舔得如同他方才的耳朵那样湿淋淋汗津津。
“想做吗?”他低声问:“如果你相信我。”
他喘得很厉害:“雁稚回,不想的话,就尽快告诉我。”
雁稚回没有回答,只是挣扎着抬起身子再度去含他的耳朵,而后被蒋颂忍无可忍压进被子里。
在真枪实干地感受到他Y茎的温度的时候,雁稚回才抱紧他呜咽出声:
“我想的,蒋颂……我特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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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颂刚开始想做一次就结束。
而后他想第二次。
然后他还想再来一次。
“痛吗?”
蒋颂慢慢顶进入口,见雁稚回蹙着眉,当她难受,便忍着想撞开它的欲望,停下来摸了摸:“好像还有点儿肿。”
雁稚回凑上来舔他的下巴,撒娇一样的:“可是肿了的话,很容易湿……您一碰,我就会湿了,就像现在一样。”
蒋颂捏着她下巴迫使她身体往上抬,垂首压着她接吻。
喘息的间隙,他轻声道:“怎么还用‘您’?”
雁稚回却最喜欢这样和他调情,她再度勾着他脖子靠过去:“喜欢呀,喜欢这么叫您……喜欢您这么端着,然后操我。”
“蒋颂,我真的好喜欢你。”
“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求您……”
蒋颂发现自己无法拒绝,雁稚回每说一次“求您”,轻轻用胸口蹭他,他就无法按耐那种想要近距离触碰她的心情。
细腰,软肉,柔嫩肥软的阴阜,汁液带一种新鲜的蛤蚌似的气味,他止不住地想要占有,压制她的身体,环着她的肩头,把精液用力射进去。
X交无非就是那么回事儿,再爽也爽不过完全赤果下的肌肤纠缠。
平时裹着柔软内衣裤,被裙子裤子小而窄紧的上衣遮住的白嫩身体,在这种亲密的时刻热情地把他缠紧,上面湿下面也湿,在他想先唤醒她,要她先到一次的时候,小姑娘已经蹭着他的大腿把自己磨得湿软。
“先生,先生……”她还像刚认识的时候那样叫他,一点儿不遮掩对他从头至尾的性幻想:
“大腿好硬,扎得我疼…舔舔我好不好?”
她在呜咽声里被蒋颂按在身下,只是被扇着屁股,扇着两瓣颤巍巍的穴肉,就已经咬着被角,哆哆嗦嗦泄了他一身。
蒋颂无奈问她,声音带着笑意,似关切又似调情:“你真的需要前戏吗?”
这幅样子像是已经被他按着操了一轮了。
雁稚回含着眼泪看他,勾着他脖颈期期艾艾地开口:“您这种,检查一样的眼神……只要看一眼,就是全部的前戏了。”
她的小X还在因为高C敏感地翕动,蒋颂用指尖感受那种刺激过后的轻微肿感,看着身下女孩子的脸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迷离。
“所以,我可以一边检查,一边这样干你,是吗?”
雁稚回流着眼泪点头,她夹紧了腿,任由男人指奸她,用指节磨开紧闭的肉缝。
“我好喜欢……真的。”
喜欢被你玩弄自己十七岁的身体,如果把十八岁当作一个分水岭,那么我的愿望是被你当作小女孩小姑娘一样充满怜爱地作弄,那之后你可以把主动权交给我,因为我也已经成为一个成年人……
可在这之前,我就想做你身上一块黏糊糊的软糖,被你用舌尖搅得乱作一团;想为你摇我的小尾巴,被你掐着下巴检查发情状态里我的表情有多么依赖你,我是一个只想整天挂在你身上的笨蛋,所有能够产生性快感的地方都可以被你操作,如果你想的话。
雁稚回怀着这样的心思,勾着他和自己做了一次又一次。
射精后彼此拥抱亲吻的过程里,蒋颂低声问她:“我们刚接触那段时间,每次你从蒋娜娜家离开,和我擦肩而过,点头问好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雁稚回含住他的喉结,不停地舔舐:“我在想您穿西服真好看,叫娜娜的声音真好听,我希望有一天您也能像长辈一样,一边那么叫我,一边像刚才那样……”
像刚才那样,按着她的后腰用力冲刺,撞得她直抖,水全淋在腰下的床单上。
她被他喂得很饱,那根R棒比她想得还要好吃。
“那你呢?蒋颂,你在想什么?”
蒋颂摸摸她的脸,又捏了捏:“我在想,怎么每次见面你扎头发的发绳都不一样――”
“你总是低着头,只让我看到你的头发,还有一点儿下巴。”
蒋颂垂下眼,起身覆过来亲吻爱人的嘴唇。
直到蒋颂用后入的姿势按着雁稚回的背,骑着她射精,把她的眼泪和汗液都舔干净,雁稚回才扭过头期盼地望着他开口:“蒋颂,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也想要这样。”
“要你从后面……好不好?”
蒋颂射精后没有着急拔出来,在慢慢顶她穴里会颤抖的那处软肉。
闻言,男人动作一顿。
“……十八岁生日?”
雁稚回眼里的心虚一闪即逝,随即变得理直气壮。
“嗯!在下月末,我要和您在那天一直……”
蒋颂突然变大的,握着她肩头的力气阻止了她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