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蒋颂雁稚回安知眉 本章:第28章

    人们为这场雨生死相与,渴望把革命的浪漫主义之实握在手中。

    现在雨后的滂沱声响把雁平桨完完全全吞没了。

    ――实际上只是安知眉简简单单停在了他面前而已。

    番外3:春宵苦短(雁稚回x蒋颂新婚番外)

    蒋颂从婚宴回来的时候,雁稚回还没换掉婚纱。

    她家里养着的那条比格今天被特地送了过来,此时正仰着头坐在沙发上,而雁稚回跪坐在旁边,在喂它吃雪糕。婚纱的裙摆被雁稚回无意识攥在另一只手里,迭了几迭,好比新雪。

    比格的大耳朵呼扇有如风叶,蒋颂看它吃得倒很是满意,而自己的小新娘穿着婚纱兴致勃勃地侍候狗,即使怀着孕,动作还是一点小心的意思都没有。

    两家怕孕早期出什么问题,早早就把雁稚回送了回来。当时小新娘看起来已经有些疲倦,但现在显然早已经重新打起精神,活力无限。

    蒋颂上前,从雁稚回手里拿过雪糕,另一只手扶在她腰上,把人抱起来。

    比格显然不满意了,“er”地冲着他叫,蒋颂警告地回头看了一眼,顺手把雪糕丢进垃圾桶。

    比格“werwer”又叫了两声,扭过头,目标明确地跳进了垃圾桶里。

    蒋颂抱着妻子离开堂厅上楼。

    “你回来啦。”雁稚回蹭蹭他的耳朵,声音黏连依赖。

    蒋颂点头,嗯了声。

    酒后身体发汗,气味想必不能算是整洁,他本来不打算这时候过度碰她,显得自己很不礼貌。蒋颂想收回手,雁稚回却愈发紧地埋进他怀里。

    她黏糊糊地叫“先生”,然后是“老公”,并因为这种肉麻的称呼笑得花枝乱颤,手脚并用地紧紧抱住他。

    蒋颂本来是纵容地看着她,听着听着也笑起来。今晚终于得偿所愿,他的心情很好,眼前的女孩子成为他的妻,美丽不可方物。

    两人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吻,等意识过来的时候,雁稚回已经爬到蒋颂身上,边呻吟边把舌尖喂过去。

    婚纱胸部的设计十分熨帖新娘的身材,蒋颂放大了手劲,隔着面料乳贴揉得她浑身瘫软,叫的声音越来越大。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蒋颂低声问她:“今晚怎么不如之前那样害羞了……可爱…”

    雁稚回眼神迷离:“老公……”

    蒋颂耳根红了,他发现雁稚回叫这个称呼的时候,他甚至会生出一种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局促感。

    局促让人青涩,诱发X欲,妄图用高攻的本能来掩盖低防。

    他深呼吸了几次,把她抱起来一些:“偏偏是这种时候。”

    蒋颂低头凝视雁稚回的小腹:“偏偏今晚除了我们还有一个东西…”

    雁稚回亲了亲他,笑眯眯道:“是宝宝。”

    蒋颂低低哼了声,抬手撩开裙摆,一层层探进去,紧挨着皮肤握住她的腰,垂眸反驳:“我的宝宝在这儿。”

    蒋颂平日里其实不大喜欢这么叫雁稚回。

    把人往小里叫是同龄人之间特有的情趣,雁稚回于他而言年岁已经够小,若是再这么叫,会让他有种悚然的愧疚,仿佛将要被唤醒阴暗的某种不堪本能。

    只有在极特殊的场合和语境,比如……现在,他会顺水推舟这么哄人。

    雁稚回却相当吃这套,立刻往男人腰上蹭。裙纱层迭有如被剥开的白芍药,花蕊捻在手里,让蒋颂久违地想要吸烟。

    没有做出太多回应,蒋颂放任对方的撩拨,在雁稚回蹭他的过程里,抽空耐心地替她摘下耳坠和项链。首饰珠宝在吊灯光线下呈现一种圣洁的暖白,像那种基督教博物馆里陈列的画卷上独角兽的身体。

    独角兽身畔常伴贞洁的处女,前者往往因为后者情不自禁地放松警惕,从而被猎杀。

    蒋颂低下头,轻轻含住雁稚回颈下锁骨处的一小片皮肤,把它吮吸成粉色,而后是玫瑰色的深痕。

    他听到妻子在怀中呻吟,刚才那句关于“宝宝”的话显而易见地把她弄湿了,所以现在饱满的胸口剧烈起伏,唇齿间反复碾碎一些不道德的称呼,想要他去主动接受。

    爸爸,先生,还想听一次,诸如此类。

    只是今晚注定做不了什么,蒋颂于是同雁稚回接很多吻,在嗓音彻底哑下来之后,低声叫她很多遍。

    雁稚回满脸渴望:“做吗?”

    面前的男人眼里有欲望,但依然冷静:“不。”

    他深呼吸后退开,给雁稚回脱掉婚纱,像燕子小心翼翼把拇指姑娘放在最美的那朵花里一样。

    果体带来的冲击更甚,蒋颂敛下眉眼,俯身给雁稚回穿上睡裙,而后把裙摆撩上去,径直埋头到她腿间。

    雁稚回手里捏着的信封瞬间收紧,变得皱皱巴巴,又很快被掌心出的汗弄卷。

    她叫得频促,期间蹬了下腿,被蒋颂施了力按住。大概还不到两分钟,蒋颂就把她全部吃到了。

    “呜……别…怎么……”雁稚回喘息剧烈,眼眶湿漉:“不算……这次,可不可以不算?还想要一次,我会坚持久一点…”

    蒋颂已经起身,侧身用面巾把脸上的湿迹擦净,闻言无奈又好笑地望向雁稚回:“已经很好了,小乖,你坚持得久一点,感受到煎熬的人是我。”

    胯间反应强烈,他忽略了雁稚回犯馋的眼神,把她抱到自己身上,拿过她手里早已经变软的信封。

    这是先前商议婚事时候蒋颂私下温存时应下她的,大概可以称之为一个心愿单。

    雁稚回此时正在他怀里灵敏地扭着腰,膝盖并紧,小腿分开,隔着裤子不断蹭他,肢体若有若无地模拟X交时女上位的动作。

    蒋颂本就被箍得不适,雁稚回这一举动对他来说,反而有那么点儿疏解的意思,总之不会被她吃进去,索性也就由着她了。

    他打开信封。

    蒋颂原本觉得大概会是一些蜜月旅行计划,再加一些她喜欢的裙子,包,或者别的什么首饰,没想到列了十八条,全都写着一模一样的叁个字母:

    doi。

    1.doi

    2.doi

    3.doi

    4.doi

    ……

    18.doi

    写得挺委婉,又相当大胆。蒋颂初看没懂这是什么意思,在心里念了一遍才反应过来。

    小妻子在用实际行动跟他许愿,每一次柔韧的扭腰,下压,委婉的蹭弄,都是在写自己的愿望。

    想打她的屁股,惩戒她的贪食和不知羞。

    这一想法在心里被过了几遍,被蒋颂照做。力气用得不大,且巴掌下去,又安抚地揉了两下,是雁稚回最喜欢的那种。

    蒋颂拨过雁稚回的脸,就见她红着脸看他,状态像一只守着猫薄荷吸晕的猫。

    蒋颂一顿,放下纸片,轻轻捏住她的脸。

    “怎么了?”他低声问。

    雁稚回转了方向,缩在蒋颂怀里望着他,也不吭声,就用那种黏糊糊的眼神瞅他。

    她的手从衬衫纽扣下的空隙钻进去,在蒋颂捏住她的手腕前,轻轻放在他的心口,押着胸肌。

    “想听听您的心跳是不是和我一样快……”雁稚回张口细细喘息,另一只手环紧他的腰。

    “要晕了,”她小声道:“我刚才没有说,但是……好喜欢您今天身上的味道,是换了香水吗?好好闻……”

    她动了动,腿紧紧并着,放在蒋颂胸口的手慢吞吞地摸,因为只用手掌不用手指,动作并不猥亵,倒显得很纯情。

    她小心叹了口气,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做呀。”

    她仰起头,把自己送上去:“亲亲我,好么?求您了,dad……”

    蒋颂这次是真的起了兴致。

    他靠在床头,任她热情地亲来亲去,不紧不慢地回应着,问她:“你怎么总是这么……”

    他微微笑着摸她的脸:“怎么总是这么贪吃?贪甜头…十八次,怎么想的?”

    雁稚回红着脸回答:“可以么?会不会把您累坏?”

    按她看过的,蒋颂应该会眯着眼睛惩罚她的挑衅,用这样的姿势,任由她跪在他身上,用他的手分开她的腿,插得她水流得积到膝盖那儿去……

    真的要晕了。

    ――但蒋颂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手从她后脑往上托,握住长而柔顺的头发,漫不经心逗她:

    “是啊,会累坏……射到几乎射不出东西来,大概十天半月都硬不了。接受得了吗,宝贝?”

    他慢慢把手中的头发拉紧,望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我怕你到时候馋哭,所以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是否和我一起生活?”

    “等到你能做,而我也想做的时候……”他亲了亲她的眼睛,把人抱进怀里,摸着后脑安抚,做出承诺:“我一定会次次计数,看看到底要几天,才够完成你的心愿。”

    夏夜短暂,正如春宵苦短。

    雁稚回在新婚这天,直到很晚都舍不得入睡。她安静地望着熟睡中的丈夫,看他眉眼英俊,押在枕边的黑发柔顺干燥,皮肤健康。

    雁稚回于黑暗中起身凑上前吻他,被蒋颂本能揽进怀里,抱到身上。男人微微皱起眉,像是要醒,手放在雁稚回背后轻轻拍着,在哄。

    雁稚回的心怦怦跳,她捧着蒋颂的脸亲了又亲,在他睁眼前乖乖埋回胸口,意识到自己已经得到了夏天的心脏。

    番外2.3:耳钉

    答应导儿去深圳参加交流会议这件事,雁平桨并未告诉父母。他早早订了机票,去那里和朋友鬼混了几天,等老板找上自己,才确定下来自己当日的职务定位。

    有比他小一两级的学弟学妹跟着教授过来,雁平桨已经毕业,这次来和学术相关的事涉及不多,更多是为着认人。

    他提前看过与会嘉宾名册,除了那几个涉及投资的公司领导尚且不确定之外,别的或多或少都和他家里有一些关系。

    蒋家设立的奖学金类并不止雁平桨母校一所,其中涉及的老牌名校比较多,这之中健在又从事物理研究的老教授,这次基本都有出席。

    雁平桨心里有事,简单同几位教授聊了几句,就往外走,计划从内场通道转进休息间那边,换一下衣服去外场守株待兔。

    安知眉今天要来,当年给她写介绍信的徐院长被学校返聘,今日也会参加会议。雁平桨不动声色打听了一段时间,才确定她来的和自己是同一场。

    想着,雁平桨在几乎无人的内场通道拐了个弯,迎面遇到了一群人。

    全是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在最前面的气场相当强大,面容深刻,发间隐隐透出雪色,正是自己的父亲蒋颂。

    雁平桨几乎是立刻认出了父亲,概因蒋颂的气质如果见过很难被人忘记。雁平桨现在已经懂了很多事,知道如果父亲为人风流,大概就是那种所谓的糖爹。

    男人身材保持得极好,因为体脂率低,肌肉全在衣服下面,整个人颀长高大,那张英俊的脸经历岁月之后,内涵与姿色并存,是女人最难以抵抗的类型。

    雁平桨猜想他爸现在就是阳痿也没关系,那样一个男人站在那里,就已经能够满足女性的大半情绪需求了。

    父母感情至今还能好成这样,雁平桨不得不感慨,他爸爸真的很努力。

    此刻两人四目相对,脚步都是一顿,雁平桨开口:“您怎么在这儿?”

    话出口的瞬间,雁平桨听到蒋颂也道:

    “――你怎么在这儿?”

    雁平桨的重音放在“这儿”,蒋颂的重音放在“你”。后者看前者的眼神如看蟠桃宴里混进了一只猴子。

    雁平桨眼见着父亲冲他挑眉,不满之下刚要解释,就见蒋颂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下他脖子上挂的通行证,示意自己知道了,而后把放在耳边的手机递给他,道:“跟妈妈说句话?”

    蒋颂是被邀请来的,今天会议主要交流的项目之一,蒋家公司旗下国内一条新的产业链正在做。

    评审请了业界知名的教授和政府相关领导,蒋颂看到名单上有儿子的导师,心里又对这个新产业的发展方向很感兴趣,便应下了这次邀请。

    只是没想到,儿子也跟来了。通行证一挂,倒和别的那些认真的学生看起来没什么分别。

    他想着,突然无比思念雁稚回。他的妻子应该很高兴看到他们的孩子这样煞有其事地做一件正事。毕竟一直以来,雁平桨的学习和性格发展都算是一种意外之喜,他们并不在这种事上投入太大的精力。

    蒋颂从雁平桨手里拿回手机,看着他,道:“下午会议结束之后的集体留影,记得给妈妈发一份。用心一点。”

    “您不一起拍?”雁平桨问。

    “我只出席早上半场,下午要回去,妈妈还在家等。”

    雁平桨囫囵应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蒋颂见状,向秘书示意,拿过张卡递给他。

    雁平桨捏着卡看了眼,抬头看到父亲正指着他的背后:“这是酒店的房卡。电梯在那边,忙完可以上去休息,或者干脆和我一起回家跟妈妈用晚餐?还是,你另有别的安排?”

    雁平桨摇头:“您先回吧,我还有事儿。”

    蒋颂向他笑笑,看起来对儿子焦灼和“有事”的原因心知肚明,没再说什么,越过他继续往内场去了。

    十八岁时雁平桨觉得自己很快就能超过父亲,方方面面的。毕竟他还年轻,做什么事都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

    但事实并未朝预期的方向发展,譬如现在,他穿过人群,在钟点餐的地方如愿看到安知眉的身影时,只觉得心里发酸。

    他的感情好像不如父亲那么顺利,父母不常跟他回忆他们恋爱的细节,但雁平桨至今也知道了不少,那种顺风顺水的爱情,或许只有他父母那个年代才能见到了。

    现在的人总是聚少离多,连爱情都喜欢靠分别来衬托一个命中注定。雁平桨不喜欢这样,可偏偏他与安知眉就按他最不喜欢的方式分开了叁年。

    来时在酒店用了早餐,雁平桨还不太饿,在那里若无其事站着等安知眉发现他,远远瞧着内场入口那里,工作人员在短暂交流后开始更换红毯。

    正出着神,雁平桨就听到有女孩子在他身边叫他。

    “嗳,你好……那个,你忙不忙呀?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雁平桨莫名其妙回头,就看到安知眉正站在他跟前,旁边是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正在跟他说话。

    她们穿衣服的风格不同,发型也不像,应该认识不久,并且不熟。安知眉和不熟的人相处,往往会保持五十公分以上的距离。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和自己搭讪的女孩子不知道他和安知眉的关系,好像也很正常。

    但雁平桨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不悦。

    如果那一晚她没有答应他无耻的要求,没有去酒店赴约,指尖不曾有温热的水液浸没过,他可能还能心平气和应付几句,理解她不跟不熟的人说自己私事的心情。

    可她偏偏赴约,偏偏和他做了。

    当时做到兴头,雁平桨笑着说了句粗口,轻言问身下的女孩:“……你跟我说这叫什么?爽,还是不爽?总不能是毫无感觉吧,水已经淌成这样。”

    安知眉拿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又说脏话……”

    她胸口随着呼吸起伏明显,雁平桨凑过去说了句更脏的,轻咬她的脸:“说啊,到底爽不爽?我可是全射给你了……”

    安知眉动了动唇,侧头偏到他那边,声音虚弱:“嗯。别逼我了……好久没做,我也没想到能被你操成这样…要亲我吗?”

    “好久没做”,这个“好久”指代的时间有叁年吗?还是比这短得多,以突显他的守贞的一文不值?

    雁平桨遂近距离盯着她,突然道:“再做一次?”

    他低头去亲她,翻身把她抱到身上。

    安知眉睁大眼看着他,见雁平桨笑得很坏,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他散漫开口,腰上动作沉稳,坚硬的J巴按着说话的节奏顶她。

    “我也很久没做了,”他回敬她。

    安知眉闻言没反驳什么,只顺着以为的意思问下去:“那你现在技术应该更好了?”

    雁平桨的脸色沉下去,心想这句话可真是往他心窝子上戳。他叁年来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换来的结果是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奉承。

    脸色难看至极,雁平桨顺她的话问:“以前不好吗?”

    安知眉身体酸软觉得累,却还贪恋被他操的快感,抬着屁股任R棒次次来插。她轻声道:“以前?都叁年了,我早忘了……”

    雁平桨失语,没再说话。

    他没忘,他可没忘,那些精液每次被他扯着套子拿出来,顶端盛很多乳白的液体,套口被他打结,丢进垃圾桶。

    都是他埋在安知眉身体里射出来的。

    安知眉此时置身事外的表现,让他幻觉那些事情都是他一厢情愿做的梦。

    雁平桨垂眸,打量着安知眉旁边、他面前的女孩子,皮笑肉不笑道:“谢谢,但是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说罢,他就掠过面前的人,冷冷望了安知眉一眼。

    安知眉脸上那种社交的笑意终于淡下去,抿唇撇开了脸。只很快的一瞬,她又立刻望过来,眼里有辩解的意思。

    雁平桨没看到,兀自转过身,扯了下自己颈上工作证的挂绳。

    真他妈傻逼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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