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念头很快就被江樱按了下去。

    她明明离开了洛璟修，回到现代后，却又处处有他的影子。

    心中凭添了一抹酸涩。

    池斯衍仿佛瞧出了她的不悦，便笑着问：“我想给你拍张照。”

    江樱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她并不打算拒绝，只是感慨她在古代生活十年，竟是一点可以作为回忆的东西都没有。

    “咔嚓。”

    照相机灯闪，池斯衍拍完后，便立即将这个照片洗了出来。

    他拿出一张递给她，说：“你很美。”

    相片上，她站在落地窗户前，仪态端庄，气质出尘，与背后的现代景色格格不入，仿佛像另一个世界的人，却有着一股异样的美。

    池斯衍静静第看着她，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行为举着不像现代人？”

    江樱愣住，脑中回忆起刚回到这个世界的窘境。

    她笑着点了点头。

    “有。”

    终于见到她久违的笑容，池斯衍心神一窒，便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冲动。

    他没有同上次那般冒昧的抱住她，而是扶了扶亲手为她簪上的发簪，问道：“如果你不是她，那你可不可以成为我的她。”

    江樱皱眉，她自然听说这话的言下之意。

    只是，她没想到有一天竟能成为自己的替代品。

    江樱知道他对自己的执念，却看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如此喜欢北澜王朝的那位贵妃？”

    池斯衍坦诚道：“因为她是一个有趣的女人。”

    这样的回答显然出乎江樱意料。

    她重复道：“有趣？”

    似是察觉到她的诧异，池斯衍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她与历史上所有的贵女不一样，她不是金丝雀，也不是帝后，像是一只自由的鸟，让我觉得很不一样。”

    江樱听后，头低了下去，觉得脸热耳朵红。

    两人沉默了很久，池斯衍却再也等不下去，他问：“你能答应我吗？”

    江樱最后问了一个问题：“可我若真的是来自那个朝代的古人，你当真能打心底里接受我？”

    话落，池斯衍看着她，不再似从前那边透着她寻别人的影子。

    他说：“不会。”

    江樱笑了笑：“如果说，我就是那个贵妃呢？”

    池斯衍听后，喉咙上下滚了滚，牵住她的手。

    “你真的……”

    言外之意，池斯衍其实并不敢真正笃定她就是那画中人。

    她对他而言，只是一种幻想，一种寄托。

    江樱抽了抽手，低头垂眸：“果然，没人会相信。”

    她声音轻不可闻，池斯衍便愣了愣，却没有放弃：“我愿意相信你，我也想相信你。”

    江樱心头一酸，仿佛被池斯衍的深情所触动。

    她最终坦白道：“我就是画中人，北澜王朝的贵妃，江樱。”

    池斯衍没反应过来。

    “你……”

    确认的话还没完全问出口，便被他咽回了喉咙。

    旋即，他紧紧抱住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我做梦，都在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他竟真的能和日思夜想的画中人交往。

    江樱也被他的情绪所触动，脸上的愁苦色随之消失。

    可下一秒，池斯衍便不安问道：“那你真的喜欢北澜帝洛璟修吗？”

    此话一出，江樱愣了会。

    她没想到池斯衍的接受程度这么快。

    便伸手轻抚了抚他的背，柔声道：“不喜欢了，一切都过去了。”

    池斯衍没说话，却将她搂得更紧了几分，仿佛她会逃走似的。

    只是男人突然的亲密接触让她有些无措，便将他推开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