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路过的季妄山一时间看的有些痴了，呆站在那里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对方的身影。

    察觉到他的视线，对方收敛了笑意扭过头来像往常那样十分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看到是他后收回了视线又再次将目光落向前方不再看他。

    可仅仅刚刚的一眼，对方尤其好看的眼睛就已经映入了他心底，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模样很像刚刚已经跑走的小黑猫。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忽然发现对方穿的实在是过于单薄，手背上也似乎有一条血痕。

    季妄山抿了抿唇丢掉垃圾后快步回了家，在自己母亲疑惑的目光中，拿着一件厚外套就匆匆忙忙的下了楼。

    他抱着外套轻手轻脚的靠近了把自己脑袋埋在膝头的少年，又很轻的把外套披在了对方肩头。

    那少年感觉到他的动作时吓了一跳，差点像小猫似的跳起来，在看清是他后稍微放松了些警惕。

    他披着外套再度蹲下，过了片刻后闷声闷气的说了句，“谢谢你的外套。”

    之后的他们两个人蹲在一起聊了许久，其实当时说了些什么，季妄山现在其实已经记的有些不真切。

    但他仍记得那个时候对方最后露出的笑意，以及和他说自己名字时眼睛亮亮的模样，“我叫云镜眠，外套我回去洗了之后还给你，多谢。”

    记忆中的身影和眼前的身影渐渐的重合，季妄山仰着头仍望着云镜眠的身影，像十几年那样再一次看得有些痴了。

    他心中本来那丝迷惘也忽然消失不见，只有他了解云镜眠的曾经，也只有他才能站在云镜眠的身侧。

    ［妈呀季妄山你真的别盯了，都快要把云镜眠的背盯穿一个洞了，而且这眼神有点太炽热了吧。］

    ［赞同....到底是谁还在说季妄山不喜欢云镜眠啊，用这个眼神盯着人看包是喜欢的不行了。］

    ［不理解不尊重，季妄山的眼光我实在是懒得喷了，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季妄山能喜欢上这种劣迹艺人就说明他私底下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货。］

    ［楼上的发言也太极端了吧，真就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呗....］

    有了邓则的帮忙工作进程快了不少，只不过半个多小时就已经差不多到达尾声。

    “云哥要不然你先休息会吧，就剩下一点了我来收尾就好。”

    邓则依然活力满满的声音在下方响起，云镜眠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肩膀，在心底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

    “那就辛苦你了。”云镜眠也没打算逞强，反正就只剩下一点收尾工作没做，交给邓则也没什么大问题。

    他降下吊篮踩在地上时没忍住伸了个懒腰，他这几年已经很少做这种体力活了，突然做这么长时间的体力活还有些不适应。

    季妄山将他的所有动作都看在了眼里，不知为何忽然又想起了那只在路灯下被云镜眠逗玩的小黑猫来。

    林雪偏过头看向安静了许久的季妄山，看到对方已经迈着步子朝着云镜眠快步走了过去。

    她差不多已经能猜到季妄山绝对是喜欢云镜眠的，而且他会来这个直播综艺很有可能就是奔着云镜眠来的。

    她忽然想起自己在来的路上和云镜眠聊起音乐时季妄山那通突然打来的电话。

    看来那个时候真的是吃醋吃急眼了啊....才会直接打来电话暗戳戳的打断了他们的聊天。

    林雪有些后知后觉的汗流浃背了起来，心想还好自己当时很有眼力见的没再拉着云镜眠聊天。

    “辛苦了。”

    云镜眠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季妄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脑子里立刻想起了那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还有一句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云镜眠只是有些冷淡的挪开了视线，“嗯。”

    林雪也从后面慢慢的走了过来，脸上满是歉意的表情，“辛苦云老师了，我恐高拖后腿了抱歉....”

    这话她从一个小时前就想和云镜眠说了，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也清楚云镜眠是为了帮她才会加大自己的工作量，甚至还说要帮邓则写歌，怎么看都是她麻烦了对方。

    “嗯？不用放在心上。”云镜眠回答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似乎真的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更何况你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这栋楼层高还是挺高的，你能咬着牙一路升到五层已经很勇敢了，不用觉得抱歉。”

    云镜眠话落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黑巧，伸手轻轻的放在了林雪的手心。

    “刚刚出来的路上邓则从口袋里掏出来给我的我借花献佛一下，纯黑巧你应该可以吃吧？”

    林雪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刚刚邓则在休息室时掏出来的巧克力中也有纯黑巧，不过她当时并没有注意到，“可以吃，谢谢云老师。”

    “不用谢。”云镜眠抿起了唇露出了有些淡的笑意，“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属于勇敢者的奖励。”

    林雪低着头垂眸看向手心里小小一块的黑巧鼻尖蓦地有些酸，再度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草....我实话实说云镜眠现在在我心里真的改观了不少，感觉他真的挺照顾别人的感受的。］

    ［分人吧，他对季妄山不照样还是挺冷漠的吗？］

    第39章

    变成沉疴

    “那我呢？”季妄山跟在云镜眠身后伸手很轻的拽住了云镜眠的衣角，抬起眸子看向他的后颈。

    “什么你呢我呢？”云镜眠满脸莫名其妙的问了回去，他一点都不明白季妄山现在跟个尾巴一样跟着他是干嘛。

    “我的奖励呢？”季妄山知道云镜眠故意不看他，他侧身微微弯了些腰让自己更能看清云镜眠细微的表情变化。

    云镜眠：？

    他有些气笑了的垂眸看向季妄山，声音中都满是无语，“你做什么了就开始要奖励。”

    “嗯....我做的可不少，要我一件件讲给你听吗？”季妄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就在等云镜眠落入他的圈套。

    云镜眠一言不发地轻挑眉头，又从口袋里掏出来另一块巧克力塞进季妄山手里，旋即伸手用指尖顶着季妄山的肩膀将人往后推了些。

    “不是很想听，让让，你挡路了。”

    他再一次扬长而去，留下捏着巧克力包装袋的季妄山，任由着包装袋边缘的锯齿一点一点磨着他的指尖。

    就像他了解云镜眠一样，云镜眠同样非常了解他，云镜眠太明白怎么才能让他一颗心几乎要被烦躁与妒火吞噬。

    那就是对他和对别人一样，告诉他自己已经不再是他的特殊，给他的东西也同样可以给别人。

    季妄山在这一刻忽然理解“恨明月高悬曾独照我“，而现在明月高悬独不照他。

    放在手心里的巧克力隔着包装袋渐渐融化了些，如同他的心一般被揉碎随着心绪融化。

    ［怎么感觉季妄山收到云镜眠的巧克力之后表情差了好多，里面是有什么说法吗？］

    ［应该没什么说法吧，可能是他不太喜欢巧克力，有没有一种可能季妄山根本不喜欢云镜眠呢？前面做的那些只是为了恶心他。］

    ［不至于吧，季妄山看起来像是不喜欢谁就直接不搭理的人，他应该不会做自己都觉得掉价的事。］

    片刻后季妄山将那包巧克力随手塞进口袋，迈步往云镜眠离开的方向走去，不忘扭过头抿唇开口。

    “林雪，我和小眠先去蹦极场地看一眼，等邓则他这边结束了你们记得过去。”

    林雪闻言应了一声，她记得他们组的任务还没彻底完成，他们接下来还要去旁边的蹦极场地跳一回才算数。

    对于有点恐高的她这项活动肯定是和她无缘，不过看样子邓则应该会是对这种极限运动很感兴趣的人不用担心太多。

    不出她所料的，结束了工作的邓则跑下来听到林雪说等下可以去蹦极的时候一双眼睛都亮的吓人。

    “真的吗？！我很早之前就想去蹦极一次试试了，可惜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今天让我圆梦两次我这么幸福真的好吗？”

    林雪：....

    现在偶像都这么活泼吗，真有活力啊....

    不过这份有活力在邓则看到蹦极场地后的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两个站在下方仰着头去看一时间都感觉有点脖子疼。

    “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个梦不圆也可以，也没人和我说这个蹦极场地这么高啊，我只是想体验一下蹦极是什么感觉不是想直接起飞啊——”

    邓则嘴都有点合不拢，脸色都有点发白，“我承认我是退堂鼓十级鼓手了，这也太高了不是我这个新手能承受的来的。”

    ［笑死我了邓则，我感觉他要是以后不做偶像了可以去拜个师说相声看起来很有天赋啊。］

    ［九莲大厦附近的那个蹦极场地确实特别高，我上次去的时候也想体验一下，结果刚到顶看了一眼就害怕腿软下去了。］

    ［确实高不过极限运动爱好者应该不会怕，没体验过这种的最好还是不要一上来就挑战这么高的。］

    站在不远处的云镜眠听的很清，他扭过头去透过镜头直接问，“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挑战人了张导，他们应该都不敢上我自己跳两回也算回事吧。”

    “别了吧云哥，这个看起来真的很恐怖啊！实在不行我们去和张导商量一下把这个任务换掉好了。”

    邓则一听到云镜眠说要跳两次的时候直接就是一个尔康手阻拦，“还是人身安全最重要这种体验也可以没有。”

    云镜眠被他的动作逗笑，已经开始迈步往前走，“我不怕这些，我还是挺喜欢极限运动的不用担心我，你们在下面等我就好。”

    “等一下。”季妄山忽然也开口拦住了云镜眠，“张导发消息说你一个人跳两次不算数，一定要两个人一起。”

    面对停住脚步面露狐疑神色的云镜眠，季妄山抿唇笑得满脸真诚还挥了挥自己手中的手机，“你要看吗？”

    “不看。”云镜眠偏过了眼睛撇了一下嘴，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冷，“邓则你还想上去体验吗？”

    “不了不了，我还想多活两年，我不想人在前面飞魂在后面追。”邓则疯狂摇头认怂认得很果断，一点都没有要耍帅要面子的打算。

    林雪肯定是不敢上去的，现在邓则也望而却步能和他上去的就只剩下一个人。

    云镜眠点了点头没在开口说什么，兀自迈步往前走季妄山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两个人一同上了电梯后仍然一言不发。

    云镜眠抬眼看向玻璃电梯外迅速上升的景色有些出神，他其实并不是非常故意的给季妄山脸色看，只不过这么多年没联系再度重逢后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到底是该咬牙切齿如同声声泣血一般的质问，还是该轻描淡写的笑着说一句好久不见。

    云镜眠实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一切，只能选择疏远的漠视。

    尽管在好几年前他每次想起季妄山时都在想，如果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的话一定会先狠狠地照着他脸就是一拳。

    后来他已经很少会想起季妄山，他本来已经以为自己彻底的往前走了不会再回头，可现实告诉他季妄山只是从他心上的新伤变成了沉疴。

    他也终于发现他的不说只是季妄山已经变成了他不能说却又不能忘的人，他已经无法变成语言宣之于口。

    在预料之外的重逢来临时，云镜眠也早就忘记了自己当时明明想的是要狠狠给他一拳再好好质问他一通，将自己这些年的所有心伤从嘴里吐露出来。

    重逢时的他和现在的他都选择了鸵鸟埋沙，因为他始终觉得自己似乎连挥拳的力气都已经被时间抽空。

    反正到最后也要和之前一样爱也不是恨也不是，那逃避又有什么错呢？

    云镜眠在心中这样想。

    第40章

    服软和示弱

    ［不是我说这两个人不说话站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有一种莫名的离婚感，一个安静地望着对方，一个宁愿看玻璃外的景色也不愿开口。］

    ［本来没觉得这俩人有什么离婚感，但听楼上这么一说感觉还真有点那意思。］

    随着电梯到达顶楼时清脆的“叮”一声，云镜眠才如同如梦方醒般回过了神，转身的同时也强压下了心中刚刚一时间绵延不绝的隐痛。

    在他已经走出电梯时，身后忽然响起了季妄山的声音，“小眠，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话呢？”

    云镜眠往前走的脚步一顿，他听的明白季妄山的意思，沉默良久后忽然背对着季妄山从喉间溢出一丝自嘲的苦笑。

    “问你什么？过了这么久我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了，也没有什么想问你的。”

    在说这话的时候，云镜眠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已经看开了决心往前走的不想说，还是只是疲惫麻木到不想再提起当年的事刺痛自己。

    “我如果真的想问你的话，前几天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问了，干嘛要拖到现在还不说？”

    云镜眠低垂下眼眸，左手缓缓地握成了拳指甲陷入自己的手心，“我已经不在乎以前的事了，就这样吧。”

    话落，他脚下加快了速度爬上了向上走的楼梯，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听到季妄山会怎么回答。

    他感受到了自己一颗心传来的隐痛，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说的大部分话都是在嘴硬。

    他不自觉的又咬住了自己的唇畔，心里翻涌起一阵又一阵的烦躁来，忽然对一切都觉得厌烦和麻烦。

    他甚至有一种等一下干脆不做安全设施直接从台子上跳下去算了的冲动，一种想要自毁的冲动不断的在他心中横冲直撞。

    跟在他身后的季妄山很轻的叹了一口气，暗自懊悔自己有些太心急，不该刚重逢不久就急着说以前怎么样。

    ［听的我好着急啊，这俩人之间到底有过什么事啊就不能明说让我们也听听吗？不明说我们大伙怎么帮你们支招。］

    ［就是啊我好奇的抓耳挠腮的，不说我们怎么判断谁对谁错，你们两个能不能在镜头前好好聊一聊啊。］

    ［有没有知情狗仔，求爆料，我是真的很想吃这个瓜。］

    在直播间的观众们集体瞎猜云镜眠和季妄山之间到底有什么爱恨情仇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走上了蹦极的台子。

    工作人员非常热情的帮两个人做好了安全措施，“两位老师如果准备好了的话就可以跳了，我们这里可以两个人一起哦。”

    云镜眠：....倒也不必。

    “不用了，我们两个人还是分开....”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旁的季妄山忽然笑眯眯的走上前来用指尖勾住了他的手指，“能两个人一起跳当然要体验一下，对吧云老师？来都来了。”

    一时间云镜眠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满脸的的不行，“这有什么可体验的，一个人跳和两个人跳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而且这是我第一次体验蹦极啊云老师能照顾一下我这个新手吗？第一次体验我不敢跳。”

    云镜眠：....

    他一时间有些咬牙切齿，本来想说不敢跳跟着他上来干嘛，又转念一想这事还真不怪季妄山。

    毕竟要是季妄山也不来的话他们这个任务就没办法完成了，邓则和林雪都不敢上来，张导还说必须两个人跳他自己跳两回不算数。

    现在一想这怎么不算是来自张导的“报复”呢，他故意让那个直播间被人举报掉，张导还他一场必须和季妄山一起跳的蹦极。

    见云镜眠不说话，季妄山更加得寸进尺了起来从勾指尖到与他十指紧扣，一双眸子弯了起来。

    “我准备好了云老师，只要和你一起跳我就不怕了，我们一起跳吧。”

    云镜眠看眼前这个架势就知道这一遭是不得不跳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露出一抹笑意来。

    他的笑意让季妄山一时间看的有些呆了，这还是他们重逢后云镜眠第一次流露出一点真心实意的笑意来。

    季妄山忽然在想如果云镜眠能一直流露出这样的笑容的话，哪怕此刻云镜眠将手扼上他的脖颈也没有关系。

    云镜眠望向忽然发起呆来的季妄山，感受到对方的手很冰的时候下意识在心里叹了口气，季妄山在紧张的时候就会手冰。

    明明都已经紧张成了这个样子，刚刚还在有些嬉皮笑脸的和他逞强，云镜眠忽然就歇了刚刚想要故意捉弄一下季妄山的心思。

    他的表情不自觉的略微柔和了些，轻轻摩挲了一下季妄山的指尖，“你真的准备好了吗？少逞强。”

    尽管云镜眠的语气还是有些硬邦邦的，可季妄山还是一下就知道云镜眠是在关心他，这让他忽然有些眼眶发酸却又扬起唇角笑了起来。

    “我可能需要再做一下心理准备，能稍微再等我一会吗？我稍微缓一下就好。”

    “嗯。”云镜眠有些意外的应了声，他倒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季妄山竟然学会了在他这里示弱。

    之前的季妄山是标准的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和他服软示弱，就算把牙打碎吞进肚子里也不会吭一声。

    这也导致从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的关系有些紧张，后来还甚至为此吵过一架。

    最后怎么和好的云镜眠有些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季妄山和他保证了以后不会在他这里做没有必要的逞强。

    那个时候的他听到季妄山的保证后也是真的挺开心的，他当时觉得他们两个人都已经是恋人了当然要有事就一起面对。

    只不过最后云镜眠也不知道季妄山到底有没有履行他在自己这里的保证，因为他们两个人已经分道扬镳。

    所以在刚刚他在听到季妄山和自己说了示弱的话后，说没有心软肯定是假的。

    两个人也就这样一直保持着十指紧扣的动作，季妄山还悄悄往云镜眠那里又靠近了些。

    ［季妄山是一定要牵着云镜眠的手做心理准备吗？我还以为自己在看什么偶像剧。］

    ［合理怀疑季妄山只是单纯的想牵云镜眠的手而已。］

    第41章

    跳动的火焰

    站在下面的邓则仰头仰的脖子都开始发酸，“他们怎么还不跳啊....”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林雪毫不客气的抬手给了他一脑瓜崩，“你要不听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邓则嗷一嗓子的痛呼出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有多容易被曲解意思，他赶紧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解释。

    “我的意思是看他们两个人好像都特别不怕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们上去之后会直接哐一下跳下来帅我们一大跳。”

    本来的云镜眠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他这两年尝试过不少极限运动包括翼装飞行，蹦极对他来说也算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