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镜眠：....突然好想把邓则毒哑是怎么回事。
他一个抬眼就开始给萧暮使眼色，示意萧暮不要说太多，可惜在他的眼神传达到之前萧暮就已经下意识做出了回答。
“季老师我不清楚，不过小云之前是长居在w市的，哎呀还真是怀念他那个时候长期在我们店里做驻唱的时候，那时候他....”
萧暮的话没说完就被笑容格外危险的云镜眠打断，云镜眠将自己捏着并没有喝的茶杯推到萧暮面前，“说渴了吧老萧，喝点水。”
“我不....”萧暮扭头看到云镜眠的表情后一个激灵，瞬间就明白他刚刚似乎有点多话了，在镜头前说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谢了老云我刚好觉得有点渴，太贴心了。”萧暮干笑着接过了茶杯，差点被烫的嗷一嗓子叫出来。
他脸上挂着笑，低头小声咬牙切齿了一句，“你铁手阿童木啊老云，我不就不小心漏了两句嘴至于这么烫我吗？”
云镜眠知道萧暮并没有生气，同样低着头得逞的轻声笑了起来，玩了个小恶作剧倒是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w市不是也挺好的吗？我记得网上说雪景特别好看。”乔晚意察觉到了邓则刚刚问的问题这几个人可能有什么隐情不好回答，干脆开口换了个话题。
“是很好，不过一个地方呆久了就会难免想换一个地方呆一段时间。”
曲荷很自然的接上了乔晚意的话，几个人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又把场子聊的热络了起来。
［感觉有乔晚意和曲荷在很难挖到什么以前的料啊，两个人真的好聪明转移话题也特别自然。］
［我在看这个直播综艺之前压根没想到竟然能看到这几个嘉宾互相解围，还一直互相帮助。］
［对啊，我本来还以为能看到这几个人在镜头前撕逼呢，尤其是季妄山和云镜眠这俩说是死对头的，谁知道这么和谐。］
接下来的一顿饭在非常轻松愉快的气氛下顺利度过，萧暮说话有着和他外表不太符合的幽默，时常逗的几个人忍不住笑。
只有云镜眠和季妄山两个人坐在那里看着热热闹闹的几个人稍显沉默，尤其是云镜眠时不时就有些出神，而季妄山则是看起来心事重重。
在大家还在聊的开心时候，云镜眠起身说了句去趟卫生间先行离场，季妄山见他暂时离开也起身跟着一起出了包厢。
两个人说要去卫生间就先把夹在衣领上的收音器放在了桌上，摄像也没变态到扛着镜头跟上去。
云镜眠说要去卫生间其实只是个借口，他想趁机出来走走透透气醒醒脑子，心里想着自己不能一直心乱如麻。
在察觉到季妄山跟在自己身后时选择了无视，现在也不想和他说任何一句话，因为他现在确实心情复杂的很。
一边因为知道了当时季妄山失约后并没有失踪，时常去烟雨看他又不联系他害他担心委屈那么长时间而生气。
一边又因为听说季妄山当时在不小心弄丢他随手送的钥匙扣后，着急到险些失态落泪时而感到心软。
他一路慢悠悠的往餐厅里的卫生间走，今天是工作日并且还不算是饭点，除去他们几个人餐厅内的顾客少的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身后的季妄山一时半会也不说话，就安静的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大有一种“你去哪我就去哪”的感觉。
云镜眠也懒得管他，任由他跟着，反正现在也没有镜头对着他们两个，季妄山不管做什么也没人知道，自然也不会有人说他什么。
他迈步走进卫生间，走到洗手台前伸出了手垂眸看着灯光下反射着光晕的水，一点一点的流下又消失不见。
季妄山同样走了进来不动声色的关上了门，抬手轻轻的上了锁，忽然走到云镜眠身侧靠的极近，如果云镜眠此时转头的话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耳鬓厮磨。
尽管两个人都已经靠的这么近了，云镜眠依然没有转过头去看，仿佛季妄山是常人看不到的鬼影一般。
面对他故意的无视，季妄山突然伸手将没有防备的云镜眠拦腰抱起，动作很轻的放在了洗手台上，逼迫云镜眠正视他。
这一系列的突然动作着实让云镜眠有些意外，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站在他面前的季妄山便又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他的颈间。
云镜眠直接抬手拽住季妄山的衣领子，想把人往后拽，他还没用力就忽然听到季妄山闷声闷气的开了口，“钥匙圈我没有弄丢，我把它保存的很好。”
这句话落，云镜眠偏过头眸子里的光明明灭灭，同时也忽然放下了想要拽季妄山衣领的手，一双手搭在洗手台的边缘。
“所以呢？”他再度沉默了许久后忽然轻声开了口，“我该感觉开心吗？开心你把我以前随手送你的东西还留着？开心你突然离开后还来偷偷看我？”
云镜眠话说到最后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哽咽，“季妄山，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自私。”
第45章
接个吻应该也没什么
云镜眠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带着哽咽后，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想让自己已经破碎的气音从口中流出。
他不明白季妄山为什么不留下只言片语的以一种很残忍的方式离开了他的世界，从此之后杳无音讯。
在云镜眠的视角里看来，那天季妄山没有来赴约，他发给季妄山的消息打过去的电话也全都石沉大海。
他想离开那里的事情也被那个男人发现，当天晚上两个人就因为这件事动了手，甚至还见了血。
第二天他甚至不顾身上的伤跑去报了警，被一位警察告知如果需要报失踪的话是要提供失踪证明的，最好让对方家属来报警。
那个时候季妄山的母亲在两年前就因为疾病去世，云镜眠当时思考了片刻就往学校跑想找老师来做证明。
最后当他气喘吁吁的跑到老师面前时，得到的答案却是，“嗯？季妄山家里人前段时间就帮他办了转学你不知道吗？”
办公室里的另一个老师头也不抬，笑着就接上了话，“是啊，前段时间他家里人来办公室办转学的时候吓了我一跳，一看就知道家境特别好。”
“确实啊，那天我早上没课快十点才来的，看见学校门口停了几辆豪车还以为我们学校要被收购了。”
....
云镜眠已经记不清他当时是怎么离开办公室的，只记得当时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原来季妄山只是不要他了。
接下来的许多年他都没有再听到季妄山的消息，直到异乐队发展起来后他接到了一个给电视剧写片尾曲的邀请。
他本来想也不想就打算拒绝了，没想到意外的发现那部剧的男配居然是许多年没见的季妄山。
那天晚上他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顶着很重的黑眼圈骂骂咧咧的写好了曲子发给了负责对接的工作人员。
季妄山知道他这么多年以来的夜不能寐和痛苦不堪吗，他知道自己早就已经掩埋于心的血淋淋的想念与委屈难过吗？
现在告诉自己他从未忘记过当年的事又能怎样呢？能挽回什么又能让什么心情释然呢？
“对不起....小眠，对不起....”季妄山仰起头看向云镜眠的眼睛，也悄然红了眼眶，云镜眠还没流泪季妄山却已经未语泪先流。
“我当年的离开并不是我自愿的，我实在是没有别的选择了，我根本没办法离开你身边....”
随着他的话一同落下的是季妄山无休止的眼泪，他抱住云镜眠的指尖都在不停的颤抖着，一颗又一颗的泪砸在云镜眠锁骨上又蜿蜒向下，烫的云镜眠心口一阵又一阵的痛和苦楚。
云镜眠察觉到季妄山颤抖的厉害甚至已经说不出来话，眼泪一串又一串的往下落，脸色也透着不正常的白。
他一瞬间有些懵了神，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季妄山的脸，“你怎么回事？怎么抖成这样。”
季妄山已经没办法开口回答，一边掉着眼泪摇头一边用脸颊蹭着云镜眠的手，一双眼眸蓄着泪光，如云遮雾绕的烟墨重峦。
饶是云镜眠以前也极少看到季妄山哭成这样，更别说他此刻还在病态的颤抖着，落泪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云镜眠叹了一口气，本来积满在喉中的想说的质问的话现在竟是一句都说不出口，情感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样复杂难言。
不可否认的是他现在起了些恻隐之心，让他没有选择直接把季妄山推开自己先离开，反倒是纠结着抬起了手先很轻的回抱住了眼前的季妄山。
现在的场景是云镜眠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他从未想到自己会在什么都没说清楚的时候就这样和季妄山相拥。
他松动的态度让季妄山嗅到了现在可以得寸进尺的味道，季妄山仰头小心翼翼的蹭上了云镜眠的唇角轻轻的厮磨着，像是吻又像是在单纯的交换着气息。
云镜眠微蹙眉头本来想伸手推开季妄山的头，垂眸看到季妄山带着泪光可怜兮兮的眼睛时又有些心软，任由季妄山蹭着他的唇角。
事实证明有些时候还是不能太心软，否则会让对方更加的得寸进尺起来。
季妄山一只手的指尖轻颤着轻抚着云镜眠的腰，略微往前又压了些几乎是彻底把云镜眠融入了自己的身体。
“啧。”云镜眠有些炸了毛，“季妄山你他妈不想要你的手了是吧？放开！”
季妄山忽然轻笑了起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过云镜眠有些炸毛的样子，这句话以前他也经常听到。
眼瞧着云镜眠还要张口说什么，季妄山忽然彻底吻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还没说出口的话，同时十分轻车熟路的撬开了云镜眠的齿。
“我草....”云镜眠倏地睁大了眼，一句骂含含糊糊的从口中溢出，发了狠的咬上了季妄山的舌尖。
随着他的动作一丝甜腥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可季妄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吻的更深，像是恨不得把属于云镜眠的气息全数掠夺。
云镜眠从以前就知道季妄山的吻技很好，他从前还在思绪模糊的时候破罐子破摔的别扭开口问季妄山是不是从别人身上讨来的经验。
那时他问出口的时候，得到的是季妄山有一个安抚的吻以及一句，“我只会也只想吻你一个人。”
而现在的他被吻的有些发急，几丝气音不受控制的从唇齿中挤压而出，脑中的思绪甚至渐渐的有些混沌起来。
他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又一边忍不住稀里糊涂的想和前男友接个吻应该也没什么吧，反正以前又不是没像此时此刻一样接过吻。
季妄山比谁都要了解云镜眠，云镜眠大多数时候都像个刺头看起来比谁都不好惹，有时候说话也很冲，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每天都是满身伤。
可他更加明白云镜眠不好惹的外壳下掩藏着的是比谁都要温柔的心和干净的魂魄，他也永远为云镜眠着迷。
在云镜眠已经被吻的有些意乱情迷的时刻，他耳边忽然响起了季妄山强忍着笑意的声音。
“小眠，我没有锁门。”
第46章
截断反应
云镜眠听到他的话时心里一惊，尽管此刻餐厅里并没有几个顾客，可没锁门就说明还是随时都有可能有人推开门进来，概率低不代表没有。
他立刻就想伸手把季妄山推开，结果却被季妄山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腕，他的手就那样被季妄山压在洗手台上还被对方十指相扣。
这下，云镜眠彻底失去了对眼前场面的主导权，局势对他来说变得不太妙。
“季妄山你他妈疯了？你也不怕有人注意到这里我们双双身败名裂？”
虽然云镜眠并不在乎会不会身败名裂，反正他现在在内娱的风评本来就是废墟，但他还是已经在思考要不要干脆给季妄山一脚。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以这副样子被其他人发现，实在是太羞耻了，如果真的被人看到的话他干脆头撞墙死了算了。
季妄山当然知道云镜眠现在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他俯下身安抚意味很浓的啄吻着云镜眠的唇。
“放心吧小眠，不会有人发现的，我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他笑意盈盈的抬起一只手，将云镜眠被他蹭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无比认真而又珍视的看着眼前的云镜眠，似乎要把这一幕牢牢记入脑海。
云镜眠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含情，一双眸子带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波光潋滟着，脸颊耳尖都泛着红说一句面若桃花都不为过。
被注视着的云镜眠刚想开口说怎么可能一定不会被人发现的时候，却又再一次被季妄山撬开了唇齿。
这一次的季妄山有些坏心眼的咬住了云镜眠口中的舌钉，让云镜眠的舌尖动弹不得，只能有些呆呆的张着嘴话也说不出口，眼睛有些生气的瞪着季妄山。
季妄山却被他瞪的眉眼弯弯，看起来心情特别好的样子，因为他觉得自己眼前的云镜眠总算鲜活了起来，表情就算是生气也是明艳动人的。
他忽然又想起当时帮云镜眠打舌钉的时候，云镜眠是很怕疼的人偶尔甚至会怕疼的有一点娇气。
有一天云镜眠不知道听谁说的玩摇滚的脸上舌头上都有很多的钉子装饰，现在的云镜眠自然知道这个说法基本上都来源于刻板印象，但当时的他却是刚听完就狠狠心动。
结果就是云镜眠兴冲冲的跑去买了工具最后自己根本不敢下手，带着工具又找上了他。
当时他们两个并没有确定关系，季妄山那时还觉得自己只是把云镜眠当做很好的形影不离的朋友。
谁知就是在那次帮云镜眠打舌钉的时候他才突然发觉，他面对因为紧张轻闭着双眼颤颤巍巍伸出舌尖的云镜眠，一整颗心完全无法抑制的疯狂跳动。
他才惊觉自己对云镜眠的心思并不是什么好朋友而是喜欢，覆水难收的喜欢，是如果远离他就会没办法往前走的喜欢。
是如同阴暗处苔藓般疯狂蔓延生长，在他发现时已经要几乎淹没他的近乎病态的喜欢。
在刚离开云镜眠身边的那段时间，他产生了很严重的戒断反应，几乎每天晚上都无法入眠，也什么都吃不下，时不时就会突然反胃呕吐只能吐出来胃酸。
而且一开始想起云镜眠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好像自己的整个灵魂都破了一个大洞，不停的往外流淌着苦楚。
他那段时间偶尔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每次闭上眼又能想起云镜眠的模样，那个他始终忘不掉放不下想念深入骨髓的人。
云镜眠变成了吊着他那口气的细丝，如果不念着他季妄山感觉自己随时会崩溃，也随时会想要追随自己的母亲而去。
他比谁都要清楚这么多年是云镜眠拖着他往前走的，即使他并不在自己的身边。
可有时候他也完全不敢想自己离开云镜眠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那云镜眠呢，他该有多难受？
明明自己一开始就做好了陪着云镜眠到尽头的打算，却也是他最先失约不得不留云镜眠一个人。
在他离开云镜眠的几年后，通过他自己的努力，季萧终于放松了对他的桎梏他才终于可以偷偷的去烟雨酒吧远远的看一眼云镜眠。
他时隔几年第一次见到云镜眠时吃了一惊，云镜眠整个人都瘦的不像话状态看起来也非常差劲，站在舞台上时看起来随时都好像要晕过去。
当时“想要到云镜眠身边去”的想法在他心中如藤蔓般疯狂爬行，有很多次他都险些要迈步走上台，却又在刚迈出一步时回归了理智，远远的看着他就是他那个时候对云镜眠最好的保护。
在听说了异乐队刚成立不久前途艰难，只能靠几个成员打好几份工勉强维持下去的时候。
他小心翼翼竭尽所能的绕开了季萧对他的监控，拜托一个不相干的人隔三差五在曲荷那里花钱指定异乐队驻唱。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知道云镜眠会在什么时候去烟雨酒吧驻唱，并且尽量一直在场的原因，他尽自己所能在暗处陪云镜眠捱过了异乐队最难熬的那段时间。
季妄山的思绪渐渐回笼，垂眸看着连眼尾都泛着红的云镜眠心中泛起一阵安心。
而云镜眠被他哄人的玩笑话说的仍旧紧张不已，一只手无意识的抚在季妄山背上把那一片的衣料抓的满是褶皱。
虽然他的声音被季妄山的吻堵住了不少，偶尔流出的气音听起来只是带着缠绵尾音的闷哼，但落在云镜眠自己耳朵里仿佛瞬间放大了无数倍般的难以接受。
云镜眠仰着头承着季妄山有些急切的吻，一双眼眸已经开始渐渐失了焦，眸底溢了些泪光欲坠不坠。
季妄山抬手轻揉着云镜眠的喉结迫使他做出吞咽的动作，“放轻松小眠，换气。”
这里不是适合长吻的地方，季妄山虽然心中仍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把继续的心思强压在了心底，站直了身子将云镜眠拥入怀中一下一下的给人顺着气。
在这一刻季妄山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沉寂了很久的情与心再一次被云镜眠打开盈满，自此再度开始感受七情八苦刹那生灭。（注）
第47章
肘击！
不知过了多久水流声再度响起，云镜眠站在洗手台前捧起水，洗脸的动作都带着几分怨气。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就出来透个气还能碰到这档子事，更没想到自己刚刚会那么鬼迷心窍。
和前男友接了个吻就算了还是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有人推门进来的地方接吻，他刚刚竟然也没抬手给季妄山一拳。
就在云镜眠思考着要是现在补一拳会不会有点过分，显得自己有点太小气的时候，
季妄山忽然又凑了上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镜中倒影，声音格外缱绻的开了口，“好阿眠。”
云镜眠被他这故意夹极其软言软语的语气叫的一哆嗦，“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东西，好好说话。”
一直盯着镜子看的季妄山将云镜眠所有细微的动作都收入了眼中，他忽然将额头搭在云镜眠肩膀上低低的笑了起来。
“好阿眠，我刚刚其实是逗你玩的，门我在跟着你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锁了，你刚刚紧张的样子特别可爱....”
云镜眠：....妈的。
见他沉默，季妄山心中忽然升腾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果断认怂撒娇，“好小眠别生气，饶我这一回吧。”
显然这个时候的认怂已经为时已晚，云镜眠稍微偏过了头，发梢很轻的略过了季妄山的鼻尖留下一丝暖香。
随后他毫不客气的曲起胳膊用了些力气的往后一肘，成功的听到了身后的季妄山“唔噗”一声。
云镜眠收回了胳膊伸手抽出了一张纸擦干了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他刚刚收着力，也知道季妄山其实没多疼就是演的想让自己哄他。
他迈步走到门前拧开了锁，一打开门就和站在门口的邓则跟喻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云镜眠一瞬间脑子里想过去了一万句话，果断的选择了先下口为强，“....你们两个怎么在这。”
“萧哥说看你们两个出去太久了，怕你们迷路让我们来找你俩。”邓则跟个小狗似的随时都活力满满的样子。
“然后我刚刚和喻哥找了一个服务员小哥问，他说看到你往卫生间这边来了，我就和喻哥说来这边看看。”
“不过刚刚卫生间的门不知道被谁锁了，我本来说麻烦服务生来开下门，喻哥说在门口等一会就行。”
喻明听到cue到了自己，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云镜眠有些隐隐发红的嘴唇，总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欸，云哥季哥没和你在一起吗？我怎么没看到他，你知道季哥去哪里了吗？”
云镜眠还站在卫生间门口正好挡住了邓则的视线，他看到云镜眠身边没人还以为两个人没在一起。
“....他在后面，我先回去了，谢谢你俩来找我。”云镜眠侧过身子绕开了邓则和喻明两个人扬长而去。
邓则闻言探头往卫生间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洗手台前捂着胸口的季妄山，瞬间大惊失色，“你怎么了季哥？”
摄像站在卫生间门口镜头对着的是走廊尽头，直播间的观众并看不到卫生间内到底是个什么景象。
所有人听到邓则略带焦急的大喊后都紧张了起来。
［怎么回事？云镜眠不会在卫生间和我哥动手了吧，不然他锁门干什么？］
［急急急，我哥还能自己走出来吗？要不要叫救护车啊，不是要真是云镜眠把我哥打了他刚刚还好意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