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的犯困，为什么会找不到任何破绽。

    那披风不是我自己拽来盖的，我也不是梦游自己回榻上睡的。

    我默默看了一眼李云挽站得笔直，用手捂了一下脸。

    「女皇，这下我人多了。」

    慕容月却在盯着我：

    「你，要跟她？」

    「我早就不是你的人了。」

    慕容月笑着就开始恼怒：「你是不是知道她是装的？你……」

    我的巴掌将她脸扇偏，步摇打在她脸上。

    「慕容月！」

    我有些手抖。

    「为什么，你总是觉得我对人付出，就一定是在图谋。」

    「无咎，」慕容月一副我都懂的神情，「凡事事出有因，天下没有平白无故的爱，你跟着李云挽，想图的是什么？」

    我生出满心的怒意来。

    慕容月伸手虚虚环住我：

    「不要置气了好吗？无咎，我服软了。」

    「回到我身边，我不会再介意你对我用心机，对萧兰渊不敬。」

    「要做什么官，我随你。」

    「即便你想要皇夫之位，要一人一下万人之上的权势，只要你要，我都给。」

    慕容月忽然被扯开，李云挽一巴掌掴在她脸上。

    暗卫眼看就要冲上来，被慕容月挥退。

    她脸肿了些。

    李云挽站在我面前，笑得眼泪都要掉，却一秒变冷冽。

    「慕容月，你好不识好歹。沈无咎不离不弃，救过你多少命为你做了多少事？」

    她扯开我的衣襟，露出狰狞的疤痕，那是方面救慕容月时被火烧。

    慕容月眼眶通红，李云挽咄咄逼人：

    「他的腿，他的疤，就是天皇老子来了，都得记他一个不弃之恩！」

    「你非但不感恩，还为了一个张嘴就说等你十年的混子，猜忌于他，怎么，陪伴你十五年的人不可信，旁人就能轻而易举的信了？」

    慕容月愣住。

    她声音带上浓重的嘶哑：「是我不曾想到你的感受，但如今我知晓了，我会改……」

    「不用了。」

    覆水难收一话，并不是说说就算了的。

    我曾经真情实感地对待慕容月，心甘情愿献出生命。

    若是那时候，慕容月一直未曾变过，或许我还会动摇。

    但她都已经做出叫我难以忍受的举动了，却还想要求个原谅，重新开始——这不是贻笑大方吗？

    我遥遥看向她：

    「我从未想在你身上图些什么，更不想要你皇夫之位。」

    「以前的沈无咎，在你开始猜忌的那一刻，就死了。」

    18、

    那天火光蔓延阁楼前。

    慕容月一遍又一遍地问我，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你发过誓的，不会丢下我一个！」

    「可你已经不是以前的慕容月公主了，她死了，答应她的沈无咎也一并死去了。」

    她攥住我的手：「不会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她绝望地问：「所以，你把她当成那个时候的我吗？」

    李云挽一愣，眼睛盯着我。

    我摇了摇头。

    事已至此，已经不是我能掺和的了。

    萧兰渊不知何时折返，搀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