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章

    “说出来是对的。”

    气氛在升温，窗外寒风并不影响室内，地暖在发挥作用，气息交缠，暧昧上升。

    江疏月感觉浑身很热，身上的棉服被脱下，羊毛衫下明显印着手掌，她环住他的脖颈，呼吸急促，气息喷洒在颈侧，酥酥麻麻的。

    “阿…阿寂，我身上脏。”

    刚刚去地里摘菜，肯定沾上灰尘泥土。

    大概是第一次叫他的这个名字，有点难以启齿，好在顺利说出来了。

    听着她喊自己的名字，商寂心绪澎湃，热烈咬着她的唇。

    江疏月说了句话。

    闻言，商寂低头亲她的唇，默默收回手掌，只握住纤细的腰身：“好姑娘，说出来是对的。”

    这种事情，两个人舒服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如果他贪图其中乐趣，委屈她的感受，那就没必要继续。

    “抱歉。”

    她面红耳赤，解释一句：“但我不是不喜欢的意思。”

    “知道。”

    他若有若无地碰着她的唇，手掌来回按摩着她的腰身，单手支撑在她耳侧，露出的手臂线条分明。

    须臾，他才不急不缓地陈述：“昨晚，你的…在跟我说，喜欢。”

    江疏月：“……”

    一句话把她耳根给闹热，脸颊就跟着火似的，热腾腾的，又不服气。

    她将双手放在他的后颈，用力一压，男人的头低下来，两人对上视线，她说了句话。

    商寂骨子里实际是个坏种，那点痞坏劲儿涌出来，说话不正经，又一句荤话就说出口。

    江疏月倏地脸红，昨晚和他不停地接吻，好像要把结婚之后没亲的补回来，也没管那么多。

    “……”

    她不说了，和他说不赢。

    点到为止，商寂用手臂撑起身子，俊朗眉眼带着点散漫劲儿，又把躺在沙发上的女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他哄着她：“很正常的，宝宝，不用羞耻。”

    听到宝宝两个字，江疏月简直心跳乱了套，他说了两个昵称，听着让人脸红。

    她轻咳一声：“没有羞耻，有点不好意思。”

    又转移话题：“我们该去洗澡了，待会儿去吃饭。”

    “再抱一下，不差这一会儿。”

    商寂饶有兴趣地揉着她的腰，问她：“今晚泡温泉，还是想逛逛酒吧？”

    江疏月思考一会儿，认真道：“我得去问问我哥。”

    商寂：“……”

    “有江肃什么事？”

    “去酒吧的话，我想和我哥一起，上次和他喝酒还是在澜悦，隔了好久。”

    商寂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察觉男人的不语，江疏月还是决定再一次跟他说清楚哥哥在她心里的位置，抬眸认真看着他：“阿寂，我哥对我很好的，很多孤立无援的时候都是他在帮我，所以我很依赖并相信他，我这么说，你能理解我吗？”

    听完全部，商寂认真思考好一会儿，他其实想说，江肃只是对她好，其他人视做无物。

    “理解，我不能保证对他没有偏见，但我答应你的不会在你跟前阴阳怪气，不会改变。”

    江疏月莞尔点头，她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矛盾，但是站在中间很难调和，所以她想维持平衡。

    她双手勾住他的脖颈，面容是平静的，说的话却亲昵：“亲亲。”

    声音软下来，商寂一颗心也被被哄得软乎乎的，低头含住她的唇，力道柔和，似清泉在心间流淌。

    两人断断续续亲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洗澡。

    ……

    夜晚渐晚，正厅灯光明亮，采摘的青菜被江肃已经摆上饭桌，男人坐得板正，修长手臂拿着手机，离得远，是观看手机的最佳距离。

    南欣一袭紫色长裙，外面套着风衣，下楼只看见正厅的饭桌前坐着江肃，她暗说一句，冤家路窄，转身想走。

    结果男人的视线投过来，两人对上目光——

    他先出声，嗓音清空：“他们还没到。”

    南欣干巴巴地哦了一声，转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于是她脚尖转换方向，往正厅方向走。

    长方形状饭桌上摆满饭菜，江肃坐在右边的一个位置，她陷入两难。

    如果坐在右边则说明要和他坐隔壁，坐在左边则是面对面，中间偏偏没有放椅子，特意去移又显得刻意。

    吃饭的时间，她一点都不想看见江肃，最好一点衣角都不要有。

    南欣左右思索着，找了个左边的对角坐下，她并不会直接与他面对面，坐下之后低头玩手机，一副不想与人交流的模样。

    几分钟过去，男人的声音倏地在耳边响起：“今天天气不错。”

    南欣没有抬头，她不觉得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一边继续低头回员工消息，一边在心底想着，这么沉的天，好个鬼啊。

    江肃神情自若，继续说话：“今天玩得开心吗？”

    第二句话传入耳中，南欣才意识到他是在和自己聊天，抬头看他一眼：“问我？”

    江肃看着她，眼眸无波无澜：“这里有第二个人？”

    闻言，南欣低头没搭理他，你高傲个屁啊！

    有病！

    她忍了忍，没忍住，放下手机看着他的眼睛：“首先，上次你救我的事，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感谢，也说过要请你吃饭，是你自己不愿意。”

    “其次，我记得几年前，你也跟我说得很清楚，你和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连朋友都不是，那我为什么要无条件回应你的话。”

    “最后，之前跟你说话，不过不想大家在朋友面前难堪，我和你私底下什么样，自己清楚就好，别上赶着来，我一点都不想理你。”

    江肃静静地看着她，面上没什么表情，手指却掐进大衣袖口，留下刻痕。

    “连朋友都做不成？”

    她斩钉截铁：“对。”

    他低头：“抱歉。”

    南欣瞪着他，一肚子无名气，好像一棒子打在棉花上。

    道歉，道歉，道歉你个大头鬼，好像道歉就会原谅你一样，做梦！

    第

    52

    章

    “我好像拐卖大学生的老姐姐。”

    二十分钟之后，其他三人陆续下去，江疏月和韩一舟并不觉得气氛不对劲儿。

    只有商寂微不可察地看一眼江肃，心底泛起一丝丝的好奇，南欣到底有什么方法，能让本来就脸臭的人，这下脸黑得跟非洲黑人一样。

    他神色自然，随即牵着老婆的手坐下。

    江疏月看到自己摘的菜，眼睛亮亮地看着江肃：“哥，你做的菜吗？”

    江肃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红唇勾起：“我最放心你的手艺了。”

    兄长长期在国外，即便很忙，也会抽空给自己做一顿味道不错的饭菜，久而久之，厨艺就这么练起来。

    “多吃点。”江肃看一眼妹妹，下结论，“都瘦了。”

    说完，他目光凌凌看一眼旁边的男人，又移开，不想多看。

    商寂亦然，黑眸只是扫一眼，一带而过。

    江疏月咽下一筷子青菜，想起问哥哥去酒吧还是泡温泉。

    江肃没抬头回：“你呢？”

    “我想去喝点酒，听说这里的酒挺不错的。”

    江肃微微拧起眉头：“少喝点。”

    “我就喝一点点。”

    江疏月捏着手指，做出一个小小的比例，扬唇讨乖般看着兄长。

    瞧见这模样，做隔壁的南欣心都要软了，当下出声：“我陪你去。”

    江疏月转头看向旁边明媚的女人，秀眉扬起：“好呀。”

    韩一舟抬起一直吃饭的头，也只有吃饭的时候，他会安静一些，现在嘴里含着东西，说话模糊：“那咱们先去酒吧玩，哪儿的果酒最适合疏月，度数低，带着果甜。”

    南欣：“把嘴里东西咽下再说话。”

    “这么凶，小心找不到男朋友。”

    “那你可放心，姐在国外艳遇不断，不像某些人哈，好像还是母单。”

    韩一舟：“……”

    “要不您直接报我身份证号？”

    南欣肆意地笑起来：“自己说的啊，我可没说是谁。”

    说到这个，韩一舟想到不是只有他一个单身，坚定点头：“也对，咱肃哥也母单来着，不差我这一个。”

    提到江肃，南欣像是机器人被按了暂停键，瞬间安静不少，淡淡地哦了一声。

    江疏月想起之前哥哥说的成家，好奇问他：“哥，你不是说要成家了吗，我嫂子在哪儿呢？”

    听到这话，商寂最先绷不住，忍不住笑了一下，压制住嘴角没笑出声，生怕女孩察觉要怪他对江肃阴阳怪气。

    他轻咳一声，给女孩夹一块鱼腹肉，示意她多吃点，假装两耳不闻窗外事。

    韩一舟直接震惊发问：“不是，肃哥你嘴这么严实呢，我啥也不知道。”

    江肃神情自若：“她，都还不知道。”

    韩一舟更是黑人问号：“肃哥，你搞暗恋这套？”

    照他肃哥这样貌，这身材，这家世，居然暗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提到暗恋，江疏月快速眨了眨眼，认真看向兄长，怎么看都不像那种暗恋的人。

    她迟疑着：“哥，你真的……”

    江肃这次大大方方承认：“嗯。”

    随即他的眼神扫过斜对面的女人，后者不以为然，低头默默吃饭，并不打算参与任何的讨论。

    江疏月惊讶得红唇张了张，哥哥和她居然是同道中人，而且她哥那个性子，似是会孤独终老的模样。

    缓了几秒，她郑重道：“那我希望哥暗恋得偿所愿。”

    江肃不做回应，用公筷给她夹了块肉，让她多吃点。

    一直旁观的商寂全程没有多言，他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甚至发自内心不想江肃成功，当年他的种种行为让他看不起。

    晚饭结束，夜色愈发浓郁，伴随着夜晚的虫叫声，五人各自回房换衣服出门去酒吧。

    江疏月已经洗过澡，也不想多打扮，直接套上今天的长棉服，带上厚厚的棉绒帽子，整个人穿得暖呼呼的。

    商寂换上黑色风衣，内搭黑色高领毛衣，同色宽松卫裤，穿的是板鞋，配着那张俊朗的脸，青春气息扑面而来，看上去像男大学生。

    男色误人，她看愣几秒，已经不自觉走到他面前，抬起清眸看他，一本正经道：“我像是拐卖大学生的老姐姐。”

    她总是语出惊人，商寂已经见怪不怪，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姐姐，我们走吧。”

    这声姐姐叫到江疏月心坎里，扯着他的风衣领子，踮起脚尖亲一口他的唇。

    商寂手掌握住她的腰身，即便隔着厚棉服，腰身依旧纤细，他舔了舔唇，低声问道：“喜欢？”

    她闻着男人身上的雪松气息，含蓄地笑笑：“一点点。”

    对视几秒，商寂低声笑一下：“拿你没办法。”

    随即他的唇便落下来，刚亲上，江疏月还有心思庆幸自己没涂口红，否则就要被他吃掉。

    他亲得凶一些，女人完全呼吸不过来，推一下他的肩膀，才缓缓得以舒缓。

    两人的唇还是贴着的，没有深入，浅浅地贴着，感受彼此的气息。

    江疏月心跳怦怦乱跳，耳根微热，接吻这件事，她似乎没办法不喜欢，总感觉有种引力，不断吸引她沦陷进去。

    商寂亦然，他更热烈一些，只要开始就不想停下来，甘愿着迷沉陷。

    江疏月已经缓和呼吸：“我们出去吧。”

    男人克制住身上的燥热，喉结滚动几下，抬起墨眸，眸底含笑：“走吧。”

    她唇瓣红润，嗯了一声，随即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鲜活好看。

    商寂心波微漾，抬手揉揉她的唇瓣，将水光抹去，嗓音听着沙哑：“真想和宝贝在房间里待着。”

    宝贝……

    江疏月心尖微微发颤，又是一个专属于她的昵称，心底也有个想法，和他一直待在房间里。

    他还是有理智的：“不过，果酒也是宝贝一直想喝的，所以我们还是要出门的。”

    闻言，她花了几秒的时间思考，最后笑着点头：“嗯嗯。”

    他一直尊重她的喜好，支持她的所有选择和决定。

    江疏月涂上口红增添气色，两人牵着手下楼，刚到楼下，楼上倏地传来尖叫声，像是南欣的声音。

    江疏月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男人。

    第

    53

    章

    “那你给我唱首歌。”

    整栋民宿，除了工作人员，顾客只有来游玩的五人，听闻尖叫声工作人员瞬间上楼，风风火火。

    商寂拧了拧眉，下意识抬头往楼上看，问她：“一起上去看看？”

    江疏月看着他的眼睛，眸底写着些许担忧，她点头，牵着他的手上楼。

    刚上到二楼，韩一舟从房间里出来，不明所以问两人：“怎么回事？”

    江疏月：“好像听到南欣姐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