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手臂上签名呢!”
“你好……”谨言两眼雾蒙蒙。谁?禾苗?
“听说你考的是Q
大,好厉害哦,学校怎么样?学的什么专业?我们明年也要考大学了,你帮我们参谋参谋吧!”
正套近乎,又有女生挤过来两眼呈星星状:“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啊!”
“我是×××,还记得吗?”
“我是……”
好容易从包围圈中突围出来,谨言还有些后怕。“你们学校女生……”
“很有魄力是吧。”
“很……热情。”他战战兢兢地往身上套羽绒大衣。来的时候太热把外衣脱了,早知道是那样,就算热死也要把自
己裹得严严实实。
一一抱着旁边的柱子以免笑瘫在地。刚才的情形实在太好笑了,不仅自己班的女同学,还有别班的也赶过来,倒霉
鬼被女生团团围住想走又走不了,脸都憋红了嘿嘿~~~
“你笑什么?”
“啊,没有。”她赶紧捏了捏憋得僵硬的脸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待在家里没事所以过来了。”谨言想起她试卷上填的“帅哥”两个字,忍不住弯起嘴角。
一一戒备地竖起眉毛:“你又笑什么?”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他把回答丢回去。“骑车了吗?”
“没,天冷我都坐公交车。你真的来接我?”嘿嘿,有漂亮的小轿车坐了。
“当然是真的。”
“车在哪?校门外?”
“那儿。”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车棚里孤零零锁着一辆自行车。一一绝望地抱着花坛边的大树呜咽:“大哥,寒冬腊月的
你就骑个自行车来接我?你知道今天气温最低多少吗,零下一度啊,回家我都成冰块了!”
“我带你,我在前面给你挡风就不冷了。”
“我要坐车。”
“这就是车啊。”
跟这种人沟通不了。她招招手示意他弯下腰,二话不说扒开他的大衣。
“哎……”谨言的脸开始发烫,幸好是晚上她看不清。“你干嘛?”
“给我穿啊,你不是不冷吗。”
想歪了。他暗骂一声,心里又有些小小的失望。脱下衣服裹在她身上,又用围巾包好她的脑袋,乍一看,好大一只
粽子。
“起驾~~~
”女皇在后座大声吆喝,“车夫你冷吗?”
“不冷。”毛衣够厚,再加上用力蹬车,身上很快就热乎乎的了。
“北京好玩吗?有没有带好吃的回来。”
“带了果脯。”
“烤鸭呢?”
“没带。”
“啊?”这么闻名的特产不带,带什么果脯啊。坐自行车的感觉不错,一一嘻笑着扭了扭。自从上高中之后就只能
自己骑车了,以前她老是不爱骑,大部分时间都蹭嘉宇的车。
“别闹。”谨言轻喝一声,差点把不住龙头。
“我好久没坐过别人的车了。马儿呀~~~~~
你慢些走哎慢些走~~~
哎~~~~”
把他当马是吧。前面有小石子,开过去!
“啊……走那边……啊啊,肠子都要颠出来了……”
“搂着我,别掉下去了。”
“什么,破路!”一一死抠着后座的铁架不敢松手,声音颠得一颤一颤,“你不是,说你,有驾照吗,怎么不,开
你爸,的车……”
“技术还不过关,怕出事。”好大一个坑!谨言闭着眼准备擂过去。“搂紧我。”
“……啊!!!!!”她的屁股!她尖叫着搂紧他的腰,整个人都趴到他背上。“这路,平时很好骑的,哪来这么
多坑,当官的,怎么不修修……啊,你看着点,路,啊啊……”
“对不起,我眼睛近视又忘了带眼镜。”
“近视眼还,敢骑车,啊啊啊……”
25寒假的烧烤 谨言带了新年礼物回来,给覃为的是zippo
打火机,给嘉宇的是新款俄罗斯方块小游戏机,给明
月几个女孩子的是会唱歌的比卡丘毛娃娃。
“我有吗?”一一厚着脸皮问。
一条红绳子晃晃悠悠地垂到面前。
“这个?不能吃又不能玩……”她沮丧得想哭了。
“这是戴身上的。”谨言把绳子塞进一个小巧玲珑的红布兜兜里,再挂在她脖子上,“别弄掉了,戴身上或者放书
包里,掉了就不灵了。”幸好有先见之明买了这个小兜兜,就知道她不愿意系在手腕上。
“什么东西啊?”
“嗯……护身符。”
护身符?捏着它左看右看,电视里的这玩意儿好像都是黄色的纸,贴额头上……呸,那是镇鬼用的。“庙里买的?”
“在潭柘寺求的,不是买的。”谨言强调“求”字。
“嗤!你去求的时候给钱了吗?”
“捐了两百。”
“都给钱了不就是买的!”
谨言无语。
半年没有小老师在身边言传身教,一一的英语成绩飞流直下,上学期期末考试又捞了个不及格。谨言得知后又一次
上门毛遂自荐。丁妈自然喜得合不拢嘴,点着女儿的额头交代,三十初一允许她玩两天,亲戚家就不用去了。
一一大惊失色:“就两天?妈你好狠的心!”
“狠?那你就好好好玩吧,等你考不上大学那天我跟你爸一起剥你的皮,看到底哪个狠!”
“妈……”抓着妈妈的袖子摇了半天也没讨到便宜,只好可怜兮兮地看向小老师。
“玩几天没关系,我来安排时间。”谨言安抚地朝她眨眨眼,“每天上午两个小时下午两个小时,不多吧?”
“啊?太……”两道刀子似的目光射过来,她赶紧改口,“不多,一点都不多!”
整个寒假的时间几乎全花在该死的英语上,但一一显然属于油盐不进又赖皮的那种,学不到几分钟就要吃东西,吃
完东西还要睡一觉,如果小老师说一句,她就想出十句的歪理来对抗,总之想方设法不去碰英语书。小老师在叹息无数
遍之后只能安慰自己:算了,学了总比不学好。
覃为没在中国过年,去了意大利。听说他妈妈在那边当大老板,很多年没回来看过老公和儿子,覃为也几乎不提起
这位母亲。元宵节前一天他回来了,刚好谨言还没返回学校,几个人约好出去下馆子。
“意大利餐?”一一对国外的食物很好奇。
“别,那玩意儿是人吃的吗!还是中国菜好。”刚回国的人对资本主义没什么好感。
“都说意大利的饭菜好吃,面条什么的。”嘉宇指手画脚地倒着走,“有没有学几句意大利语?”
“#¥%◎%¥×#¥……”
鸟语?一一和妞妞困惑地眨眼,惹得覃为大笑。才去一个月,哪懂啊。
“……通心粉啊,鱼啊,烧烤啊,还吃蜗牛呢,哪天我们自己弄点蜗牛试试?”嘉宇还在兴高采烈地说着意大利food,
“生点火烤着吃……”
“有飞碟!”一一突然指着天空大叫。
大家赶紧抬头寻找,只听一声哎呀,嘉宇踩水坑里了。
“阿唷,怎么不看路哦。”她嘴里啧啧有声,围着倒霉蛋又是叹气又是埋怨。
妞妞还傻傻地盯着天空看:“在哪在哪?”
“啊,又飞走了。”
“飞走了?”
“呆子。”覃为好笑地拍拍她脑袋。
谨言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小丫头根本就是故意的。
“丁一一你完了。”嘉宇牙齿咬得咯咯响,本来不相信什么飞碟的鬼话,可哪想得到她的目的不在此。低头看着湿
嗒嗒的运动鞋怒气冲天,一把揪过谎报军情者夹在胳膊下,就势要把她扔进缺了盖的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