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

    如果不是老夫老妻一辈子了，柳尚书真想扇她一巴掌。敢在私底下非议皇帝？这是阎王爷不打算要命，你非硬抢着要给呀！

    “这几日你对外称病吧，回头去公主府赴宴的事情，叫儿媳妇们去。”

    “老爷？！”

    苗氏一脸震惊加不乐意。

    “就这么办！记住了，叫老大老三媳妇儿去就行了，古氏坚决不能让她去荣昌公主府露面，否则咱们家就又得摊上事了！”

    提起这个二儿媳，苗氏脸上的不乐意瞬间变成了嫌弃和厌恶。

    “老爷，当初我说休了古氏您说不可操之过急。那现在都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可以将她处置了吧？”

    柳尚书沉默不语，在心里来回掂量。苗氏没听到丈夫的反驳，于是再接再厉将胸中的恶气一吐而出。

    “我真的一刻也看不得古氏了，她一个小妾生养的庶女，凭什么高攀我家嫡出的二郎？

    更何况还丝毫没有妇德可言，净会拈酸吃醋小肚鸡肠。

    当初若不是她笼络不住丈夫，让我儿跑到那庄子上去散心，也不会碰上那煞星，落得如今双腿不良于行……”

    “差不多行了，你那二郎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好东西！”

    听着妻子越说越过分，柳尚书忍无可忍的怼了回去。

    “内宅之事你想怎么处置那是你的权力，但是我明白的告诉你一句。你和老二要是打算休了古氏或者让其病逝的话，老夫也不阻拦。可丑话先说在前面，我绝不会再为他另聘贵女为妻。

    本来我柳家的名声就已经被那孽障给毁的差不多了，他如今又已经是一个废人，你们母子还准备去坑谁家的女郎不成？当谁家是傻子？

    老夫还有大郎和三郎日后要走仕途呢，你要是敢为了二郎搁外面再竖强敌，就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了！”

    说完一甩袍袖抬步离开，不想再看这蠢了一辈子教也教不会的妻子一眼。他柳樾此生最倒霉的事情，就是没寻到好妻。

    唉。

    愁眉苦脸的挪到老娘的院子里，柳尚书继续叹气。柳家老夫人耳观鼻鼻观心的念着佛经，懒得搭理这个倒霉儿子。

    第

    411章

    爱掐架的柳家母子

    这场母子之间的无声对决，最终还是柳尚书扛不住了，讪讪的低头喊了一声。

    “母亲。”

    柳老夫人停下了嘴里的活儿，非常虔诚的拈着佛珠双手合十，为被打断的诵经默念了一句罪过罪过。

    然后才转过身从蒲团上起来，柳尚书赶紧过来搀扶自已老娘，却被老太太一巴掌挥开。

    “可不敢劳烦尚书大人，若是一个不好你再把老婆子我给弄去缠足了可怎么是好？”

    柳尚书闻言更不敢大声了，吭哧吭哧的嘀咕了几句。

    “这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您别总是这么记仇啊，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儿子。”

    “哼，你是我亲儿子没错。你要不是我亲儿子倒好了！老身非得一状告到太后娘娘面前，叫你们这两个杀才也尝一尝那缠足的厉害！”

    不说不生气，越说这老太太越来火。

    她不过就是因为自已那死老头子总是托梦，搞得心里不安生，才想着跑回老家祖坟上去看看。结果等回来之后，瞧瞧这都发生了什么？

    她那乖乖巧巧的漂亮小孙女，活生生的被这对丧尽天良的父母，给差点弄成了残废！

    亏苗氏还敢在她面前口口声声的说，给容姐儿定下了一门绝好的亲事！

    呸！

    这么一门需要打断脚的好亲事，她自已当初怎么不要呢？她怎么不说给她娘家侄女呢？蠢了一辈子就算了，竟然还敢来祸害她老太太养大的孩子？

    想想当初回来看见小孙女那双畸形的脚，柳老夫人生平第一次动手打了儿子和儿媳。也造成了如今她与儿媳妇苗氏水火不容的情况。

    “怎么，你那聪明上天的夫人，又干出什么值得赞赏的事情了？”

    柳老夫人走到椅子前坐定，了然的看向这糟心儿子。

    “丑话先说在前头，容姐儿的亲事有我这个当祖母的做主，你们两个不许再插手。否则别怪老身不念母子之情！”

    多耳熟的话术唷，这不是刚刚他才拿来威胁过苗氏么？转头的功夫就又被亲娘给甩到自已脸上来了？

    理亏的柳尚书不敢吱声，只能慢慢腾腾凑到自已老娘身边蹭张椅子坐下，然后苦逼的点点头。

    “不是容姐儿的事情。娘，你别总是逮着这个事儿不放了，打也打过罚也罚过了，让它翻篇吧。”

    “哼，你们两个是能翻篇了，老婆子我这里也能翻篇。可荣昌公主殿下那里能够翻篇吗？还有咱家容姐儿那双脚，还能恢复成以前那样吗？

    伤害已经造成了，你不说好好的去悔过弥补，口口声声的就想翻篇？你是烤饼的吗，一天到晚这么会翻？”

    “怎么就没有悔过弥补了？我一个作父亲的，当着全家人的面给女儿赔礼道歉。也说了以后她的婚事再不许她母亲插手，她的嫁妆直接翻上一倍。

    还要怎么悔过才好？

    说一千道一万的，苗氏再不好也是容姐儿的生身之母。我总不能为了这个事儿，直接休妻吧？

    再说这不是当初你跟我爹给定下的婚事吗？现在嫌她蠢了，早干什么去了？这么多年我被她跟老二左一回右一回的坑，我说什么了？我找谁说理去啊？”

    柳尚书拍开嘴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不说还好，一说就搂不住话茬子了。

    想当初他也是这街头巷尾出了名的青年才俊来着，特别是高中之后说亲事，那真的门槛都差点被媒人给踩断了。

    结果他爹娘箩里挑花挑的眼花，就给挑了苗氏这样的妻子回来，害的他这一辈子尽跟在后面收拾残局了。苦都得往肚子里咽呐，能跟谁诉冤枉去？

    双方嘚啵嘚的就是一顿怼，娘俩正经话没说两句，光顾着掐架了。

    程氏对自已这个唯一的儿子，真的是又气又恨又无奈。

    “你既然知道她蠢，为什么不多放半只眼睛在后院盯着？她说那亲事好就好了吗？你难道不曾听闻过云州府的男子都审美怪异？

    你别以为老身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说白了就是对我容姐儿不上心。当初婵姐儿说亲的时候，你怎么就知道把宁家那小子调查的那么清楚了？你一个当亲爹的端不平水，就别怨这个怨那个的找理由。老身打你一点都不带多余的！”

    “是是是，你是我亲娘我是你亲儿子，你打死我都是应该的！娘，你要是消气了的话，咱说点正经的行不？”

    不想再跟母亲扯那团麻烦事，即使他嘴硬的不愿意承认，其实心里也清楚的很，总归是他柳樾理亏在先对不住嫡幼女。

    程氏气恼的绷着脸不想搭理儿子，好歹也没再拽着他骂。柳尚书这才能悄悄的松口气，随即便想起今天自已跑到老娘面前找骂的目的，就紧接着又叹了口气。

    “有话说话没话走人，跑你老娘面前演多愁善感来了？要不我再打赏你两袋金瓜子？”

    对于自家老娘这阴阳怪气的嘲讽，柳尚书已经习以为常，他习惯性的往外头瞅了瞅，这才凑到母亲身边低声的把事情给说了一遍，接着又叹了一口气。

    “娘啊，你说那活祖宗又是想干什么哪？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好像最近咱们家没谁在外头惹是生非啊，这是哪儿又招了她的眼不成？”

    “瞧你这点子出息，亏你还是个二品大员呢！老话说的好，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既然已经把家里那祸害给管住了，那怕什么怕？”

    说到正经事的时候，柳老夫人还是很靠谱的。

    “老身虽然不曾与那荣昌公主打过交道，但是太后娘娘我还是比较了解。我那表妹从小到大可不是个善茬子，既然能得了她的眼，想必那荣昌公主定有其过人之处。”

    “嗯，可不是有过人之处吗？”

    柳尚书苦逼的点头，表示认同。

    “听闻断腿乃是一绝，赚家业这方面更是有奇经异脉一般的非凡天赋。

    整个朝廷上下文武百官，似乎还包括了圣上和太后娘娘以及皇室宗亲们。

    目前没有被这位不走寻常路的荣昌公主殿下给薅过羊毛的，都堪称凤毛麟角。”

    第412

    章

    相亲局没弄成功

    “你闭嘴！旁人家的我不知道，但是咱家送过去的那些酬谢之礼，都是老身心甘情愿给的。要不是有这位荣昌公主，指不定我回来都瞧不见我的容姐儿了！”

    柳老夫人没好气儿的拍了儿子一下，这才安静下来在心里来回思忖。最后叹了一口气，如儿子所愿的开口说道。

    “这么着吧，等赴宴那日我带着家里的孩子们一起去。甭管好还是不好的，总归老婆子的脸面还多少值两个钱，比孙媳妇们去合适。”

    “娘。”

    看着母亲了然的眼神，柳尚书心虚的唤了一声娘，想想又赶紧解释了几句。

    “这不是前几日圣上才大开杀戒吗？为了铲除郑家想来也是舍了血本的。儿子这不是害怕皇帝到时候，想从他这个奇葩的公主身上做点什么文章来刨坑吗？”

    “哼，这回你倒是学谨慎了？”

    “嘿嘿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么？小心一些总是无大错的。”

    到底也是嫡亲的母子俩，平常爱掐架归爱掐架，在正经事上柳老夫人从来不会给儿子拖后腿，毕竟家里有一个拖后腿的苗氏就够了。

    要不老话都说娶一贤妻旺三代，娶个赖妻家败坏呢？正是因为老婆子她当初瞎了眼挑回来这个儿媳妇，所以才会憋屈的跟在后面描补了一辈子！

    直到去赴宴的这一天，老太太的心气其实都没怎么缓过来。可着这满京城高门大户去瞅一瞅，哪一家像她这么大年纪的老祖宗，还要费劲巴拉的出门去参加宴会与人交际应酬？

    哼，这都是她当初眼瞎，如今该得的报应！瞅着车厢里这几个上窜下跳的小猴崽子，老太太绷着脸，不住的在心里怀疑人生。

    我怎么就还没死呢？

    谁家的老祖宗像我这么苦逼？

    赴什么宴？

    带什么孩子？

    赴什么孩子带什么宴？

    好在旁边还有贴心贴肺的乖巧小孙女容姐儿，帮着管这一群小猴崽子。马车吱吱呀呀的赶了一路，终于在太阳真正发挥威力之前，停在了荣昌公主府门口。

    当然，这里已经非常热闹了。

    叽叽喳喳嘻嘻哈哈，都是小娃娃们嬉闹的声音。凡是收到帖子的人家，基本上都拎着孩子过来打卡了。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公主殿下为什么让带家里孩子来赴宴，可就冲着荣昌公主这份独一无二的圣宠。

    她们即使不理解，也愿意表示尊重。

    然后，楚呆呆看着这密密麻麻的小幼崽们，迅速攻占了公主府所有好玩的地方，她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你们为什么要带小幼崽过来？你们家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呢？”

    赵九娘她二伯娘孙氏，抬手指了指那个正趴在大老虎脑袋旁边蹭来蹭去的小肥仔子，那就是自已家的小儿子呀？

    她有些怀疑公主殿下现在是不是眼神不好了，但是也不敢明说。

    “启禀殿下，请柬上不是写着，让臣妇带家里的孩子过来吗？那趴在虎大爷身边的小肥仔子，就蓝色的那一团，那正是臣妇家里的小儿子。”

    有了人开头，下面跟风附和大胆发言的人就多了起来。

    “是啊殿下，我家那请柬上也是写着让带孩子过来。我就带了小闺女和大孙子，他们正与您家的小女郎在一块儿玩呢！”

    “巧了不是？我家帖子上也是那么写的。我这家里头暂时没有小娃娃，还特意跑回娘家借了两个。就那对双生姐妹花，荡秋千的那两个就是。”

    “我也是……”

    “对啊，请帖上写着呢，没弄错……”

    楚迟看了看那一地的小幼崽，有些无措的挠了挠脑袋。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啊！这种跟婠婠一样大的小幼崽，跟像芬儿一般大的女孩子，怎么能一样呢？

    为了让这些人分辨清楚，她特意跑屋里去把林芬儿给拽了出来。非常疑惑的摇了摇自已手里的孩子，然后又让她回去跟小九小柳柳她们继续玩耍，这才眨巴着眼睛看向院里的这些贵夫人们。

    “我是要给我家芬芬找朋友，不是要给我家婠婠找朋友。你们为什么不带这么大的男孩子过来，反而要带一群小幼崽来我家？”

    因为被沈小五给再三解释过很多遍，所以楚呆呆已经很了解相看这个词，不能在被相看的人面前直接说出来，她们会脸红的。

    聪明的人，已经懂得用找朋友来掩饰想相看的目的。但是很可惜，好像在场的所有人都比呆更聪明一点，所有的夫人们瞬间都听明白了荣昌公主的意思。

    原来这位殿下，是想给她的义侄女寻人家相看啊？嗐，你看这事儿闹的吧？平白无故让她们在家里差点挠秃了头的琢磨，以为这位公主又想了什么损招呢！

    搞了半天，就是这么点小事情啊？

    彼此比较相熟的孙氏放心的松了口气，然后非常机灵的笑着出来打圆场。

    “我还琢磨着是不是公主府的小女郎想找玩伴，您才特意发帖子让我们带孩子过来。弄了半天，是我给整岔了呀？

    你们看看我这人还没老眼就先花了，请柬都没看明白就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赴宴了，才弄出这么个啼笑皆非的误会来。”

    这妇人反应极快的自嘲自损搭台子，其他人自然也跟着顺台阶下来。没有谁会不懂事的去指责一位盛宠在身的公主，不论她用多么荒谬的由头办宴会，总归来捧场了就是表明了自家的态度。

    “是是是，老身也是岁数大了精神不济，眼神儿也不大好用了。”

    柳老夫人跟着呵呵笑了两下，又突然转了话头。

    “不过方才离得近了，老身也看清楚了那小姑娘长的确实挺齐整啊。就是不知道及笄了没有？”

    “有！”

    这几天在金银珠宝的帮助下，早已经做足了功课的楚呆呆，不惧任何提问。

    “我家芬芬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比小九还大四岁呢。”

    既然小九都可以相看了，那芬芬当然也可以。所以今天邀请过来的这些人家，都是她领着手底下人扒拉了好久才扒拉出来的，保证每一家里都有跟芬芬差不多大岁数的男孩子。

    可惜的就是，今天的相看大概是搞不成了。因为她们没有带那些男孩子过来，反而带了一大堆的小幼崽。

    这真的让第一次张罗这种相亲局的楚呆呆，有很多的沮丧啊！

    第413

    章

    争锋相对式自荐

    虽然公主殿下有一些丧，但是院子里的这些贵夫人们，瞬间就来了精神。

    自古以来大多数女人们的通病就是爱凑热闹，尤其是像这种给大闺女说亲的喜事儿。在不涉及到自家利益的时候，搁哪儿也是一项特别招奶奶婆婆大姨大娘们喜欢的活动。

    即使这位林家的大姑娘，嗯，出身上是有一些硬伤，但是架不住人家命好啊。犄角旮旯里的农家女，硬是认了最受宠的荣昌公主当姑姑。

    听说林家还有一个小儿特别的聪慧会念书，弘文馆的李老山长曾经多番称赞，三天两头的就被圣上给招进宫里去面君，一般人家的小郎君哪里有这个待遇？想来人家飞黄腾达应该指日可待。

    下注这个事儿么，有时候宜早不宜迟。毕竟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呐！一瞬间在脑子里转了许多弯的这些官家夫人们，便突然爆发出了极大的热情。

    太仆寺少卿的夫人赵氏第一个窜出来，笑的一脸谄媚巴结。

    “公主殿下，我娘家有个侄儿今年虚岁十九。虽然念书不成但是好在还有一把子力气，如今在禁卫军中任职。您看要不然找个时间，两家人碰个面如何？

    “你一边儿去，自已家没合适的还扒拉上娘家了？荣昌公主您看看我，我家中的二孙子今年虚岁也才二十，虽然他是个庶出的，但是侥幸考了个秀才的功名在身。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日后定能顺利走上仕途。想来给他媳妇儿挣个敕命之身，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兵部侍郎之妻曲氏颇有乃夫之风，一把扒拉开赵氏，张嘴就来。当然本来人家也就没撒谎，她们老步家只要不提起步青云那个满朝廷撒种的混账玩意儿，基本上都还是比较可圈可点的。

    就比如说她现在提的这个孙子，虽然是妾生子，本人也算不上多么优秀出众。但是规规矩矩来说，配林芬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要不是看着林家大姑娘身后是荣昌公主，还有想赌一把她的兄弟那个林家小儿，日后有可能会有所作为，曲氏还真舍不得把自家孙子给贡献出来呢。毕竟这门亲事如果真成了的话，林家女就是确确实实的高嫁。

    楚呆呆并不了解这内里的行情，而守在主子身边的金银珠宝，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家公主分析情况。

    所以就只能暂时先出几双耳朵听着，出几双眼睛记着，瞅清楚都是哪些人家抛出了自家的树杈子来等着迎家巧，回头再慢慢捋就是了。

    曲氏自卖自夸的瓜还没瓜熟蒂落呢，那瓜就被突然挤上来的人，咣当一脚给踹地上去了。

    “你们家那孙子都多大岁数了？二十高龄也好意思来扒拉人家刚及笄的小姑娘？我就不一样了，我家儿子正鲜嫩的岁数呢，满打满算都不到十七。而且我们还是正儿八经的嫡出，是我与老爷的老来子。

    荣昌公主，你看看我这长相觉得可还成？我家那混小子跟我长的七八不离六，端的是一副好相貌。保证让您家女郎看着高兴，瞅着欢喜。”

    户部侍郎的妻子紧跟着自已丈夫的步伐，秉持着死对头赞成的我们就要坚决反对这一原则。说啥也不能让步家靠上荣昌公主这座阎王殿，谁知道日后是做鬼还是成仙呐？

    所以她干脆狠狠心咬咬牙，把自已的老来子给贡献了出来，然后就瞬间戳中了对手的肺管子。这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曲氏都想站出来大耳刮子扇她。

    “呸，好你个李伍氏，这是搁这儿瞧不上谁呢？你怎么不说你家那儿子文不成武不就，是个吃喝嫖赌占全了的纨绔货色？

    顶着个嫡出的身份有什么用？上面三个嫡出兄长四个庶出兄长，他自已烂泥扶不上墙，日后擎等着餐风饮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