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传睨了严余一眼,严余笑着给叔叔盛汤。
也算见过家长了。
饭毕,谢传带着卫蛰先走,去医院陪老爷子下棋。奚渐庭单手抱小珩,另一手牵严余,慢慢走在深秋铺着黄叶的人行道上。
小珩玩累了妈妈的头发,趴在奚渐庭肩膀睡着了。
严余捏捏奚渐庭的手,声音略显踌躇:“你来这边找我,你哥知道吗?”
又是他哥。奚渐庭看一眼严余,沉默着走了会儿,他突然停住脚步。
他忽略了一件事,严余是不会说谎没错,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瞒事。
严余以为他抱久了孩子手酸,伸手要去接小珩,奚渐庭微一侧身,没让,换边手抱孩子,又牵住严余。
“我哥不知道我们的事。”奚渐庭道,“我回去会和他说。”
严余经不住试探,果然听到这话开始紧张:“这,这会不会太突然了?要不再等等,等我回蓉城,我们先商量一下……”
“还等什么?等第二个孩子会喊伯父的时候再说?”
严余觑他:“你生气了?”
“没有。”
严余怀着孕呢,奚渐庭不会和他生气。他只是有点懊恼,要是自己没有这么迟钝,要是他早点放下那该死的自尊,主动去找严余,该有多好。
回到酒店,安置好睡熟的小珩,严余开始动手收拾奚渐庭的行李。奚渐庭眼尖看见严余把被他缝补过的衬衣和牛仔裤放到行李箱里,弯腰拿出来丢地上:“不能穿了,丢掉。”
严余捡起来拍拍灰:“这么贵,丢掉多可惜。”
“不丢留着你自己穿。”
“我不穿,我留着。”严余把衣裤放到一旁,继续叠奚渐庭的衣服,“以后不要买那种设计感太强的衣服,如果一定要穿的话,尽量只在家里穿。”还有一句严余没说出来,只穿给我一个人看。
奚渐庭锁了门走回来,从后面抱住严余,严余很自然地回头亲他。本来只想亲两口,浅尝辄止,奈何奚渐庭含住了不松口,扶着严余下颌将舌头伸了进去。
严余呼吸一下乱了,丢开衣服转身抱住奚渐庭。
两人相拥着倒在床上,严余比奚渐庭要急躁一些,两下把自己裤子脱了,奚渐庭笑着亲亲他的侧脸,故意用左手去摸他,严余被翡翠镯冰得一颤,蜷起身子把自己缩进奚渐庭怀里。
奚渐庭左臂揽住严余,换只手弄他,边弄边说:“嫌冰就把它取下来。”
“说了,取不下来。”严余很轻地哼一声,“你别想了。”
奚渐庭手上稍稍往里使劲,直到指根抵住湿软的穴口,感受片刻,他哑声问:“那天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严余被两根手指搅得心旌摇曳,颤声问:“什么提议?”
“之所以取不下来,很大可能是因为宝宝霜的润滑度不够。”奚渐庭手指狎昵搅弄着湿到淌水的穴,嘴唇贴在严余发烫的耳廓,几乎是用气音说,“可以试试用你自己的……”
严余及时偏头堵住他嘴,脸颊烫到不行,手从奚渐庭衣摆下伸进去,毫无章法一通乱摸,两腿夹住他腰来回蹭。奚渐庭呼吸沉了不少,摸着严余大腿外侧:“可以吗?”
“动作轻点。”奚渐庭脱掉上衣,严余红着脸小声提醒他,“戴套。”
奚渐庭朝床头柜方向抬了抬下巴,动手解皮带,严余伸手去拿套子,拆开包装停顿片刻,用嘴衔着慢慢帮他戴上。奚渐庭轻轻抓住严余头发,逼迫他仰头,微蹙的眉心里藏着醋意:“从哪学的?”
“看、看电影……”
奚渐庭俯身下来,将他拢在怀中:“想我的时候也会看吗?”
严余满面羞红,磕巴道:“就是,想你,才看。”
奚渐庭心头发软,低头亲吻严余,没急着进入,一手轻轻揉抚他胸部:“上次问你没回答,以后这里会变大吗?”
严余扭开脸:“会。”
“也能吸出来乳汁?”
严余那架势,像是很想把脸埋进被子里:“…嗯。”
他越这样,奚渐庭越想逗他:“那以后可不可以分我一点?”
严余捂住脸,虽然有,但不多,小珩从出生起就只喝奶粉,他没想过给孩子吃。
“可以,都给你。”
酒店套房里,宽敞的双人床上,寸丝不挂的两具躯体上下交叠在一起,不时有黏腻的水声从下体交合处被挤出来,混合着颇有节奏的肉体拍击声,在隔音良好的卧室里此起彼伏地奏响。
“……呃啊,嗯、啊啊……”严余揪着床单呻吟,挂在奚渐庭肘弯的两条腿细密发颤,“轻,轻一点……”
奚渐庭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满脸忍耐之色:“我已经很轻了。”
“嗯…”奚渐庭都这样说了,那就是严余的问题,严余抱住自己的腿,脸上很多汗,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奚渐庭,“那你可以重一点。”
奚渐庭喉结滚动,很想把他肏哭。
但现阶段只能想想。
他想往外拔,但严余咬得很紧,奚渐庭深呼吸,捧住他屁股用力揉弄,严余仰起脖子,后穴颤抖着一紧一松,奚渐庭随着他吞咬的节奏抽插起来,严余爽到不行,叫床声一点没收着。奚渐庭虽然很喜欢听严余叫,但小珩就睡在隔壁房间,以防万一,奚渐庭觉得还是收敛点好。
严余被捂住嘴,嗯嗯呜呜急喘,短而密的睫毛湿漉漉,晶莹的泪水在高潮的瞬间涌出,奚渐庭叹息着抱住严余,温柔啄吻,情难自抑地喊他:“老婆。”
严余猛一抖,双颊红得异常,前穴痉挛绞缩着吐出一小滩淫液,竟是被这一声老婆喊得当场泄了身。
奚渐庭抱着严余安抚了好一会,拿开他捂脸的手,亲亲湿红的眼:“喜欢听?”
严余点头,泪眼婆娑地凑过来亲他,软声哀求:“可以弄前面吗?”
奚渐庭盯着他看了一会,说:“不可以。”
严余伸手摸了摸奚渐庭清晰凸起的喉结,脸很红,神情略显怪异,像是很想撒娇,又不知从何撒起。但其实严余在床上是很会撒娇的,只是他自己没有发觉,他每次被弄舒服了都会缠紧奚渐庭的腰,伸出舌头讨吻,清晨被弄醒,眼睛还没睁开,身体就自发往奚渐庭怀里钻,不需要奚渐庭开口,他自己就会张腿伸出舌头,用行动表明上下都想要。
果不其然,严余摸几下喉结,凑上去改用舌头舔,高潮过的后穴将奚渐庭还未释放的阴茎夹得很紧,一下一下用力吸,严余勾住奚渐庭脖子,小麦色肌肤布满汗水,满脸的意乱情迷,嗓音黏软,微微带喘:“怀小珩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非常想你……就当补偿我,给我吧,好不好?”
很难想象,严余这种外形和性格,上了床会骚成这副模样。
奚渐庭简直爱死了男人床上床下的这种极致反差。
他张开五指拢住严余脖子,虚虚掐握了一把,嗓音低沉:“如果觉得不舒服了,就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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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了这是小凰文,还是双杏,下章舔起来(*ω\*)
第26章
26
真的很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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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余很难觉得不舒服,他太舒服了。
他以为奚渐庭是要插进来,却没想到奚渐庭身形后退,竟直接将脑袋埋入他腿间。严余惊喘着夹紧双腿,湿红的穴缝剧烈翕张蠕动,奚渐庭刚凑近蹭两下就被淋湿了唇,他毫不犹豫将脸往下压,含住渗水的穴缝吸舔起来。
严余仰头呻吟,小腿绷直了一个劲抖,腹腔里头酥麻酸涨,腿心处被火热舔舐的部位像是让软韧舌头划开了好些道细长的口子,汩汩春水源源不断往外奔涌。奚渐庭双手压开严余的腿,严余惊慌失措地半坐起身,试图伸手挡一挡,半途又被愈发深入的舌头搅得失了气力,软绵绵仰倒回去,不断挺起绷紧的腰腹爽得淫叫不止。
“不行了,渐庭……别,别吸……”严余被舔得满身大汗,从未经历过的陌生快感热辣尖锐,潮水一般涌来,令人难以招架,身下床单湿了大片,他感觉到即将有更多的体液流出来,发颤的双手无措抓住奚渐庭的头发,想将他推开,“我忍不住了,想,上厕所……”
奚渐庭终于松开他,舔了舔湿漉漉的嘴唇,皱眉说:“疼。”
严余声音哑得不成调,松手说了声对不起,紧接着又是一声绵长的呻吟,是奚渐庭又将脑袋低了下去,他的鼻梁很挺,含吮穴缝的时候鼻尖顶到了上方敏感的阴蒂。
严余只觉眼前阵阵白光乱闪,腹部痉挛着向上弓起,足有十好几秒,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抛入了某种奇怪的噪点漩涡里,浑浑噩噩飘荡在半空,做不出任何反应。
待神魂归位,视野恢复正常,严余晕乎乎躺在床上,看见奚渐庭拿着湿巾在擦脸。呆愣片刻,他缓慢低头望向自己下身,糜湿红肿,泥泞不堪,简直没眼看。耳根猛窜上一股火,严余侧身合拢双腿,拉过被子遮挡住赤裸的身躯,没闻到奇怪的味道,应该不是尿,但也实实在在喷了奚渐庭一脸,他红着脸小声道歉:“对不起。”
他不是故意的,真是忍不住,太刺激了。
奚渐庭丢掉湿巾,又抽了一张擦手,然后凑过来亲严余,一点没生气的样子:“喜欢吗?”
严余捂住脸点头。
奚渐庭笑着贴近他耳畔:“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严余手指分开,氤氲的目光从指缝里透出来,嗓音轻软,带着点儿恃宠而骄的意味:“舔完了,可以进来吗?”不给奚渐庭拒绝的机会,他迅速把指缝合上,瓮声瓮气补一句,“真的很想要。”
奚渐庭被磨得没办法,最后还是满足了严余。
他没敢全部进去,留了小半截在外头,也不知是不是与孕期激素变化有关,严余身体敏感得要命,奚渐庭还没怎么动呢,他就颤抖着夹很紧,快要不行。奚渐庭不希望他到太快,慢慢顶开湿软的穴腔,抵在最里面不动,只轻而缓地磨,严余仰起脖子,穴壁痉挛绞紧,大量淫水涌出,却还是被这几下磨到了高潮。
奚渐庭沉喘着往外抽,严余哆嗦着抱紧他,不让走。奚渐庭强自忍耐许久,直到严余从余韵里缓过来,黏糊糊凑近索吻,奚渐庭这才得以顺利抽身,他扯掉湿淋淋的套子,热硬勃发的阴茎抵住严余大腿内侧,严余以为他要进后面,张腿掰开被肏成脂红色的软穴,奚渐庭一巴掌轻甩上去,沉声说:“腿并紧。”
严余脸红身颤,被这一下打得好爽,他侧身背对奚渐庭,让他看不见悄悄硬起来的性器,乖乖并紧两腿。
奚渐庭弄了很久才射,他从身后抱住严余,摸摸他被磨红的大腿内侧:“疼吗?”
严余摇头,接连几次高潮,体力耗费不少,他感觉有些疲惫。
奚渐庭又去抚他肚子,腹肌轮廓仍在,只是摸着没有那么硬了,严余耳根慢慢又热起来,每回被奚渐庭摸肚子他都感觉有些不自在。
“怀小珩的时候,很辛苦吧?”
严余握住奚渐庭的手,低声说:“不辛苦。”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鼓起勇气走到奚渐庭面前,中间的这段路,不论怎么走他都不觉得辛苦,反而还有一些因期待而滋生出的小小幸福。
“真的,有叔叔在,我过得很好,没吃过什么苦。”
奚渐庭不知信没信,但他没再问,亲了亲严余带汗的后颈:“去浴室,给你洗洗。”
一想到奚渐庭明天要走,两人又要分开很多天,严余万分不舍,缠着奚渐庭在浴室里又弄了一回。
严余扶墙站着,被奚渐庭从后面顶得一下一下踮起脚尖,嗯嗯啊啊喘了会儿,说看不见奚渐庭的脸,翻过身从正面挨操,两条腿牢牢缠住奚渐庭的腰。奚渐庭托住严余屁股,掌握着力道不轻不重操干他后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耳侧:“这么黏人,机票退了,我留下来陪你。”
严余摇头,前面水流太多,他偷偷拿手捂着,喘着说:“不行,你有工作。”
李景鹤省外出差,奚渐庭回蓉城确实有公事要办,但不是非常重要的事,起码没有严余重要。
奚渐庭拿开严余遮遮掩掩的手,低头看了眼,抱着严余走出淋浴间,扯条浴巾铺洗手台上,让他坐上去。
“过几天,我来接你。”
“不用,我跟谢传和卫蛰一起回去。”
奚渐庭没再说什么,专心伺候他,洗完澡穿着浴袍出去,关了灯,将严余揽抱在怀里,他突然说了句:“小珩挺喜欢卫蛰。”
严余敏锐察觉到什么,伸手摸摸他的长发,声音温柔而笃定:“他是挺喜欢卫蛰,但他更喜欢你,每天睡觉前都要亲亲你的照片跟你说。”
静谧的黑暗中,奚渐庭安静了很久。
“我就更不用说了,在我心里你永远排第一位。”严余让奚渐庭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
奚渐庭离开的第四天,淮城下了场雨。严余午睡醒来,感觉鼻子有些不通气,他去洗了把脸,往肚子里灌一大杯热水。
小珩还没醒,他睡前提醒过严余今天下午三点是他跟妈妈约好的视频时间。严余也有两天没和奚渐庭通话,对方好像很忙。
严余等不及儿子醒,回自己房间,抱着靠枕坐飘窗上,给奚渐庭发微信:在忙吗?